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關系,他們以后還會有很多個節日,結婚紀念日,生日,七夕……
會永遠在他邊,每一次都不會缺席。
風亮影深,吹落樹葉,月亮爬上樹梢。
林港別墅旁的綠松排矗立,將主人家的私完隔絕。
小廚房里,甘棠心來,呆在方姨邊不停轉悠。
方姨戰戰兢兢,倒生怕出什麼事:“甘小姐,你可別了,傷著手了可怎麼是好?”
“蛋攪勻啦,方姨你放心,我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甘棠以前在溫思茗的店里學過幾天甜點,攪蛋花這種事對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看得出來方姨怕出事,干脆拿小黃瓜在旁邊啃。
大概剛過晚上七點,甘棠抬眸看了眼屋的時鐘,心中正思忖著,玄關傳來聲音,秦屹淮了大,抱著初一走進來。
初一在林港混了,也知道秦屹淮最近什麼點會回來,一只貓蹲在玄關等爸爸回家。
秦屹淮一進來,空曠的別墅里像是被填滿似的。
他手臂上還托著懷里的貓,看了眼不遠的生道:“初一都在等我回家,你怎麼不會?”
初一在秦屹淮懷里顯得十分小,它在秦屹淮懷里趴了一會兒,又跳下來,只在男人黑襯衫下留下幾貓。
“我在等你回家啊。”甘棠手撐在吧臺上嘟囔說道。
如果是往常,甘棠可能非常沒底氣,但是今天不一樣,有備而來。
抿起小梨渦,走到沙發旁邊把上面袋子拎出來,將盒子打開放他面前:“今天逛商場的時候,順手買了個東西。”
這只表款式低調簡單,典雅致,平常不顯,在不明亮的線下會顯現流彩暗,不會融于黑暗,但也不會惹人奪目。
秦屹淮將表拿出來打量過,凝著的眼,挑眉笑道:“給我的?”
甘棠不知為何不太敢看他,別過臉,點頭:“嗯吶。”
男人低沉嗓音里不乏認真:“意外之喜,榮幸之至。”
甘棠不自覺抿起小梨渦,小尾翹起來一點。
秦屹淮走進客廳里面,看見沙發上的藥。他拿起杯子,調好溫度,接了杯水,不忘出聲問道:“今天去醫院,醫生怎麼說?”
醫生什麼都沒說。因為本就沒去看醫生。
甘棠囫圇過去:“慢慢調理吧。”
秦屹淮未做他想,問道:“你以前不是看中醫嗎?”
甘棠張口就來,定定說道:“中西醫結合,才能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
撒了第一個謊,就需要無數的謊言來圓。
甘棠不由得心慌。
秦屹淮沒說話,點頭算作回應。
暗自松了口氣。男人講杯子放在桌臺上,水杯里旋開的一圈波紋,再出現一圈又一圈波紋,形一個死循環一般。
他眼角掃到什麼,斂了眸子,忽然出聲道:“怎麼把小提琴拿出來了?”
甘棠驚愣:“啊,我想把小提琴收回倉庫里,放在原來的地方有點礙眼。”
代了方姨一聲,不知道小提琴怎麼還在這里。
方姨在小廚房聽見自己的名字,一拍腦袋,出聲道:“瞧我這記,中途花農送花過來,我幫忙搬完花,就把這茬給忘了,這就收回去。”
甘棠沒吭聲,眼珠子往下瞟,現在心虛得很,連看一眼小提琴都不敢了。
秦屹淮卻覺得張的小表別有一番滋味,在他看來,這大概是在意他的表現。
男人閑靠在吧臺上,忽然手摟過的腰,甘棠有些猝不及防,被他往前帶了兩步,走近他的前。
不明所以,抬眼看他,杏眸水潤,溫婉人。
秦屹淮眸漸深,低頭,在上親了一下,嗓音低啞:“棠棠怎麼這麼可?”
甘棠有些懵,本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怎麼突然就可了。但顯而易見,他沒懷疑,結果總是好的。
忘了這茬最好。于是也踮起腳,捧著他臉,把自己送在他邊。
男人眸暗沉,低頭,呼吸噴灑在臉上,他在上輾轉,撬開舌關,深吻。
樓梯口腳步聲傳來,一個心慌,從他上離開,雙手環著他勁實的腰。
秦屹淮手在肩膀上輕拍,低笑道:“怕什麼,方姨又沒過來。”
這不是差點兒過來嗎?!
甘棠沒有說話,小提琴這層揭過去就好。
可秦屹淮顯然不是這麼好糊弄的,男人面容深刻,寬大手掌著的腰,音沉如水:“別在他面前晃悠,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甘棠沒有反駁,睫輕,弱弱“哦”了一聲。
就這一次,在心底暗暗說道。
秦屹淮從前是否相信與陸一舟的關系都未可知,更無需打破現在的平衡。
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舊事重提。
晚上吃完飯,甘棠上樓練了會兒琴,手越來越,記憶越來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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