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眸子迅速瞇了一條，臉有些黑。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如何勾引他？

他思索著，手上的力氣竟然松了幾分。

“督主，留下奴吧，奴會聽話的。”時春趁此機會猛吸幾口空氣，趕開口道。

毫沒有注意到，因為想讓呼吸暢通些，整個人都掛在了墨云渡的手臂上。

墨云渡眼猛震，結滾了滾，心中迅速權衡了利弊。

這人狡詐又放，可說的話倒是不假。

殺了，也還會有新的人送過來。

到時候有沒有這個聰明不說，稍不注意，也會暴自己的。

想到這里，墨云渡眼尾又紅了幾分，到底松了力氣，改掐為握，抵著時春到了佛祖畫像前的條桌上。

橫掃條桌上的供品，將時春上去。

青燈佛下，卻是一副靡靡之景。

墨云渡的手往下，在人白的手臂上留下青紫斑駁痕跡。

而后下，握住那纖細的腰，幾乎要折斷般，格外用力。

時春被掐得死去活來，忍不住喊疼。

墨云渡卻連頭也沒抬，只冷冷扔下兩個字，“著！”

一瞬間，時春便反應過來了。

這怕是同意了的提議，所以便打算做做樣子呢。

時春自然配合，頭沖窗外，回想著教習嬤嬤說的那些床笫之話，一句一句的學給外面的人聽。

一聲一聲，喊得格外賣力。

分明是公事公辦的語氣，沒什麼起轉承合，可落墨云渡耳中，卻跟條蛇似的，繞在他僅剩的理智上，腦子里某弦都快要斷了。

而時春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墨云渡掌心帶著一層厚繭，和砂紙似的，得火辣辣。

再加上那樣用力的，簡直是酷刑。

“督、督主……”時春輕一口氣，手去拉墨云渡的袖角，“太疼了……”

再演下去，怕是要疼死在這里。

若是說方才那些話都是照著教習嬤嬤的指導照本宣科，那此刻便是真的發自肺腑，又又，十足勾人的模樣。

墨云渡迅速收手，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將人從條桌上掀翻在地。

咚的一聲，時春摔在地上，口著地，疼得又了一聲。

理智還是拉著迅速爬起來，對著外頭大喊，“多謝督主抬，奴以后一定盡心盡力伺候你！”

說完這話，便打算撿起地上那件沾了的裳，穿上后出去差。

才走兩步，又聽見后頭的墨云渡冷冷發話，“本督主你走了嗎？”

時春立馬站住腳，轉頭看向墨云渡，想起自己方才死后余生，聲音不自覺發，跟晃悠悠的荷葉尖尖似的，“督主還有什麼吩咐？”

心里則暗暗道，可不能再和剛才那樣來一次了。

會死的。

墨云渡再次捻手中的黑佛珠，圓扁的，指腹刮著圓潤的珠面，看得時春臉頰又開始滾燙起來。

“把這兒打掃干凈。”

剛才扎破偽造了落紅帕，鮮淌得到都是。

時春不敢忤逆，左右看看，在角落找到了一塊抹布，認真拭那水漬。

條桌上還好說，彎腰便能個七七八八。

但青石地板就得跪下去才行。

時春在宮里也是干過灑掃的，毫不矯，直接跪了下去，用力的將地上已經干涸的跡干凈。

殊不知自己此刻衫不整，地不像是地，倒更像是蓄意的勾搭。

墨云渡心口剛下去的燥氣，再次涌上來。

咔！

墨云渡手中的佛珠，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