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去和爸求個,不知道能不能為他母親爭取到一個機會。
只是還在跟爸的冷戰中,必須先和他低頭認錯,才能再跟他談別的事。
可憑什麼向他認錯呢,又沒錯。
陸淮承偏頭睨了眼邊沉默下來的夏黎漾,輕咬著,神顯得有些糾結,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他。
他眸底微微波了下,淡然收回視線,岔開了話題:“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先去餐廳吃飯吧。”
“……哦,好。”夏黎漾猛地回過神,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后。
晚餐定在了不遠的一家半天的法餐廳,坐在餐桌前,就可以欣賞無邊的海景。
落日漸沉,融了溫的暮。
夏黎漾看了看服務員端上的牛排,正準備拿起刀叉,表演一波不知所措。
陸淮承骨節分明的手已經了過來:“我幫你。”
夏黎漾作一滯,緩緩將手放回了桌面上:“謝謝陸先生。”
陸淮承笑了笑,姿態優雅拿起刀叉,不不慢幫切起了盤中的牛排。
他襯衫比往常多松了一顆扣子,領口微敞,約可見下方的鎖骨和隆起的線條。
姿添了點風流矜貴,莫名的人。
餐廳暖黃的線,也襯得他深邃的眉眼愈發溫。
夏黎漾呆呆盯著他看了片刻,直到他散漫起眼皮,眸探究看向了。
來不及收回視線的夏黎漾心里咯噔了下,局促笑笑說:“我在觀學習您如何切牛排。”
“哦。”陸淮承輕頓了下,低沉語氣幽幽道,“那可能是我的錯覺,總覺你在盯著我的臉看。”
“……”被他中的夏黎漾耳微微燙了下,低頭挲了下桌上的水杯,“是您的錯覺。”
陸淮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切好的牛排遞回到了面前:“趁熱吃吧。”
“嗯……”夏黎漾輕抿了下,不太自然地拿起了刀叉。
晚餐快吃完時,餐廳里一直在演奏古典曲目的小提琴手,忽然曲風一轉,奏起了生日快樂歌。
隨之暗下的燈里,穿西裝馬甲的服務員將燃著蠟燭的漂亮蛋糕端上了餐桌。
夏黎漾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了對面的男人:“您到底還準備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可能只剩最后一項了。”陸淮承笑了笑,偏頭看向了大海。
夏黎漾有點懵地順著他的方向轉過了頭,然后在暗藍的夜空上,看到了無人機閃爍著的點,組了“漾漾生日快樂”的形狀。
“……”夏黎漾張了張,一時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雖然也不像騙他的那樣,生日無人在意,只能自己吃面條。
但這確實是25年來,過得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生日快樂。”陸淮承轉過頭,重新看向了。
他漆黑眼底倒映著晃的燭,莫名顯得有些熾熱的深。
夏黎漾心口微微燙了下,眼尾月牙似地彎了彎,語氣真摯道:“陸先生,真的很謝謝您。”
“先吹蠟燭吧,不然要落在蛋糕上了。”陸淮承溫潤笑了笑。
“嗯。”夏黎漾點了點頭,閉上眼睛許愿時,微微遲疑了下。
過去許過很多愿。
小時候是希爸媽不要離婚,上學時是希能考個好績,開始寫文了是想一夜暴富。
去年是想和父親重歸于好。
至于今年……
睜開半只眼,瞄了眼對面的男人。
他靜靜靠著椅背,目又放空看向了大海。
今年,想為他個愿。
希他母親可以蘇醒過來。
愿奇跡臨在他上。
夢幻般的晚餐結束后,兩人沿著海灘,慢慢往別墅走去。
細沙,海浪輕拂著腳踝,帶來了微涼的。
月溫灑下,落在兩人的肩頭,約照亮了彼此的臉。
陸淮承輕摟著夏黎漾的肩,兩人好似普通熱中的小,相互依偎漫步著。
但夏黎漾的心卻一點都不平靜。
覺得自己再不開口說辭職,可能真的會在他給予的這些溫與繾綣中,迷失了自己的初衷。
于是輕吸了一口氣,抬起了澄澈干凈的眸,看向了邊的男人。
“陸先生。”嗓音微,喚了他一聲。
“嗯?”陸淮承眉眼輕垂睨。
“我……其實前兩天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最近不是要收小麥麼,我媽剛出院也不能勞作,所以需要我回去幫個忙。”夏黎漾緩慢尋找著措辭道。
“這樣,不能雇個人麼?我可以幫你出錢。”陸淮承輕握了下的手。
“嗯……主要我還想順道回去探下我媽。雖然對我也不怎麼好吧,但畢竟是我媽媽,所以……”長睫可憐楚楚扇了扇。
“我懂了。”陸淮承微微頓了下,問,“你需要回去多久?”
“不好說,農活要忙的地方還多的,而且我媽媽的也需要人照顧。”夏黎漾抿了抿,溫吞說,“所以我還是先辭職吧,不然要耽誤您家的打掃了。”
陸淮承眸幽邃,凝了片刻,淡淡斂眸說:“沒事,這份工作給你留著,回來再聯系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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