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的手上帶著薄繭,過時春的緋,帶來陣陣麻。
隨即手指便往上抬,將時春臉上的黑灰干凈。
時春誠惶誠恐,后退著說自己自己來,結果太張咬到自己的舌頭,痛得眼淚都下來了。
墨云渡罵了句蠢貨,著的下,檢查了下傷勢。
“舌尖那圈印子怎麼來的?”墨云渡追問,“失手打翻蠟燭,至于嚇這樣?”
當然不至于。
那道印子,是方才裴青蒼賴在房間里不肯離開,怕會被墨云渡發現,慌張之下才咬那樣的。
但這話不能說。
時春只能扯謊,“打翻蠟燭事小,失火事大,萬一真的連片燒起來了,落個故意攪翻平公主生辰宴的罪名,我實在是擔待不起。”
“怕扣這種罪名,還手腳的?”墨云渡收回手,輕輕捻著手里的黑佛珠,冷白與之相襯又突兀。
“我想著,早點見到督主來著。”時春低著頭,繼續開口道。
“蠢貨,本督主還能跑了不,帶你來,卻盡給我做這種蠢事,看來以后還是應該把你丟在那方院子里。”
關起來,就不怕惹禍了。
時春急了。
那怎麼行!
如果只能待在東廠的那個小小院子里,還怎麼在墨云渡面前表現,怎麼在東廠立足?
無法讓墨云渡覺得重要,那接下來的結局,也就可想而知有多悲慘了。
“督主,這真的只是個意外,我保證以后小心一些,絕對不會鬧出這種岔子了,你繼續帶我出來吧,行不行!”
因為急切,時春整個人幾乎都要在墨云渡上去了。
甚至渾然不覺,前那兩塊在墨云渡的手臂上了一團。
綢在墨云渡的皮上,但布料之后的傳來的,卻比綢還要細膩。
墨云渡微微垂眸,便正好能看見那道深深的壑,似乎能夾住天地萬。
他結不由上下滾了滾,眼神也幽暗了幾分。
下一瞬,門外卻響起了勾蘇的聲音,“督主,皇上來了。”
聞言,墨云渡眼神瞬間幽冷幾分,間溢出一抹輕笑來,“這場生辰宴,還真是好大陣仗。”
“督主,我方才去打聽了一下,聽聞宴請皇上也是裴青蒼出的主意,他該不會是,想直接做票大的吧?”勾蘇忍不住問道。
墨云渡語氣淡漠呵斥,“捕風捉影的事你也敢拿說,這條賤命不想要了?”
這是避暑山莊,不是東廠,指不定周圍多只耳朵正豎起來聽著呢。
一個不小心,就得人頭落地!
勾蘇意識到自己失言,立馬閉上,不再吭聲了。
墨云渡則是捻著手里的佛珠,又沉思了半晌后,“皇上人呢?”
“馬上就要到山莊門口了,各位員聽到風聲,都已經在門口候著呢。”勾蘇回答。
“既如此,本督主也不能落下,否則倒顯得是我猖狂自傲,目中無皇了。”墨云渡頷首,推開門,便準備往外走。
才兩步,眼角余撇見站在那張燒得黑漆漆圓桌前的時春,莫名站住了腳。
緩緩掀開緋薄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跟過來?”
“督主!”勾蘇急了,“迎接圣駕這種場合,怎麼能帶上呢,不合適!”
“把留在這里,等燒了整個山莊,就合適了?”墨云渡語氣里,帶著滿滿地嫌棄。
繼而再次看向時春,“乖乖跟在我邊,好好當個啞,再惹事,就把你直接從山上丟下去,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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