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里帶著指責,還有些兇的。
嚇得時春人都神了,趕睜開眼睛,仰起姣麗的小臉蛋,說話聲音都結,“我沒事的,不用……不用給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被路人給強行按回了石頭上坐下。
“姑娘你別撐,咱們人本來就過得不容易,好不容易嫁人了,更不能把自己份往低放,你仔細想想,你嫁給他是為了讓他疼你,還是為了給他當牛做馬,做不要工錢的下人啊!”
同行的路人搭腔,“就是,男人啊都是死木頭,你不說他怎麼能知道呢,就像現在,你直接和你相公說,你不舒服,要吃點東西,快!”
幾人慫恿著時春,話語里話夾雜著馭夫之道。
時春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夭壽啊,要是讓這幫人知道,們隨意斥責的人是東廠督主墨云渡,怕是要嚇死吧?
更重要的是,們這樣說墨云渡,墨云渡一生氣直接把們都給解決了怎麼辦?
原來是好心,結果搭上了自己的命,怎麼辦?
時春心里發,下意識往旁邊看,想替那幫婦人們說兩句。
畢竟,不知者無罪嘛。
結果剛扭頭,微張,就被塞了什麼東西。
口即化,帶著濃烈苦味道。
時春不控制地想作嘔。
卻又被墨云渡直接住了兩片,語氣冷冽得很,“不許吐,咽下去。”
也本吐不出來,全化在里了。
時春被苦得皺起了柳葉眉,小臉也了一團面線似的。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旁邊又遞來一只水壺。
顧不上思考,時春直接打開水壺灌了一大口。
總算是把里那味道給了下去,那頭暈目眩的覺也徹底消失。
甚至,覺到,有力氣從丹田往上涌,整個人都變得暖呼呼的。
“督……相公,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好管用。”時春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墨云渡滿臉風輕云淡,緩緩掀開薄,“熊膽。”
什麼?!
時春沒想到自己吃的居然是這個東西,熊膽,應該是生的吧,居然就直接給吃了。
里那好不容易下去的苦味道再次翻涌起來,時春趕又拿起了水壺,準備灌幾口。
但等拿起來才發現,這只水壺上頭畫著一只金鱗片的巨蟒。
這是墨云渡的水壺!
而剛才直接對喝了,豈不是和墨云渡間接的吻過了?
時春一怔,而后臉頰徹底紅了。
手里的水壺燙得要命,本不敢再往里送,心慌得要命。
婦人們并不知曉心中所想,見臉頰通紅,便松口氣拍手,“行了行了,臉都正常多了,看來是好了。”
“這就對了嘛,你做相公的,就得好好照顧自家娘子,疼媳婦兒才能心想事。”
時春掃了眼墨云渡的臉,見他沒有要朝這幫婦人發難的意思,便立馬跳轉話題。
“相公,我覺現在好多了,咱們繼續趕路吧,可別耽誤了。”
墨云渡頷首,同意了。
時春立馬從石頭上站起來,打算抬步往前走。
但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
沒兩步,雙便沒出息地了面條,整個人再次往地面去。
這次是旁邊的墨云渡直接將給撈了起來,俊朗的臉上多了幾分凜冽,“你耍什麼把戲?”
時春迷茫又慌張地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吃了那顆熊膽之后,我覺自己好多了,上使不完的力氣,怎麼就是走不呢。”
真是邪門了!
而那幾個婦人再次圍上來,解答了時春的疑問。
“你吃了點東西,恢是恢復了,但的的確確是走累了了,該走不,自然還是走不的。”
時春頓時小臉再次皺起來。
走不,坐馬車又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豈不是越發拖督主后。
估計督主連殺了的心都有了。
正在犯愁,旁邊的婦人又問,“你和你相公急著去寺廟嗎,我倒是有個辦法。”
時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什麼辦法?”
婦人抬起手,手指緩緩指向了一旁的墨云渡,“喏,讓你相公背你啊。”
時春:“……”
那還不如就坐在這里,等墨云渡從寺廟里忙完了再回來和面呢。
讓墨云渡背?
得短壽二十年吧!
一旁的墨云渡也臉沉下來,顯然是不太高興。
婦人見狀,直接上前去勸說墨云渡,“你一個大男人的,背背自己媳婦兒怎麼了,看你力這樣好,爬山路都臉不氣不,而你媳婦兒又那麼輕,肯定很輕松就能背上去的。”
“就是啊,有猶豫這個功夫,都已經把人給背上去了。”
“大丈夫扭扭做什麼,旁人看見你這樣背媳婦兒,說不出多崇拜羨慕你們夫妻好呢。”
時春頭甩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了,要不然還是相公你先上去吧,我歇會兒再跟上來就是。”
聽聞這話,婦人表立馬嚴肅起來,“這可不行,這地方怎麼能獨自一人待著呢!”
“怎麼了?”時春滿臉不解。
婦人左右看看,低了聲音,“你還不知道吧,這條路上有不壞人,不是謀財就是圖,而像你這樣的漂亮小娘子,怕是要先劫財后圖呢!”
時春倒吸一口涼氣,“這麼恐怖?”
“可不是嗎,要不然我們怎麼姐妹幾個約著一起上山呢,就是害怕被劫的呀!”
旁邊始終默不作聲的勾蘇,在聽到這話后,目落在了這幾個約莫四十出頭的婦人上,角扯了又扯,到底還是把涌到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快點吧,蹲下來,背上你家小娘子上山。”婦人再次催促。
墨云渡居然真的緩緩地蹲下子,聲音冷淡道,“上來。”
時春驚愕得下都快掉到地上了,“你……你真的要背我?”
“不然呢?”墨云渡反問,“不背,難道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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