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個人的眼神勾在一塊兒,他們著彼此,呼吸融,視線纏許久。
他再也忍耐不住,欺而上,將生勾在下。
他們都沒有先開口,只是要做一些事,來證明他們屬于彼此。
秦屹淮手托著后腦勺,深深含住的,輕而易舉攻破的防線,舌在里面肆意作。
他吻得發狠,像是要攫取全部的呼吸,重吻與輕的聲音在暗作響。
兩道擁纏的影沒在黑暗中,秦屹淮半道又開了燈。他想要看清,想看清將要與自己.合的姑娘。大抵也一樣,臉側在枕頭上,沒有阻止。
中途輕重緩急,全由男人掌控。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因子。
“我對你不好嗎?”他欺在上,低聲問。
甘棠聽見男人的聲音,好不容易克制住,又忍不住要哭:“沒有,你對我很好。”
對很好,還是要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還是要跟旁的男人走。
這一句話像是發什麼開關一樣,沙灘上的海浪愈發兇猛。
漂亮小臉有些扭曲,反應襲來,有些不住,淚水也越涌越多,臉上近乎全,開始求饒:“好痛,求求你,輕一點。”
秦屹淮頓了一下,抬起的頭,怕自己心疼,聲音近乎冷漠:“要哭的話,把臉轉過去。”
甘棠聞言愣了一下,渾僵,提在半空的心重重跌了回去。
生趴在枕頭上,肩膀聳,一秒兩秒,終于哭出聲來。
這一夜太過瘋狂,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瘋狂。
甘棠像一個被他任意擺布的人形娃娃,淚流干了,到了最后都不能,只有微弱的呼吸證明還活著。
兩個人這次事后沒有很多溫存,連簡單清洗都沒有,次數太多,太晚又太累,就這麼睡過去。
上午的微從窗簾間隙過來,秦屹淮被電話吵醒,到手機,去主臥外面接電話。
過了半小時,秦屹淮才重新進來,男人隨便沖了個澡,已換好服,蹲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姑娘。
甘棠昨晚太累,這一覺睡得很沉,只有在外的脖子幾乎布滿紅,腰上那也是,可想而知昨晚了多大欺負。
他眼神落在紅皮上,又移至臉上,順帶將被子拉起。
生的呼吸很清淺,閉著眼,秦屹淮抬手勾起臉頰旁的發,近乎貪般看了一會兒。
隨后,男人寫了張紙條,轉離開。
這幾天都會在北城,等我回來。
——秦屹淮
第59章 059
清晨,外面天黯淡。
大雨過后,榆城一片狼藉,街頭小店里正在播放新聞:“昨晚八點始,榆城出現強降雨天氣,全市各地到不同程度影響,部分地區出現災。各級相關部門急采取有力措施……”
榆城城北航空觀測天氣,確定不會有連續強.暴雨出現,在最快時間調整好航班,秦屹淮于早晨八點出發。
秦老爺子年近八十,子骨康健,他起得早,眼神有些花,下樓時踩空樓梯,被傭人急送往醫院。
老爺子一直不錯,但摔倒一下,老人上的骨頭大概也散了架,生死攸關的大事,秦家人不敢怠慢。
北城那邊只有秦江雪守著,一到醫院就給秦屹淮打了電話。
飛機轟鳴聲響起,一架客機從榆城駛離。
榆城今天的天都一個樣,暮靄沉沉,人分不清時間。
上午剛過十一點,甘棠在夢中輕哼一下,聲音有些啞,緩緩睜開眼,下意識往旁邊看一眼,空無一人。
垂下眸子,手臂撐著床,艱難爬起來,發覺渾酸痛,腦袋也昏昏沉沉。
甘棠找到拖鞋,下床,大兩側初時有些抖,忍耐著在別墅里轉了一圈。
方姨正在外面修理大雨過后的殘枝敗葉,里不停嘟囔著可惜,冬季的綠植大概也沒那麼錚錚立。方姨眼睛一轉,看見不停轉悠,才放下手里東西問道:“甘小姐,找什麼呢?”
生面容泛白,張開口,才發現自己幾近說不出話。甘棠嚨吞咽一下,緩聲開口,聲音沙啞:“他呢?”
沒明指誰,但除了秦屹淮也不會問別人。
方姨不需多想,回答道:“秦先生他回北城了,臨走之間還特地我別喊醒你,他應該有什麼事吧,秦先生沒有跟您說嗎?”
甘棠臉蒼白,半晌之后才艱難扯起一個笑臉:“好,我知道了。”
轉過,手搭上扶桿往回走,背影小,單薄又可憐,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吹散似的。
甘棠回到主臥,一進門就往桌子上看,萬幸,發現了那張紙條。
甘棠眼睛在這幾個字上面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發現他是真的離開了榆城。
手指那張薄薄的紙,抿,眼眶酸,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見自己,才故意找個由頭離開。
甘棠走到床前,拿起手機,點開他頭像。
過往兩人的聊天記錄顯現眼前,上面還有他順著話頭,給發的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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