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替公子放蜂蟄了燕洵的……

姜忠元越誇越起勁, 姜清杳聽了笑得見牙不見眼。

直到年慢吞吞地走上前來了，附和了聲：“的確亮眼。”

姜忠元的誇贊戛然而止，瞄了一眼一旁的年, 訕訕的表不能看出一時忘乎所以還忘了後的沈觀，這都不是背著人說小話了, 這是當著人面啊。

姜忠元憨笑兩聲，借口離開。

姜清杳倒不心虛，被姜忠元誇得叉著腰很得意的看沈觀。

怎麽這麽可, 清杳。

沈觀盯著看了一會兒, 把看得不好意思了，別過臉, 玉白的耳紅，虛張聲勢：“不許再看我了！”

沈觀逗：“我在看清杳後的樹。”

姜清杳懵了下, 轉過來往後瞧一眼, 吭哧吭哧往旁邊走了幾步：“你看吧，不擋著你。”

沈觀的視線跟著挪了過來，還是黏在姜清杳上。

姜清杳左右看看，蹙眉：“這回我後沒有樹, 也沒有花, 什麽也沒有！你又在看什麽？”

沈觀很輕地笑了下：“清杳。在看清杳。”

姜清杳怔了怔, 臉熱起來, 小聲：“說了不許看。”

沈觀假裝沒聽見。姜清杳哼了一聲, 不和他再說，一旁幾個小丫頭看熱鬧不嫌事大, 以阿圓為首，開始起哄。

姜清杳一人敲了一下腦袋。

沈觀和姜清杳說：“明日就可以進宮探視。”

岳薇這胎已穩了三月。

姜清杳翹首以盼，次日到宮門時, 已有岳薇宮裏的人前來等候，姜清杳帶的那些東西也一并給太醫檢查過了，一同帶到了岳薇宮中。

天氣算不上涼爽，有些日曬，岳薇有孕不便，只好在宮殿等著姜清杳。

岳薇遠遠見了纖長窈窕的迎面而來，姜清杳還未來得及說話，人已經被岳薇牽住手，半抱著了。

姜清杳回握住：“小薇。”

仔細打量了一下的臉，看起來并不算太好看，擔心太太烈，便牽著說：“先進去再說吧。”

岳薇有孕後，還沒有晉位，因此還是人位份，居一宮偏殿，一進殿，便能到一陣涼意，屋擺放的冰盆還有擺件都能看出來岳薇在宮中很重視。

姜清杳扶著岳薇坐下，打量的肚子，月份還早，看不出來什麽。

只是岳薇非常苦惱，拉著的手說：“我害喜很厲害，聞到一點葷腥都不行，太醫又說我吃得太，得多補。”

“前些日子，我和貴妃一同查出有孕，貴妃與皇上多年，皇上很重視貴妃腹中龍胎，日日都要去看，相比起來，只三五日才會想起來過來看看我，有時候甚至沒有。”

姜清杳聽了，擔憂地看。

好在岳薇臉上并沒有什麽不憤，只是平靜的敘述，也不避諱姜清杳的眼神：“清杳，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從前是自視甚高，若是遇上這樣的事，定是夜裏難寐，只是在宮中這些日子好像過了許多年一樣，我想得很清楚，我進宮便是圖富貴一生。”

“如今吃穿住行樣樣優渥，已是我的所願，也不想爭虛無縹緲的帝王寵。”

岳薇并不後悔，若是不進宮，十有八九是被唯利益論的父親許配給可以給他前程好的人，而非可以給岳薇前程好。

岳薇似乎將這些話憋在心裏許久，見了姜清杳便一腦的倒出來。

姜清杳大多數時候在聽，時而聲應著。

岳薇指指屋裏的陳設：“宮裏的人踩高捧低，都說我這一胎即便是皇子，以我的位份也是養不了的，何況皇上日日往貴妃宮裏去，輕重，底下人便都去討好那邊了。”

“一開始我郁郁過幾天，但好在太後博，敲打了後宮，又對我多加看顧，便好多了。”

岳薇拉著姜清杳的手：“我心知得太後的眼緣是我的幸運，便常去太後宮裏陪著說話，太後話裏話外曾給我意思，若是我安穩生産，晉了位份後，未嘗不可自己育。”

“以後有皇子或公主傍，便萬事都不爭了。”

姜清杳眼睛亮起來，一旁的宮把帶來的幾個箱匣擡上來，一一展開。

姜清杳指指：“男孩孩我都準備了一份。”

岳薇很欣喜，每樣都看過，又拉著姜清杳：“清杳，你若是得空，能不能多來看看我。”

姜清杳自然點頭，兩人商量好了，若是能有進宮探視的機會，姜清杳便常來看。

岳薇害喜很厲害，臉不好看，聽姜清杳承諾，心好了，還拉著說了許多懷孕以後的注意事。

姜清杳紅著臉聽。

岳薇見狀更笑：“你和沈觀以後也會有寶寶的。”

提到沈觀，姜清杳便想起前幾日發現的事兒了，去那幾幅畫的事兒，抱怨著和岳薇說了，還苦惱道：“也是我遲鈍，竟然一直都沒察覺。”

岳薇先是有點驚訝，再仔細一想，便也不覺得有什麽了，點點姜清杳額頭：“你忘啦，我之前給你找的那些關于沈觀的資料，便有一頁記著他和陳公子那事。我當時給你太匆忙，事後也忘了提醒你去看了。你竟沒看到嗎？”

姜清杳懵了下，細細回想了一下。

起初是沒仔細看的，後來和沈觀相時日長了，有時好奇心起，閑來無事也翻過幾次，但從沒見過岳薇說的事，倒是記得那冊子中間教人撕了一頁去，問了蕓香半夏，兩人都不知，姜清杳也沒再細究。

