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不能表白麼?而且他都有解雇我的打算了,我再貿然行,豈不是會被他當場開除。”夏黎漾蹙了蹙眉。
“誰跟你說打直球是表白啦!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得直接點,比如打扮得漂亮一點,多在他面前散發下魅力。”
“啊?怎麼散發?”夏黎漾迷茫歪了歪腦袋。
“我給你找點教學視頻,你回去跟著學習一下,都是些眼神作勾引的小技巧。”
“……行吧。”夏黎漾認真想了想,“萬一這又踩在了他的雷點上,我這工作怕是很難再保住了。”
“你不是說他很滿意你的工作質量麼,大不了你讓徐頌年幫你卡一下面試的人,只要他招不到比你更好的,我覺得他就不會開除你,畢竟他這次發現你的企圖后,都沒有直接讓你卷鋪蓋走人。”宋今禾為分析道。
“有道理。”夏黎漾緩緩點了點頭,角又自信揚起,“那我也不用讓徐頌年幫我卡面試的人,因為他本招不到比我更好的人。”
“對!要的就是這樣的自信!”宋今禾肯定拍了拍的肩,又話鋒一轉,笑瞇瞇問,“不過他幫你檢查腳踝的時候,你有沒有抓住一點,臉紅心跳的曖昧覺?”
夏黎漾仔細想了想:“沒有抓住曖昧的覺,但抓住了點寫那種,外表溫文儒雅,實則是冷酷無大boss的覺。”
宋今禾:“……”
告別宋今禾后,夏黎漾才發現徐頌年給發了一大堆微信消息,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需不需要他幫忙。
趕忙回了他一個電話,簡單說明了下況。
“我真的服死你了。”電話那頭松了口氣,又略帶嗔怪道,“下次能不能把我這個發小放心上一點?”
“對不起,我一直在想事,就忽略了……”夏黎漾歉意笑了笑,“回頭請你吃飯。”
“請吃飯就免了吧。”徐頌年頓了下,說,“你不如五一假期跟我一起回家,你爸前兩天還旁敲側擊地問我你五一回不回去。”
“……”夏黎漾輕攥了下手機,沒有吭聲。
“哎,叔叔其實惦記你的,你過年沒回去,他已經郁悶得拉著我爸喝了一晚上的酒。”徐頌年嘆了口氣。
“我再考慮下吧。”夏黎漾抿了抿,“沒別的事我掛電話了。”
“等等。”徐頌年住,遲疑幾秒后說,“那鐘點工,你真的還要繼續做麼?”
“嗯,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夏黎漾頓了下,“不過你不用幫我卡面試的人,我自己能做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徐頌年語氣里多了幾分艱,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
“什麼?”
徐頌年默了幾秒,才有些沒頭沒腦問:“你覺得陸淮承人如何?”
“難搞的。”夏黎漾直白道。
“……還有呢?”
“還有什麼?”不解反問。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片刻,才響起了徐頌年輕松的語氣:“沒什麼,你去忙吧,我掛了。”
“哦。”夏黎漾有些莫名地放下手機,拉開了保時捷的車門。
不過他提到五一是否回家的事,還是傾向于繼續留在江城。
不懷疑他爸在惦記著。
畢竟在媽離婚一走了之后,是爸含辛茹苦地將拉扯長大的。
但爸在有些方面固執得可怕。
當初想考北城大學的漢語言文學專業,他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讓學理科,繼承他在腦神經科研所的缽。
原因他說得冠冕堂皇,什麼文科生不好找工作,未來工資待遇不高,甚至還上升到無法給社會創造價值。
但覺得這些都不是他真正反對的原因。
真正原因,只能是因為媽,黎青英士,是文科出的知名作家。
他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反而去追隨他那甩手掌柜前妻的腳步。
高考夏黎漾自己做不了主,只能順著爸的意思報了分子生學。
但大學時,靠著寫小說實現了財務自由,便在準備考研時擅自改了專業。
雖然最后功上岸,但卻把爸氣了個半死,兩人大吵了一架,直接拖著行李箱提前去了江城。
他爸也沒攔,還火上澆油地說走了就別再回來。
而的脾氣也跟他爸一樣犟,念了研究生后就真的沒再回去過。
在夏黎漾看來,并沒有什麼錯,不過是想追求自己的夢想。
而且想寫小說,和媽半點關系也沒有。
甚至都不想認這個媽。
夏黎漾眼神黯了黯,低頭發了車子。
因為這周六不用再去陸淮承家里打掃,夏黎漾去當地最便宜的服裝市場轉了轉,買了幾件沒牌子但款式和質地都還不錯的服,準備換掉那衛加運的樸素裝扮。
還是不太敢散下頭發去見陸淮承。
即便覺得他認出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難免會心虛。
市場回來后,宋今禾之前承諾的教學視頻也發了過來。
夏黎漾一邊理著新買的服,一邊點開手機看了看。
視頻里的人在聲并茂地講如何用眼神男人。
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弄懂。
夏黎漾不停下了手里的活,又重新認真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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