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再做一批新的小

沈觀沉默了。

姜清杳期待的看著他。

年避開對視, 很堅定：“不行。”

姜清杳立刻便翻臉了，比翻話本還快，生氣道：“那我現在要變十分生氣了！”

沈觀：……

半晌, 有點無奈：“牙疼，睡不著覺, 可不許和我哭。”

聽著口風有些松了，姜清杳立馬又變笑臉，眉眼彎彎, 搖搖頭：“才不會呢。”

沈觀低著眼, 似乎在思考給不給。在給和不給之間猶豫不決，就差一點就能同意了。

姜清杳眼珠子一轉, 湊上去，拽著沈觀的袖, 小聲：“夫君, 你最好了！”

學著話本裏撒，聲音清甜，漂亮的眉眼彎彎，眼睛也亮亮的, 好像眼裏只有沈觀一個人。

沈觀看得出神。

姜清杳又接著晃了晃他袖, 聲：“好不好？”

沈觀：……

旁人都是輕輕晃一晃, 姜清杳幾乎將沈觀的袖拽下肩來。和掐著十分溫的聲音完全不符。

他早就發現了, 姜清杳有牛勁。

年默默將袖拉上來, 想了想，問：“確定是一碟？”

姜清杳一個勁兒點頭。

沈觀笑：“一碟吃完了今天還會不會要？”

姜清杳察言觀, 拍脯保證：“不會。”

沈觀點頭，又問：“好，那吃完一碟荔枝, 七分能減幾分？”

姜清杳看一眼沈觀，又低著腦袋想了想，決定先往哄著他同意的方向說：“嗯……四分吧！”

沈觀角笑意果然擴大了，看著很滿意，學姜清杳的樣子，要和拉勾。

“拉鈎，就不許耍賴了。”

姜清杳急的呀，心裏腹誹，沈觀的廢話真的好多呀，小氣鬼，吃一碟荔枝還要約法三章。

敷衍的和他拉勾晃了晃，又拇指對著拇指按著蓋了章。

就算答應了。

沈觀就點點頭，喚來小伍，吩咐他幾句，讓他去冰窖裏取。

小伍好像驚訝了一下。

姜清杳心裏催，快去呀，兩條跑起來呀小伍，你平時不是跑的很快的嗎！一分鐘之我要看一大碟圓圓大大的冰荔枝，驚訝什麽呢！快去！這可是我忍辱負重，割地三裏，才換來的！！

小伍不知道姜清杳想什麽。只知道夫人目灼灼幾乎要把他看穿一個，公子的吩咐又讓小伍下意識的知道不會如夫人願的。

沈觀順著他的目，回看了一眼焦急的姜清杳，笑的對小伍說：“去吧。就用那碟子。擺好看些。”

姜清杳就看著小伍去冰窖了，很期待。

連帶著對答應的沈觀也笑瞇瞇的。

沈觀笑了笑，趁這會兒問：“清杳方才喚我什麽？”

姜清杳往冰窖的方向看一眼，小伍還沒來。又看一眼沈觀，說：“夫君。”

沈觀聽得眉眼舒展。

姜清杳握拳，忍辱負重！堅持就是勝利！

年又問，姜清杳有點不耐煩了，但還是強著，如了沈觀的願又喚了兩聲。

遠遠的瞧見小伍的衫影子了，不理會了，要過去迎小伍……手上的荔枝。

沈觀拽住：“急什麽，他會拿過來的。”

這有冰鑒，姜清杳跑過去，日頭曬得很，沒得中暑了。

小伍很快過來了。

姜清杳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裏那個小的還沒有姜清杳掌大的小碟子，和上面可憐的三個荔枝，還心的擺了盤，了片綠的葉子。

姜清杳：……

惱怒：“沈觀！你都答應我了！”

沈觀接過來，給姜清杳看：“一碟子。清杳可沒說多大的碟子。”

方才姜清杳吃的那個是大碟子，至吃了二十個呢！這個小碟子……

姜清杳懷疑是用來裝小菜的。

沈觀理直氣壯：“答應清杳的。我做到了。記得，減四分。”

姜清杳冷哼道：“你想得！”

沈觀有點憾。

“那我讓小伍吃了？”

姜清杳立刻回頭，瞪一眼沈觀，鼓著臉頰：“你太賴皮了。”

屈服了。

有總比沒有好。擰著秀眉捧著那一小碟子荔枝，慢吞吞的吃，還是很快的吃完了。

不由得幽怨的看一眼沈觀。

說他怎麽那麽好說話呢，還以為是自己幾聲夫君喚到他心裏去了！生氣！

沈觀笑得更歡了。瞧著特別欠扁！

姜清杳拳頭，出其不意的朝他來了一下。

沈觀不笑了，眉眼吃痛，他就說有牛勁吧。

打完還高興，很得意：“壞沈觀！”

沈觀緩了緩，拿了絹帕給了角的荔枝漬，莞爾，有些意味不明的評價：“有事夫君，無事沈觀。”

姜清杳難得心虛了一下。不搭理他，這人總是想讓喚點沈觀以外的稱呼。

一筐子荔枝，姜清杳只吃了三日就吃完了。趁沈觀白日不在，取了吃。

下午就開始牙疼的厲害。找了大夫來說是荔枝吃多了上火，臉頰都有些腫了，開了些敗火的藥。

蕓香半夏上街采買了，一個沒看住就讓姜清杳得逞了，這會兒又心疼又無奈。

“說出去誰信，小姐都這麽大的人了，貪給自己吃上火了。”

