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漾窘迫張了張,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因為之前沒想過和他睡的可能,自然不會擔心什麼。
畢竟他也不會強迫做這種事。
說到底還是現在了點念頭,才會去買套,做以防萬一的準備。
想到這, 夏黎漾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一圈, 支支吾吾為自己辯解:“之前您對我搭不理的,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嗯,又怪我。”陸淮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闃黑眼底幽邃了幾分。
“我只是在實話實說嘛……”夏黎漾長睫輕垂, 躲了下他的注視,匆匆岔開了話題, “您不是要帶我去海灘嗎?再不出發太都要落了。”
看著赧慌的模樣,陸淮承斂了斂眼神,搭在纖細腰的手自然下, 牽住了微涼的小手。
溫潤一笑說:“走吧。”
別墅距離海灘只有幾百米的路,很快兩人就走到了。
雖是暑期旺季, 這片海灘的人卻不是很多, 而且還要通過一個需要刷卡的小門進。
夏黎漾不由抬起小臉, 好奇看了眼邊的男人。
察覺到目的陸淮承淡笑解釋:“這里是君讕酒店的私人沙灘,只有酒店的住客才能來, 人自然會比公共的海灘浴場得多。”
“哦,怪不得你會有門卡。”夏黎漾點了點頭, 跟在他后,通過了小門。
擔心他再起疑心,夏黎漾一走到海邊,就出了興的表,發出了一堆沒見過世面的慨。
“哇,這海的好漂亮!”
“陸先生,您快看這里有小螃蟹!”
“啊!竟然還有海星!”
陸淮承靜靜佇立在的邊,骨節分明的手抄在米休閑的兜里。
五深邃,眉眼清雋,角噙著淡笑,看著一臉快樂地踩著浪花。
海風揚起烏黑順的發,海浪輕拍著纖細的腳踝。
宛如一只靈的小鳥,向他的亮晶晶眼眸里有藏不住的星芒。
“陸先生,您不下海嗎?”
“不了,我也沒穿適合的服和鞋子。”陸淮承輕輕搖了搖頭。
“您可以把鞋了,挽起來呀!踩在海里真的又舒服又涼快!”夏黎漾眨了眨眼,眼波流轉,慫恿他道。
“我知道。”陸淮承彎了彎眼尾,嗓音溫潤提醒,“你忘記這里是我外婆家了麼?我過去夏天經常會來。”
“哦對。”夏黎漾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又好奇問他,“那您每次來會下海游泳嗎?”
“偶爾會,但大部分時間我都在那邊打籃球。”陸淮承抬起手,指了指不遠的籃球場。
夏黎漾這才注意到離海岸不遠的地方還有個籃球場。
“您很擅長打籃球嗎?”歪了歪腦袋,總覺得很難將他沉穩疏淡的氣質和這項運聯系起來。
“過去還可以。”陸淮承輕頓了下,補充說,“我高中是校籃球隊的,有參加過一些市里組織的比賽,但高二結束后就沒怎麼過了。”
“是因為要準備高考了麼?”問。
“算是吧。”他嗓音縹緲,眼神微暗,向了那座空無一人的籃球場。
夏黎漾這才想起他母親應該是在他高二下學期躺進醫院的,所以他突然放棄了籃球,可能也和這事有點關系。
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問:“那是因為您母親的緣故麼?”
陸淮承沒直接回答,只嗓音淡若云煙說:“之前暑假,我每次練完籃球回家,我母親都會幫我煮消暑的綠豆湯,可惜后來就喝不到了。”
雖然他語氣輕描淡寫,話語也寥寥。
但一瞬間就讀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因為每次打完籃球回家都有消暑湯,突然有一天沒有了,這樣強烈的對比會一遍遍提醒他,他母親可能永遠不會再醒來的殘酷現實。
所以他放棄了籃球,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經。
夏黎漾不由抿了,了眼邊的男人。
他臉龐還是一貫的清俊沉穩,漆黑眼底卻藏著化不開的落寞與寂寥。
夏黎漾心臟微微筋攣了下,莫名不想看到他流出這樣的眼神。
垂下眼,忽然想到爸前一陣接電視采訪時,是說他們科研所關于意識障礙的研究取得了新的進展,正準備開展臨床試驗。
或許這對他母親來說,是個機會呢?
想到這,重新掀起了長睫,假裝無意中看到似的說:“我之前看電視,好像說有個研究所在腦神經損傷治療方面有了新突破,不知道您了解嗎?”
“你說的,應該是華科院的項目。”陸淮承輕頓了下,有些無奈說,“我其實一直都有在關注,也為我母親提了參與臨床試驗的申請,但始終沒有收到反饋。可能我母親昏迷的時間太久了,這些試驗項目,通常還是會選擇昏迷時間短,更有希醒過來的人,收益會更大些。”
“原來是這樣……”夏黎漾默默垂下了眼。
他說的沒錯,全國有那麼意識障礙患者,臨床試驗的名額卻沒有多。
項目組在挑選時,確實會傾向于更有希醒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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