刷!
時春的臉瞬間慘白。
整個人更是搖搖墜,似乎一陣風就要將給吹倒了。
督主一直說,是夜宴上格外重要的棋子。
所以,就重要在這個上面嗎?
“可是,如果我去負責搞定寧貴妃的表弟,那潘圖國這邊,督主,你先前讓我學的那些潘圖文,我都已經滾瓜爛了,我應該可以派上用場的。”時春開口道。
不想去當這樣的棋子!
所以,急切地想向墨云渡證明,自己是一個更有用的棋子。
最起碼,別把浪費在這種人上。
墨云渡卻道,“不用了,今日夜宴上,你離得越遠越好。”
有些事,不需要來理了。
聽聞這話,時春眼底最后那點隕落,勉強出了一抹笑容,“這樣啊,我知道了,那我聽督主的。”
“嗯。”墨云渡頷首,“準備好了就出去吧,也差不多到了該出發的時候了。”
時春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墨云渡也從貴妃榻上起,然后邁步朝外走。
起的那瞬間,他看見書桌上放著一個小香囊。
莫名地有點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走上前去拿起來,嗅見上面那淡淡的玫瑰香氣,墨云渡才反應過來,這是時春先前送給自己的那個玉佩禮。
當時送他時,他就不是很在意,隨手丟在了書房的屜里。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書桌上。
但想到時春為了這麼一個玉佩,特意跑來問他要回去,甚至得知玉佩被丟了,還跑去買一堆玉料練習,打算重新做一個。
那下去的火氣,忽然又在此刻竄了上來。
墨云渡倒是很想看看,這個讓時春心心念念,在乎得要命的玉佩,到底長什麼樣子。
他拿起香囊,打算拆開看看。
剛將束口的繩子解開,外頭便已經傳來了雪絨的聲音,“督主,我進來嘍?”
一邊說,已經一邊往書房里頭走。
墨云渡眼眸暗沉幾分,將那個香囊順勢收進了書桌的暗格里。
幾乎是剛關上暗格,雪絨便已經走進了書房里。
今日穿了一妖艷的紅,將臉都襯得好多了,一珠寶氣,幾乎要被各類價值連城的首飾給堆滿了。
遠遠走過來時,活像是個掛滿了件的小販賣攤。
“督主,我收拾好了,你瞧著我這樣如何?”雪絨充滿期待地問道。
墨云渡看也不看,直接點頭附和,“很好看。”
他如此敷衍,讓雪絨眼底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果然,自己選擇從墨云渡邊離開,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人只是面上看起來很寵罷了,實則毫不在意,甚至還變著法的折磨。
再繼續和這種人過下去,不死也得短命二十年。
所以,雪絨決定好了,今晚就要從墨云渡邊逃走!
至于上掛著這樣叮叮當當的,也是因為要跑路的原因。
這些珠寶都是沒辦法去當鋪變賣的,畢竟都屬于皇室的東西,一旦現在拿出去賣,墨云渡肯定就會來找麻煩。
可如果“死”了,自然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賣掉這些東西了!
到時候,再換個干凈的份,去嫁給端王,過個皇族貴妾的悠閑日子。
簡直不要太幸福!
“走吧。”墨云渡發話。
時春跟著往外走,心底滿是幸福和激。
等走出了東廠,上了馬車,雪絨才注意到,時春早已經坐在里頭了。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再似原先那樣好。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仇視的。
但因為墨云渡在的緣故,雪絨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是瞪了時春一眼,便又恢復了乖巧的樣子。
時春無于衷,蜷在角落里,腦子里糟糟的。
“給你的事,安排好了嗎?”墨云渡挑開簾子進來,輕聲問道。
時春的手瞬間拳頭,指甲深深嵌掌心,也渾然不知疼痛。
只是麻木地點頭,“安排好了,請督主放心。”
“安排什麼啊?”雪絨好奇問道。
墨云渡掃一眼,語氣不咸不淡,“你不用知道也行。”
可雪絨太想知道了。
嗔地朝著墨云渡噘,“督主真是的,有什麼事是可以告訴春的,卻不能告訴我的啊,就跟我說說嘛,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上忙呢。”
墨云渡仍舊是剛才的態度,“一點小事而已,就可以搞定,用不著你出馬,今晚的夜宴,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本督邊,吃飯喝酒,然后按時上馬車回東廠,其他事,都與你無關,別問,別管,別做,懂嗎?”
“好吧。”雪絨問不出什麼,反而還被墨云渡最后這三個別,給弄得有點心里的。
該不會是,督主已經知道想干什麼了吧?
不,不可能的。
應該只是想太多了。
雪絨沉默下來,在心里瘋狂地安自己,免得自己現在就被嚇到想逃走。
而在時春看來,這兩人剛才甜了一把,還將踩到了塵埃里。
與不,區別真的很大!
馬車勻速朝前行駛,左右來回搖晃。
到半路時,墨云渡已經閉目養神,而時春惦記著一會兒要去搞定寧貴妃表弟的事,腦子里糟糟的,口也不上氣。
想挑開簾子,呼吸一下外頭的新鮮空氣。
剛準備這樣做,便撇見雪絨在對面來回地,表也有點怪異,手更是在口使勁地。
好像很難的樣子。
“你怎麼了?”時春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很不舒服嗎,需要就近給你找個郎中看看嗎?”
畢竟是督主要帶去參加夜宴的人,時春并不希出什麼岔子。
雪絨則道,“沒事,最近總是有點刺痛,東廠的太醫說了沒什麼問題,那肯定就是沒事。”
頓了頓,又警惕地向時春,“你別想把我騙下馬車,然后讓郎中說我病得很嚴重,借此將我留在醫館里,今晚的夜宴,我參加定了!”
時春想害,別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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