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000營養加更 采

眼瞳清澈, 不見一點困意，白皙的臉頰微有薄惱。

沈觀怔了一瞬，心知不妙, 下意識的往一旁躲。

姜清杳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沈觀的耳朵用力揪：“抓到你了！”

“快說, 哪裏來的小賊，溜進府裏做什麽？不說的話就把你送到衙門去！”

功揪到沈觀，姜清杳眉眼很得意, 洋洋質問。

沈觀的耳朵都被揪紅了。

年眉眼吃痛, 被用力揪得順從的單膝跪在床榻邊。

姜清杳還在問呢，打量他：“你想什麽？銀子？”

沈觀抿, 看一眼姜清杳。

姜清杳見自己問了一堆，沈觀都不說話, 更惱了, 幹脆兩只手都去揪他的耳朵，扯著小聲威脅他：“不說話，我就把你送到衙門去了。說你是個大變態，是個梁上僞君子。”

坐在銅鏡前卸下簪子的時候, 就過銅鏡瞧見橫梁上沈觀那點白了, 這料姜清杳再悉不過了。閉著眼等一會, 這人果然好沒耐心的, 半柱香時間都沒有, 便自投羅網了。

沈觀慢吞吞道：“我不什麽。”

姜清杳哼一聲，力道松了點：“不信。”

沈觀通紅的耳朵, 順便不聲的按住姜清杳的手背，半握在掌心裏挲。

姜清杳立刻便察覺了，惱他一眼, 回手來，不給他。

沈觀有點憾，目還追過去。

姜清杳把手藏到腰後。

沈觀抿，可憐的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給姜清杳看。

同一只手，才被粥燙了，又刮傷了。

沈觀的手生的很好看的，骨節分明，指節修長，這會兒看著卻傷痕累累了。

姜清杳看了一眼。

神了點，小聲：“誰讓你要翻別人家牆進院子，好好的門不走，要當小賊。”

話說完，又有點心虛了，想起是自己將他關在府門外的。

年認真看：“清杳，那糖葫蘆是買給那個小孩的，怕人。不敢靠近我。”

蕓香半夏已經得了沈觀的叮囑，和姜清杳說過了。

但沈觀自己的解釋對姜清杳來說又是不一樣的。

姜清杳低著眼看錦被上的繡紋，笑，又怕被沈觀瞧見了，很快繃直。

一板一眼：“知道了。”

沈觀才放下心來。

年目灼灼。

姜清杳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分明白日姜清杳還氣著呢，被沈觀這一出梁上君子弄得不上不下的，笑也不是，惱也不是。

這會兒又不能睡覺，沈觀盯著的。

且眼神……

一看腦子裏就在想那些七八糟的。

姜清杳藏在黑發後的耳有些熱，忍不住道：“你還不走？”都給抓住了。不走就送衙門去。不許趁機賴在這裏。

朝他做了張牙舞爪的作。

沈觀慢慢笑起來，低著眼：“不走。”

他可是來采的。

還沒采到呢。怎麽會走。

“你！”姜清杳你了一會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舊賬重提：“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不走就完蛋了！”

他小，假裝表哥和書信來往，哪一樁哪一件都要算賬。

沈觀眨眨眼，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姜清杳覺得到了挑釁。

也不睡覺了，盤坐在那兒，幾乎和單膝跪在那兒的沈觀平視。

特別嚴肅：“你一直在騙我。”

沈觀出很愧疚的表，好像很懺悔：“是我的錯。”

他承認的太幹脆直接了。

姜清杳語塞一瞬。

沈觀眼睛亮亮的：“清杳罰我吧。”

姜清杳當然要罰了。

想了一會兒，問：“罰什麽你都同意嗎？”

年點頭。

姜清杳就湊近一點點，黑發垂到沈觀眼前，有一點淡淡的香氣，沈觀眼神迷離一瞬，姜清杳竟然還接著主握了他的手。

沈觀有點暈暈乎乎的，回握住。

姜清杳：……

卯足了勁兒回來，只出小指來和沈觀勾住。

正要和他拉勾呢，沈觀低頭親了一下姜清杳的手背，還聞了聞手腕側的，靠的很近，那點呼吸溫熱，很清楚。

真討厭！

姜清杳臉紅了點，出一指點著年的額，推開。

專心的搖了搖，和沈觀拉勾。

“拉勾了，我罰你一個月不許進我屋子。”

沈觀臉上的笑頓住，面無表的收回手，打斷姜清杳要和他大拇指大拇指蓋章的作。

年聲音沒什麽起伏：“不同意。”

姜清杳蹙眉：“你怎麽賴皮呢？”

“說話不算話。”

沈觀認真：“沒拉。”最後蓋章的作沒功。

“沒拉勾你也點頭了！”姜清杳強調，說的是先問過罰什麽都可以嗎，沈觀還點頭了呢。

年臉有點不自然。

半晌，悶聲：“不記得了。”

姜清杳瞠目結舌的看著沈觀明正大的耍賴皮。

沈觀耳通紅，小聲：“換一個吧。不要和離清杳遠遠的有關。”

過了會兒，又補充：“一個月太久了。”

見不到姜清杳，一天都是煎熬。

姜清杳不語。

沈觀有些忐忑，一顆心懸著：“清杳，你生氣了？”

年湊過去看的神，眼神又游移到姜清杳潤的瓣上。

好不容易移開視線，姜清杳推開他，自己躺回去，拉上被子一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罰了，你走開，我要休息了。”

生氣了。

年眉眼為難，在一旁站了會兒，和商量：“一天好嗎？”

