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永安侯府啊,日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景了。
待出了府門,蘇聞琢朝著停在一旁的馬車走去,意外的看見了等在馬車旁,低眉斂目,長玉立的俞景。
蘇聞琢不自覺停了一步。
他今日不是要在國子監麼,怎麼回來了?
是特意來接的麼?心里一時有些拿不準。
就是這個時候,俞景朝看了過來。
第11章 夫人挨這麼近是想直接坐進我……
春日風正好,俞景穿了一月牙的裳,在下倒是了幾分郁。
他眉目深邃,朝蘇聞琢看的這一眼,好像帶了些其他的意味。
蘇聞琢想深究,但他眼里的神轉瞬即逝,下一刻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漫不經心。
抿了抿,提走上前去,還是笑的甜。
“夫君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今日都要在國子監呢。”
俞景看著妍麗的小臉,只勾了勾:“夫子的事代完了,回府順路。”
“這樣啊。”蘇聞琢眨了眨眼睛,又拉住他的袖子,“既然夫君來都來了,那便陪我坐馬車吧。”
說完不由分說便將他拉上了車。
簾子放下,馬車徐徐朝著俞府去了。
蘇聞琢挨著俞景坐著,故意離他很近,俞景看了一眼,索將右臂搭在了椅背上,眼睛微瞇著:“怎麼,夫人挨這麼近是想直接坐進我懷里?”
他說的太直白,蘇聞琢雖然有這麼個表示,但被點破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紅了耳尖,有些惱怒了:“哼,不坐了!”
然后往旁邊重重一挪,到了另一邊去。
這是三日以來蘇聞琢第一次這樣使小子,俞景心里有些驚訝,不由得又打量起來。
氣呼呼的一張臉看著窗外,側很,青被挽起來,更襯得脖頸白皙修長。
瑩潤的微微翹著,看來確實是有些不高興了。
俞景想著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過了,但他確實是一直在用各種辦法讓蘇聞琢遠離他的,這才是他該做的。
垂眸,俞景沒有說話,只是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又想握了。
一時間,馬車里安靜的很。
蘇聞琢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任了,畢竟現在才是嫁給俞景的第三天而已,俞景也還沒有完全敞開心扉,他還不是上一世那個死后給單獨立碑的俞景。
想到這里,蘇聞琢便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打破現在這個沉默的氛圍。
只是還沒等找好話頭,馬車便停了。
俞景先下了車,蘇聞琢在他后面出來,準備下車時,看到俞景出了手。
倏地一下便笑了,不客氣的將手放上去,由俞景扶著下了馬車,然后順勢就挽上俞景的手臂,近他,仰起小臉道:“夫君,我剛剛的小子是不是使的不對?你要是不對我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話了。”
俞景也說不清自己怎麼就了那一下手,但是看著蘇聞琢纏上來,又恢復了之前言笑晏晏的神,他心里的角落,不可否認,確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臂彎里雪白的小手,又收回眼神,沒有將那只手拿開。
蘇聞琢有在觀察他的神,見狀,心里已經樂開了花,不將手挽的更了些。
兩人一同進了府,待走到小院前,便看見俞琴站在那大聲發脾氣。
再走近一些,能聽見的話。
“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庶子,還真把自己當蔥了!你們這些不長眼的賤人,我現在就找李管家來發賣了!今天這門你們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給我撞!”
“我看誰敢撞!”
蘇聞琢松開俞景幾步上前,冷眼看著俞琴。
小院的門鎖,門前只有一個小廝,是蘇聞琢離開前找來讓他守在門口不許人進去的。
這個小廝應當是被俞琴的人打了,臉腫了,人也蜷在地上。
蘇聞琢皺眉,讓澤蘭去將人扶起來,而后走到俞琴面前,一雙漂亮的眸子冷冷地看著,面無表的問:“誰要撞門?”
俞琴沒想到蘇聞琢回個娘家,這麼快又回來了,讓心里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原本在看著蘇聞琢出府后,便去了母親方氏的院子里又說起了蘇聞琢嫁妝的事。
俞琴在俞府仗著有方氏的寵,向來是為所為的,想著就算去了俞景的院子,將蘇聞琢屋子里的東西拿那麼幾樣出來,他院里的下人也不敢說什麼。
即便蘇聞琢事后發現了東西,沒有證據,還能找到頭上來不?
方氏是俞家的主母,管著整個后院,對這點事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兜過去,更何況蘇聞琢如今一個孤,嫁妝看起來又確實闊綽,便也就默許了俞琴的做法。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蘇聞琢回一趟門,只用了半個多時辰。
俞琴最是看不得蘇聞琢這樣高高在上的氣勢,總讓覺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于是直了腰桿:“我讓撞的,怎麼了!”
蘇聞琢嗤笑一下:“四小姐,你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的千金閨秀,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應該懂的吧?我與俞景不在院中,你強闖算怎麼回事?什麼事這麼急啊非要破門而?搶劫呢?這要是拿到府去說,府可是要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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