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說過自己是小仙。
秦屹淮察覺的:“打電話的時候,聽秦歌跟人說的。”
甘棠上次去北城的時候,順道見了眼他弟弟,秦歌被秦屹淮趕回去老老實實讀大學,現在指定朋友了,什麼話都往外蹦。
但是甘棠沒想到秦屹淮也會說這種話,順勢摟著男人脖子,額頭擱在他脖頸上輕蹭,面容俏,聲音溫:“我就是小仙,胖了瘦了瘸了都是小仙,你不能嫌棄我。”
秦屹淮俯親彎起的角:“嗯,不嫌棄你。”
甘棠拉著他膩歪一會兒,初一都呆在一旁不好意思靠近。
下午秦屹淮有事回了趟公司,上半天班。甘棠將初一撈過來,一人一貓坐在沙發角落,捧著個平板看婚紗。
門鈴突然響起來,方姨開門,對來人問道:“請問您是……?”
門外男人眉眼修長舒朗,面目冷峭,說話時倒沒那麼冷。梁澤西聞言一笑:“我是甘棠哥。”
方姨連忙將人請進來,出聲道:“您先坐,我給您倒杯茶。”
甘棠見了他倒是大大咧咧,都沒一下,邊啃蘋果,隨意微昂下頭算是打招呼:“坐。”
梁澤西低頭瞅了眼,淡聲點評道:“比我想象中的還丑。”
甘棠輕瞪他一眼,抬起另一只作勢想踹他。
梁澤西早有預料,不不慢一偏,姿態從容,坐在沙發另一旁:“找我什麼事兒?”
甘棠抿抿,收起小脾氣,猶豫道:“嗯……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梁澤西瞅一眼,沒什麼表道:“嘖,老天爺開眼,你還能對我用上請教這個詞。”
甘棠首先示弱,放輕聲音道:“說正事兒呢,不跟你科打諢。”
梁澤西神平靜,聲音短促散漫,拖著點兒腔調:“有事快說,我看心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甘棠忍住想揍他的沖,整理好思緒,出聲說道:“就是三年前,我不是去了趟醫院嘛。”
梁澤西喝了口水,首先提問:“小姑,你去醫院的次數可太多了。”
甘棠無法反駁,特指道:“就是我跟秦屹淮分手那次。”
梁澤西斂了神,抬眸看。
甘棠緩聲問道:“那天陸一舟在醫院?”
梁澤西仔仔細細瞧過一眼,真心實意發問道:“你記憶已經退化到這種程度了?”
甘棠也不知道,弱弱回道:“大概吧。”
梁澤西冷靜琢磨片刻,出聲道:“陸一舟的確是在醫院,你送他過去的,半點不記得?”
男人眼神在面龐打量掃視,可甘棠腦袋一片空白,搖頭。
梁澤西繼續出聲,有點難以置信道:“秦屹淮也在,你這也忘了?”
甘棠睜大眼睛,繼續搖頭:“我一睜眼就看見你在我邊,你什麼也沒跟我說,我也沒看見他啊。”
秦屹淮也什麼都沒有跟說。
回去就聽見他提了分手,他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未點燃的煙,眸間淡然著,說得平靜。
甘棠腦子有點懵,當時和秦屹淮、陸一舟都去了醫院?
下意識出聲道:“為什麼只有你在我邊?我暈倒以后,是醫生給你打了電話嗎?”
還是說,有其他可能?
甘棠手機里的急聯絡人以前只有兩個,梁澤西,還有溫思茗。
有些時候,玩的一些東西不能讓甘秉文和甘佳璇知道,甘家琛不太能靠得住,梁澤西是個例外,他看起來很煩其實很能容忍,瞧上去不靠譜但實際非常靠譜,思思就不用說了。因此甘棠的急聯系人就設了他們兩個。
甘棠那天從醫院里醒過來的時候,邊就只有一個梁澤西。
下意識以為是醫生通知的他。但或許,是秦屹淮喊梁澤西照顧?
梁澤西肯定了心底的答案:“這你得問秦屹淮啊,他守了你一天,家里有事才把我我過來的。”
甘棠虛握拳抵在邊,眼珠子溜溜地轉,邊思考邊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你一醒過就從醫院出來說要找他,我哪兒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梁澤西覺得這問題奇怪,無語過后還要吐槽,“一個個都進醫院,跟玩兒似的。”
甘棠震驚:“你不問問他發生了什麼嗎?”
梁澤西更震驚:“你是當事人,你不知道嗎?”
甘棠震驚過后繼續反問:“我暈倒了,我怎麼會知道?”
又繞回來了。兄妹兩個對視過后,互相嫌棄別過眼,雙雙陷沉默。
梁澤西是真沒想到,創傷后癥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或許是跟當時的心態有關,甘棠平時意外見也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況。
他看了自己不太健康的妹妹,收了散漫勁兒,微俯向前,出聲道:“我可以給你一點主觀判斷。”
這點兒主觀判斷,也是造他沒有問秦屹淮經過的原因。
畢竟甘棠又沒有真傷。
甘棠心里跟貓爪似的,瞅他一眼:“能不能客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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