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白拿起外套,“單我買。”
“你要走?”
“嗯。”他明鏡片后的一雙眼睛分外地深邃多,“太太讓我早點回家。”
第43章 生病
梁敘舟幸災樂禍的心思泡了湯, 他忍不住同紀新霽吐槽,“他是妻管嚴嗎?這麼聽老婆的話。”
“看起來是的。”
“不太明白,平時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怎麼在家里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也就是他, 我以后肯定不會為妻管嚴。”
當然, 梁敘舟并不知道自己以后會啪啪打臉。
紀新霽嗤笑了一聲,“你懂什麼,說不定修白樂在其中。”
就像梁敘舟說的, 盛修白那樣的人怎麼會怕老婆。所謂的妻管嚴,只不過是心甘愿地臣服罷了。所以哪怕他再強大,格再高傲,面對喜歡的孩也會收斂所有的鋒芒。
“總是會讓人變得和平時不一樣。”
聽見紀新霽發出這樣的慨, 梁敘舟笑話他,“沒談過的人, 理論知識倒是一套一套的。”
紀新霽:“……”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盛修白眉眼在黑傘下更顯深邃, 他躬上了車,溫潤的面龐映在玻璃窗上。
到了家,以往溫馨的房子在雨水的背景下顯得稍稍有些冷清。
盛修白看到桌子上放著一些禮盒,正疑著, 歲姨解釋說是夫人在網上買的東西, 說完就出去了。他垂眼,修長的手指拿起工拆開快遞, 想幫把東西收起來。
但打開致的包裝后, 盛修白才意識到夏檸買的是, 一套黑蕾, 另一套是, 攥著布料的清瘦指尖頓時發起燙來。他垂下眸, 眼前自然浮現出一些想象中穿上的畫面。
盛修白很多時候會幫穿,孩會害地將背后的頭發攥在手心里,整個人幾乎快要到他上。的腰很細,以至于盛修白每次幫扣完卡扣后,都會順手握住。
然后夏檸就會抬起一雙潤的眼,讓他別鬧。
寂靜的夜里,蟄伏的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喚醒。盛修白上半仍舊斯文,某個部位卻已經不支配,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輕易。
他笑了笑,轉而認輸地進了衛生間。
溫熱的水流嘩嘩作響,約能聽到男人的低聲。
白的積雪化開,周圍水霧繚繞,似乎將最不堪的一面全都掩蓋了起來。盛修白再出來時,浴袍半披著,眼尾多了幾分世俗的味道。
纖細的手指/的黑發中,水珠順著他冷峻的廓往下流。盛修白剛倒了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
看到名字,他眼底某種緒翻涌。
是夏檸。
突然想起來自己買的到了,想讓盛修白別拆的快遞,但視頻電話一接通,愣了一下,接了咽了口唾沫。
盛修白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他服也沒穿好,臉上的表更是著說不出來的,好像渾上下都寫著勾引兩個字。夏檸反應了兩秒鐘,一時間忘記自己想說什麼,覺得盛修白這副模樣有些眼。
……好像每次事后,他都是這副表,只是了些饜足的意思。
夏檸結結地問,“你剛、剛剛在做什麼?”
好端端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奇怪吧。
男人的嗓音微微沙啞,“洗澡。”
“洗澡為什麼會洗這樣?”好像背著了一樣。
他似乎聽出了話里的意思,突然對著鏡頭朝笑了一下,眼底暈出淡淡的春,“可能是因為想著你的緣故吧。”
盛修白是不能說話的,他每次用那雙多的眼睛說話時,總人一下子淪陷進去,好比飛蛾前的一團烈火,哪兒讓人想得其他的東西。
夏檸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好像是在耍流氓。
“……?”變態。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夏檸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是不是有快遞到了,你別幫我拆。”
“如果這通電話再提前半個小時的話,我想你的訴求應該能得到落實。”
夏檸:“……”
瞪了盛修白一眼,但心想還是算了,反正盛修白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會兒已經沒了話要說,但看到這樣的盛修白,卻有點舍不得掛斷電話了。夏檸貪心地看了眼男人,突然好想跟他做些不可告人的事,但開口后卻只喊了他的名字——
“盛修白。”
尾調微微上揚,甜膩得要命。
連盛修白也意外,為什麼自己的名字到了的里總是像是裹了一層齁甜的糖。生氣的時候會瞪他一眼喊他的名字,高興的時候會喊,氣承不住的時候也會喊。
盛修白突然有一種沖,他想在這個并不恰當的時間趕到面前去,然后聽在自己面前喊一句盛修白,然后將擁懷里。
在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像一對再平常不過的人。
他起角,很溫地應了一聲,“嗯,我在。”
夏檸說,“等到春天的時候我們去生態園玩好不好?聽說那兒可以有自己的私家小菜園哎。”
眼里帶著幾分向往。
到底是因為生慣養,沒過過鄉下的生活,所以對那些東西總帶著一些憧憬。
盛修白想象著一些好的場景,應下,“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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