姜清杳把被子蒙住腦袋。

側著，夏被很薄，窈窕的姿隨著側的作，上下起伏，勾勒曼妙。

姜清杳并不算清瘦，因此腰肢顯得更纖細，微微曲著，側著。

沈觀想起他的畫了。

放在繡樓那兒。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先是不滿足遙遠的書信來往，再到不滿足咫尺之間的距離和兩人間揭不去的薄霧。

沈觀一點點靠近姜清杳。

終于在見到姜清杳那一刻，有了點實在的滿足。

起先，年心無旁騖，每日只要偶爾能遠遠的瞧見姜清杳一面，一整日都是暈暈乎乎，如同踩在雲上，落地都沒有真實。

看得多了，沈觀對姜清杳的一舉一也更多了好奇，他漸漸地不再滿足于看一眼，他想知道更多，想知道姜清杳的心如何，姜清杳做了什麽，姜清杳在想什麽。

對任何和姜清杳有關的事的求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更強烈。

可是這些都滿足不了沈觀了。

尤其是在一個尋常的夏日，沈觀瞧見姜清杳，只穿著單薄的夏衫，推開窗，出一截雪白晃眼的手臂，還有領口大敞著，一大片雪白起伏的。

沈觀有點口幹舌燥的。額頭發燙，手心發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年因此揪著心，懷疑自己病了，憂心忡忡的問大夫：“總覺得心口有一團火堵著怎麽辦？做什麽都心煩意。”

大夫看他一眼，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年呆住。

當晚，沈觀做了一個和姜清杳有關的夢。

夢裏姜清杳穿著那件夏衫，喚他的名字。

次日清晨，沈觀漲紅著臉，將自己的衫洗淨了晾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的不滿足源于什麽了。

他想要和姜清杳更近，彼此間一點距離都沒有。

沈觀因此唾棄自己，有好一些日子沒再上繡樓二樓去看姜清杳的日常。

但他迷上了作畫。

畫裏的姜清杳，無一例外的都穿著那件單薄的夏衫，也有像現在這樣側著，也有……其它姿態。

沈觀想，姜清杳沒有說錯。

他從來都算不上是個君子。

當畫裏的模樣真實的出現在了沈觀的面前。

也是夏日。

姜清杳怕熱。也是單薄的夏衫。

沈觀呼吸急促起來。

勉強那點不清白的念想下去，靜靜地等著姜清杳的回答。

姜清杳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二十日。”

沈觀嗤笑一聲，不裝了。

年翻上了床榻，將錦被裏的一把抱出來，按著坐在自己的懷裏，沈觀最灼熱之，陷在了尾椎之下最的地方。

他太突然了。

夏衫輕薄，姜清杳幾乎是立時被他燙的渾發，後背一陣麻隨著就沖上頭皮，腰肢被沈觀的大手握著。

年吻上來。

姜清杳唔一聲，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沈觀吻著，手上也不安分，幾乎是每都著，氣息縈繞。

過了好久。

姜清杳只覺得自己要不過氣來了，沈觀才松開，盯著的，沒頭沒腦的冒出句：“我不東西，我是來采的。”

“現在采到了，可以把我扭送去衙門了。”

沈觀饜足，笑。

姜清杳被他吻的一雙眼漉漉的，上也殷紅，只靠著他的力氣支撐著。沈觀吻過，下那也沒有一點偃旗息鼓的趨勢。

甚至還將姜清杳更的扣在懷裏。

姜清杳白皙的臉酡紅，氣道：“你是采花賊嗎？”

沈觀結上下滾，盯著懷裏的，挪開目，慢吞吞的說：“你想我做采花賊嗎？”

采花賊可就不止一個吻了。

姜清杳目警惕，立刻：“不要。”

沈觀就笑，埋在姜清杳肩上笑，又輕輕吻的臉側。

他笑得肩，姜清杳就更清晰的覺到他陷在那裏，試著挪開，卻被沈觀笑的按住。

姜清杳頭一回懊惱起自己穿單薄的夏衫睡了。

被水浸後。幾乎約等于無了。只看沈觀角的笑意逐漸擴大便知道了。

姜清杳生氣：“你從前都是裝的，我以為你是溫潤君子，其實你是個滿腦的小賊。”

沈觀一時語塞。

哪怕他承認，但被姜清杳清脆的指出來，年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臉，半晌，猶豫道：“清杳喜歡什麽樣的？”

如果喜歡溫潤君子。

沈觀覺得演一輩子也不是很難。

這話其實是個陷阱。

姜清杳很敏銳，冷哼一聲：“我都不喜歡。”

沈觀有點失。

但抱著姜清杳的力道半點不松的。

姜清杳掙了掙，沈觀看了一眼，想了想：“五天好嗎？”

他退了一步。

姜清杳的確需要時間獨。

但沈觀真的太粘人了。以為他走了，結果又翻牆回來，和姜清杳說話到半夜。

姜清杳其實懷疑五天沈觀都做不到。

打量他神，見他說五天的時候，都一臉為難又勉強，等了一會兒見姜清杳沒說話，一，好像想開口反悔了。

姜清杳當機立斷：“好。五天。”

沈觀：……

剛想收回那句話。猶豫一會兒，看懷裏的對他信任缺缺的樣子，不由得扭過臉去，心痛道：“好吧。”

夫人對自己産生信任危機了。

沈觀勉強點頭。

企圖挽回一點。

姜清杳就催他：“快走吧。”沈觀松了點力道，立刻就從他上爬下去了。

毫沒察覺到後的年，盯著曼妙的背影，眸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