把這事和岳薇一說，岳薇立刻便笑起來了：“那定是他發現了撕去的，只怕你察覺罷了。”

姜清杳蹙眉，更惱。

岳薇想了想，知道姜清杳的心結，挽著的手，兩人肩靠著肩。

姜清杳見似乎有些犯惡心，了案幾上的一粒酸梅子給咬了。

岳薇過了一會兒，笑瞇瞇說：“我記得還小的時候，你就是個容不得旁人的霸道子。姜大人和遠房親戚帶了孩子來那事，你氣哭了跑來找我。和我說希阿爹只有你一個，又怕阿爹見你小氣，不要你了。等大一點，我們都更多認識旁人了，你也是不許我多和別家姑娘常約出去玩的，只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撞見我和陳家姑娘用了一樣的簪花，還咬了我一口。”

“就是這兒。實際那是時興的簪花，好多姑娘頭上都是一樣的。”岳薇出手，指指虎口那兒，沒有印記，但是很能提醒姜清杳這都是做過的事。

姜清杳微紅了臉，吶吶一會兒，說不出話，半晌憋出句：“對不起，那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岳薇聽了笑彎了眼，點點頭：“是。你總是信我的。”

“後來我想過，清杳你便是這樣可的，是什麽就說什麽，一點緒也藏不住。我也喜歡你這樣。總覺得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開心的，不費勁兒的。”

“你喜歡旁人只有你，很堅定的只有你。沈觀不就是這樣嗎？正合了你的意，你喜歡上他也是自然的。”

姜清杳怔了一會兒，低著眼想了想，悶悶道：“不只是這樣。”

或許有這個原因。

但姜清杳知道，不止是因為這個心悅沈觀，但喜歡是很難說得清清楚楚的。

岳薇再問，姜清杳搖搖頭，只是難得沒否認岳薇對姜清杳心意的斷定。

岳薇見狀，更聰明：“看樣子，你們已經說開了。”

姜清杳點點頭，又拳：“兩碼事！他騙我的事，來日方長，我定要時時捉弄他，出了氣才算完。”

“好好好。”岳薇一連說了三個好，頗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兩人聚過，有宮算著時辰，來請姜清杳離宮，岳薇拉著的手依依不舍，叮囑一定要再來。

姜清杳都應了。

出宮的時候，沈觀已經在宮門候著了。正低頭和小伍說著什麽，姜清杳還沒走近，他就已經若有所覺的擡頭過來。

一見到的影，遠遠地就迎過來了，他人高長，幾步就到姜清杳邊。

姜清杳主和他說了在宮裏的大概，又問：“我什麽時候還可以再進宮看岳薇？”

沈觀沉一會兒：“恐怕不能頻繁，我會再問過文鈺的，他見過幾次岳人，擔心對方緒不好，有你陪著說話，他應該會許你們多見面。”

姜清杳放下心，點點頭。

回了府上。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一群小丫頭的奔跑嬉鬧聲。

是阿圓們。

來了京城後，因著沈府許多地方沒騰挪開，一直在姜府住著，今天姜忠元被們吵得不了了，直接打包都送了過來。

一旁的小廝上前道：“姜大人說，幾個小姑娘太吵，他年紀大了，睡眠不好，還是待在沈府的好。”

這得是多吵。

一旁的小伍咂舌。他當慣了沉默的侍衛，還從沒見過這麽活潑的丫頭，以前了公子吩咐要在幾個丫頭面前言，但不知道竟有這麽活潑。

姜清杳倒是習慣了，無言一陣，進了院子，果然飛狗跳的場景。

因著知道姜清杳慣著們，阿圓幾個又是初來京城，還在新鮮勁兒。眼看著蕓香半夏都被吵得不了，正要教訓幾個小丫頭。

阿圓耳朵靈，見了姜清杳回來，就跑上前抱住，一眼看見沈觀後的小伍，喊道：“是賣糖葫蘆的！”

姜清杳腦袋：“那不是賣糖葫蘆的，那是沈觀的侍衛。”

阿圓搖頭，拉著姜清杳的手比比劃劃：“是賣糖葫蘆的！以前經常在府門口賣糖葫蘆呢！”

姜清杳疑的目看過來。

一旁沈觀暗含警告的眼神也掃來。

小伍冷汗涔涔，低著腦袋胡謅道：“以前月錢太，還幹點別的活賺錢。”

姜清杳瞠目，有點驚訝的看向沈觀，眼神好像在說，你給小伍的月錢竟然這麽。

沈觀耳發燙，偏偏又不能辯駁，笑意頓住：“可能以前沒注意，現在定是不會的。”

年一邊說著，一邊面無表的看了眼小伍。

小伍連忙點頭贊：“是啊，小伍現在的月錢很多的。”

姜清杳看了看小伍今日的著。

一套侍衛服，洗得都有些發舊了。

不由得很懷疑的左右看看。

沈觀笑容僵住，小伍見狀，連忙證明道：“真的，公子出手一直大方，夫人不要誤會了。小伍是因為另幾套剛好天晴洗了在曬。”

小伍說著，連忙左右翻翻，掏出一個小賬本，遞給姜清杳看。

上面都是小伍每月的月錢記賬，因何賞因何罰都有簡單幾筆記著原因。

姜清杳接過來一看，來了興致，信了沈觀出手大方，往前翻了翻，小伍心一跳，連忙想要手拿回來。

可姜清杳已經看見了。

某年某月：[替公子放蜂蟄了燕洵的臉，得賞半年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