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蒼人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又被時春給拽回去。
黑著臉給裴青蒼系腰帶。
咬牙切齒,嘟嘟囔囔。
裴青蒼抬手住的腮幫子,香的紅在他的掌心變換著形狀,清秀的臉蛋也被肆意圓扁。
“嘖,這麼好看一張,怎麼說的都是我不聽的話。”裴青蒼開口,“不許嘟囔了。”
時春拍開他的手,本來還想嘟囔的,見他是來真的,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臉仍舊是垮著的,表很不高興。
裴青蒼便哄,“送你的琉璃盞喜歡嗎,除去壞了的那個,其他的都是我親手做的。”
“沒注意,”時春回答,“讓人丟庫房里了,回頭拿去給平平安安當飯盆。”
“我辛辛苦苦為你做的,怎麼能拿去給狼用,”裴青蒼不高興,“你自己用,裝水果裝點心,實在不行就擺著欣賞。”
時春沒接話。
裴青蒼幾乎氣笑,又去時春的臉,“回答我。”
時春往后躲,讓他撲了個空,但作幅度拉得太大,扯到了背后的傷口,頓時疼得悶哼一聲。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時春順勢開口,“服穿好了,走吧。”
迫不及待要回東廠。
“你不想知道,我讓你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麼沉得住氣,著急的反倒了裴青蒼。
時春抬眸看他,條理清晰地開口,“把我來,什麼不說只讓我上藥,可見是想讓我追問這傷從哪兒來的,然后再順理章地說起你的目的。
可我不想問,你說不說。”
反正沒興趣!
裴青蒼眼底閃過欣賞,“真不愧是我的阿,就是聰明。”
頓了頓,又拉起時春的手,“既然你不問,那我就只能自己說了,阿,你想走嗎?”
時春回自己的手,“走去哪兒?”
“自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裴青蒼揚眉,“宮中夜宴在即,你應該也知道,這次夜宴危險疊生,不了會有人傷亡,那麼多死一個你,也不稀奇。”
時春聽懂了,“你想讓我假死遁走?”
“是。”裴青蒼頷首,從懷里掏出了一粒小小的藥丸,“吃了它,就能假死十二個時辰,足夠我把你運出京城了。”
看著那粒黑漆漆的藥丸,時春充滿了不信任。
“你干嘛幫我?”
“自然是不希你繼續留在墨云渡邊當棋子,阿,我喜歡你,所以想把你從他邊搶走。”
大抵是喜歡這兩個字聽了太多次,時春早已經毫無波瀾。
還清楚地記得余甜說的,先前那個被裴青蒼騙的癡人是什麼下場。
但能假死遁走,這個力對來說真的很大。
“我如何相信你,”時春接過那粒藥丸,對著門外的線反復打量,“萬一這顆藥吃下去,我就真的死了呢?”
“我舍不得你死。”裴青蒼回答。
他說著話,順勢將時春撈進了懷里,“再說,想殺你多容易,何必廢這麼大力氣呢,阿,為了求這顆藥,我落了這一的傷,還不夠證明我的心意嗎?”
聞言,時春睫輕。
裴青蒼這一的傷,居然是為了求藥弄的?
這藥,到底什麼來頭!
似乎是會讀心,裴青蒼開口道,“這是我去向一位高人求來的,原本這藥丸是他保命的東西,舍不得給我,我和他打了一架,這才拿到的。”
時春扯了扯角,“這不就是搶嗎?”
“我臨走時給了他一萬兩呢,所以是買的。”裴青蒼糾正。
不給時春再開口的機會,裴青蒼繼續道,“總之是廢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世上怕是也不會再有了,阿,珍惜這個機會,到時候夜宴上鬧起來,你便服下,一炷香功夫便會起效。”
假死十二個時辰后再醒來,便是想要的自由了。
……
時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東廠。
總之回過神來時,人便已經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低頭攤開手,看了眼掌心的那粒藥丸。
傳說中的假死藥,居然就這樣被裴青蒼送到了手里。
所以,裴青蒼是真的想幫嗎?
可,憑什麼幫。
總不可能是真的喜歡吧。
時春扯扯角,覺得可笑。
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把裴青蒼給迷得神魂顛倒。
想將這顆假死藥丟進梳妝臺里頭。
剛拉開屜,便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沉穩,不疾不徐。
不是墨云渡又是誰。
眼瞧著門就被推開,時春只能順勢將假死丸塞進了隨的香囊里。
“在做什麼?”門被推開,傳來墨云渡低沉喑啞的聲音。
時春立馬扭頭看過去,臉上出乖巧的笑容,“沒做什麼,準備拆了簪子去沐浴。”
上說著,卻手忙腳的,非但沒有拆掉頭上的簪子,反而抓起一朵絨花在了發髻上。
這副說謊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墨云渡睨一眼,不留地拆穿,“是真困了,還是不想醒著面對本督?”
時春心里微微咯噔,掌心冒了一層汗。
看墨云渡這語氣,是奔著雪絨的事來興師問罪了?
算了,橫豎也是躲不過的。
時春干脆主出脖子,“督主,今天這事都是我做得不對,若是你要罰,就罰我吧。”
墨云渡湛黑的眸子盯著,眸復雜深邃,“哪件事?”
“啊?就,雪絨那件事啊。”時春被他這麼一問,反倒迷茫了,“就是雪絨被關到地牢……”
聽聞這話,墨云渡表瞬間凝重,“你說什麼?”
“雪絨被、關進地牢里了。”時春心又是狠狠往下一沉,聲音愈發地小了。
甚至,覺心臟某個地方像是開了個口子,生生撕裂的疼。
這份疼痛還沒緩解,墨云渡已經離開。
走得太匆忙,甚至連房門都沒關上。
外頭的夜風徐徐吹進來,正好都鉆進時春心口的裂里,讓疼痛更甚了。
督主,真的好在乎雪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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