姜清杳捂著臉頰不敢吭聲。臉也燙，又有些委屈，那不是好久沒吃過了。難得遇上這樣的機會。

蕓香半夏絮絮叨叨，給姜清杳煎了藥，又說：“姑爺回來定要說小姐，說不準還要罰大家，他百般叮囑不許小姐多食，就是怕小姐上火了。”

姜清杳想到沈觀，難得有些害怕和心虛，拉著兩個小丫頭的袖子：“別告訴他。”

蕓香半夏道：“都不用我們說，姑爺自己也能瞧出來。”

姜清杳說：“我躲著他點。明日指定就好的差不多了。”

心裏打著小算盤，沈觀上回說還會帶荔枝回來呢，若是讓他知道，指定落空了。

蕓香半夏有些無奈，但也知道姜清杳就吃這個，以前姜縣令好不容易得了一碟，小姐高興，一會就吃完了，姜縣令還納悶小姐以前在哪吃過呢。

沈觀回來的時候，姜清杳不敢說話，怕被他看出異樣來，早早的洗漱過就上床了，還要蕓香半夏和他說自己白日踢了毽子有些累，別吵醒自己。

想的很周。

卻沒想到沈觀一回來，換過衫淨過後，見姜清杳睡著，也的確沒有打擾的意思。

不過是湊過去，沒什麽雜念的親了下姜清杳的瓣，準備自己去書房理點事。

才親了一下。

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年微微瞇眼，大手著姜清杳的下，打量不住的睫。

見姜清杳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沈觀輕笑了聲，自顧自道：“清杳睡著了。”

閉著眼。

沈觀嘆口氣：“今天又帶回來一筐荔枝，新鮮的好吃，冰著放到明日，也不一定了。”

“還是分給小伍們吧。”

年轉走，姜清杳拽住他袖，有些不高興。

“騙誰呢。”

沈觀笑：“騙一個裝睡的姑娘。”

姜清杳莫名有些臉紅。側著臉怕被沈觀瞧見有些腫了的半邊臉頰。

沈觀將抱起來，側過頭去看：“還躲？”

“都親到你的藥味了。”

姜清杳睜圓眼兒，說他怎麽……一下子就發現了。

沈觀低著眼看，覺著表十分可，鼻子：“你真覺著能瞞住我？”

年讓張，瞧了瞧腫著的地方。

看著明日就能消下去。才放下心來。

姜清杳乖乖的給他看，一邊還有點不服氣呢：“我若是喝了藥淨了口，躺著就睡了，你說那話我也不應，你怎麽發現。”

沈觀很驚訝的看一眼。

姜清杳也有些奇怪的看他，為什麽這麽驚訝？明日他又不休沐，一大早又走了，等他下午回來，姜清杳都快好的差不多了不是嗎？

年捧著臉頰。

“我的好清杳。”

“你前日修了眉，是不是？”

姜清杳微微張，有些驚訝：“是啊。讓蕓香幫我的。”

常修眉，幾乎是一有些就修掉了，因為眉彎彎的每日瞧著都一樣；變化并不大。

沈觀捧著臉頰，指尖著的耳垂，盯著：“最近沒睡好，總是喝花茶。”

姜清杳：……

眼神逐漸古怪，但還是點點頭。

沈觀又說：“腰瘦了一些，該讓繡娘重新裁夏了。”

姜清杳怔怔看他，也是今日早上才發現，只瘦了一點點，若不是那件裳本就很，姜清杳自己還沒有發現呢。

他竟都注意到了。顯然還不止這些，只看他還要再說呢。

姜清杳有些服氣：“好吧，看來是瞞不住你的。”

沈觀煞有介事的點頭。

自然啦，他每日都會看許多遍清杳。很認真的看，哪兒有一點變化，沈觀很快就察覺出來。

姜清杳有點心虛，保證：“下回不會了。這回是我吃了。”

瞧他，生怕他再也不帶回來了。

沈觀腦袋，親親鼻尖：“你喜歡的話，只別吃今日這樣，我還給你帶，等我找些竹筒來，將荔枝塞進去，埋起來，給你做荔枝酒，不止這個季節也能吃著。”

姜清杳眼睛亮起來，仔細問過，就像是做荔枝罐頭一樣的做法。

沈觀和拉鈎。姜清杳知道他要給自己做那樣，往後常常能吃著，臉紅著答應他，不再胡吃海喝的吃法了。

越想越有些臉紅，自己吃東西沒節制，瞧著可饞呢。

好丟人！

姜清杳不由得腦袋栽在沈觀懷裏，將通紅的臉頰藏起來。

年的烏發，又親親。

很溫的說：“這有什麽呢？不過吃些東西罷了，胃口好呢。”

姜清杳悶悶應了聲，只覺得沈觀除了騙了那事，其他時候都真好，又溫又，是真君子呢！

正準備擡起頭來，不裝鴕鳥了。

沈觀攬住腰，低下頭，湊近些在耳邊，啞著聲：“該請繡娘再做一批新的小呢，我瞧著清杳似乎又長了些。有些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