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綽想,他喜歡的人果然聰明,“當年我跟家里吵了一架,曾經說過再也不會踏那個家門。”
他從鏡子里看了時柚韻一眼,“那天我回去的時候,我爸沒給我臉看。”
原來如此。
時柚韻想了想,“那我過段時間拜訪一下叔叔,買點東西哄哄他。”
薄君綽抬手轉方向盤,漫不經心地說,“你應該哄的人是我。”
“……?”
“是他給我臉看,不是我給他臉。”
時柚韻噗嗤一聲笑出聲,等到了地兒,薄君綽剛下車就被扯過領親了一口,他愣了一下,“做什麼?”
“哄你。”
孩彎起笑眼,甜進人心坎里。那一瞬間,薄君綽覺得什麼都值得。
他帶先去吃了頓飯,時柚韻像是死鬼投胎一樣,低頭猛吃。
薄君綽有些疑,“有這麼好吃?”
時柚韻搖頭,“好不好吃不知道,我了。”
他嗤笑。
吃飯途中,有幾個人盯著薄君綽看,他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地問,“他們看我做什麼?”
時柚韻心想應該是因為男朋友帥吧,但是沒說,故意忽悠他,“你臉上有我剛剛留下的印。”
薄君綽果然上當,抬手了臉頰,“哪兒?”
指了指自己的角,“這兒。”
他了,又見時柚韻換了個地方,“啊……這兒。”
眨眨眼,沒幾秒鐘又指著另一邊的臉頰,“這兒。”
薄君綽瞇了瞇眼,看出來在耍自己,舌尖抵著后槽牙“嘶”了一聲,“要是沒有的話,等會兒吃完飯找你算賬。”
時柚韻訕笑了一聲,抬起手他的臉,“沒有了沒有了。”
繼續吃東西,薄君綽看了一會兒,抬手將自己碗里的也夾給。這段時間時柚韻眼可見地瘦了,從前很喜歡吃,跟他分開之后都憔悴什麼樣了。
想到這,他又夾了一筷子。
“夠了夠了。”時柚韻含糊不清地說,“你喂豬呢。”
薄君綽忍笑,“你有豬可?”
不滿,看樣子有些急眼,“你說我沒豬可?”
時柚韻雙手捧臉,又是嘟又是眨眼,想盡可能地展現自己的可之,“你再說一遍,我沒豬豬可?”
薄君綽勾,又斂去笑意,淡淡回應,“行,你有豬可。”
時柚韻:“……”這夸獎不要也罷。
訂婚后一切都看起來那麼地好,沒多久后兩家就商量起了結婚事宜,時柚韻去挑婚紗的時候低聲抱怨,“這麼快就結婚啊?”
不用抬頭都知道某人的眼神能殺人,“你剛剛說什麼?”
笑了一聲,“我說怎麼這麼慢結婚,我恨不得明天就跟你舉辦婚禮。”
薄君綽眼神這才緩和。
對于試婚紗這件事,時柚韻是非常熱衷的,將喜歡的婚紗試了個遍,每次掀開簾子的時候都讓人移不開眼。
“好看嗎?”
“好看。”
時柚韻不滿,“怎麼換哪一件你都說好看啊?要不是檸檸去國外表演了,我才不帶你來呢。”
薄君綽神認真,“我說的是實話。”
因為是他的新娘,所以不論穿哪一件都好看,披著圣潔的白頭紗出來時,他心跟著,恨不得立即將娶回家。
“那哪一件最好看?”
薄君綽顯然被難住了,沒開口。
于是時柚韻又換了幾件,在三件里面糾結,到最后薄君綽也不了的選擇困難癥了,“都買了吧。”
“……”時柚韻無語,“那也不能都穿呀。”
“你可以上午、下午和晚上各穿一件。”
瞪著男人,大概是覺得他有病,雖然結婚還要換敬酒服和其他的禮服,那也不用三套婚紗呀。低頭撥了撥服,男人突然低頭咬耳朵,“反正最后都要掉,穿哪件有什麼區別。”
時柚韻:“……”
耍什麼流氓啊。
再說了,這句話跟吃過飯都會消化不用吃飯有什麼區別。
時柚韻就知道這狗男人靠不住,眼里只有七八糟的東西,在審這方面一竅不通。最后還是給夏檸打了視頻電話,才敲定了其中一件婚紗。
去選鉆戒的途中,時柚韻突然想起什麼,“你這段時間怎麼不去工作?”
“休年假。”
不懂醫生的假期,但卻有些疑他怎麼假期這麼長,問了之后對方淡淡開口,“醫院是我家開的。”
時柚韻:“……”
學到了,以后也這麼炫富。
婚禮那天要起很早,但前一夜時柚韻卻怎麼也睡不著。
總覺得這一切太像一場夢了,很怕某天睡醒一切就像泡沫一樣散開。仔細回憶這段時間,所有的事都太順利了,去薄君綽家時,薄君綽的父母對沒有任何的不滿,兩家談論婚事時也是非常痛快。
和薄君綽選婚戒、婚紗、置辦婚禮用品、策劃婚禮,接著宴請賓客,好像那麼快他們就要步婚姻的殿堂了。
回憶起那時候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時間過得太快,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有些恍惚。
時柚韻閉上眼,怕自己第二天氣不好,努力讓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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