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回到一居室,意外見安父未睡。
喊了聲,“爸,怎麼還沒睡啊?”
安父躺在臺睡榻上,聽到安暖喊他,反應有點慢的應了聲,“啊,睡不著,暖暖,下晚自習回來了。”
安暖挑眉,“對啊,時間不早了,爸,還是早點休息吧。”
安暖放下書包,去洗漱,安父掀開被子,坐了會兒又躺了會兒。
安暖知道他有事說,但不主去問,得讓父親自己說出來。
洗漱完后,安暖倒了熱水洗腳。
抬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小腳丫子玩著洗腳水。
安父見與平常無異,又言又止,直到安暖洗好腳,倒洗腳水,安父才道,“暖暖,爸爸是不是做錯了?”
一個晚上,安父都在思考,今兒他答應吳青青恢復往常,好像是沖了點。
但他也不知怎的,可能習慣了,等回來看到妹子給他留的飯菜,口就堵的慌,他想,他的確是做錯了。
“爸,你做錯什麼了?”安暖佯裝不明地問,還故意跑遠,“下午沒送我去上晚自習,還是晚自習沒來接我?”
“爸,暖暖年了,又不是小學生,還要接送。”話到這兒,安暖笑彎眉眼安安父,“沒事的,暖暖找的到路,也會坐公或者打車,再不濟騎小黃車。”
安父聽著安暖的話,口猛,“暖暖,爸知道錯了,真的,別這麼跟爸爸說話好嗎?”
安暖還是佯裝不解,“爸,你究竟做了什麼啊?這麼嚴肅的麼?”
安父咬牙,“暖暖,又皮了,什麼事你會不知道麼?”
安父瞪安暖,安暖恍然明白,但還是不解,“說吳姨的事啊?唉,還以為爸犯什麼大錯誤了,不就是給煮了一頓晚餐,錯過給我做晚餐以及幫秀姨,準備明天食材。”
“爸,別往心里去,這哪兒是犯錯誤啊,這明擺就是你覺得,心愉快才做的。爸,暖暖沒責備,秀姨更不能責備你,這是你自己的事,你開心就好了。”
“可爸不開心,暖暖,爸知道錯了,真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就那樣了。”
說來安父真的懊惱,他也不想這樣,可吳青青一提算了吧,他就跟挖了心似的,可回來見暖暖不理他,他又難,他這完全屬于事后無能型。
安暖嗤笑,爸還行,懂得反省,但,“爸,你說你知道錯了,那你知道錯在哪兒了麼?”
安父怔了下,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兒,才輾轉難眠。
“暖暖……”
“不知道啊?那暖暖告訴你,你錯哪兒了。”安暖倒了洗腳水,讓父親坐到沙發上,雙盤著,雖然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對父親撒,但父倆談心是可以的。
“你錯在太善良,錯在不太會拒絕人,但凡你是個刺頭,別說吳姨了,街坊鄰居見到你都退避三舍。”
“爸,善良沒有錯,但太過善良,就的被人欺負。別人會覺得,你什麼都不計較,好說話,不管大事小事都會找你。你幫人是分,不幫是本份,老想著大家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一事。”
“可爸,真心是換不來真心的,你可以善良,也可以不拒絕人,但前提都的是,對方值不值的。”
“爸,吳姨這件事上,你沒有錯,但你也有錯。你錯在不該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拿昨晚上發生的事來說,你心里很清楚,他們誣陷功,暖暖就得下跪。但你卻做不到,吳姨一鬧,你就失去理智,你知道為什麼麼?”
“因為吳姨知道你想跟過日子,你都熬了十二年,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以及我跟季林琛馬上高考了。你認為你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但爸,你有沒有想過,吳姨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話,你覺得這些是阻礙麼?”
安父垂下眼眸,他讀書不多,見過世面以及道理,都是全靠個人領悟。
安父是想過的,但他這人覺得,大半輩子都這麼過來了,的確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福旦夕,誰都說不準。
但有個道理是真的,真心想跟你過日子的,所面臨的困難都不是困難,除非,虛假意。
“爸,我們做個約定吧,只要你不主幫吳姨進貨,以及照顧他們母子起居一周,吳姨若跟你領證,暖暖送上祝福,但只是哭鬧再次你,算了吧或者你除了拿領證,要挾沒其他的話。爸,你就得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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