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男扮裝？傳說中的第四……

好端端的。

就被沈觀蒙著眼說要送個禮, 姜清杳有點懵。

奇怪，不怎麽喜歡什麽也看不見的覺，想去拽眼前的絹帕：“送禮和蒙我眼有什麽關系？”

一旁蕓香半夏也面面相覷, 一左一右的打量姑爺，也沒見沈觀手上拿著什麽。

沈觀按住手, 小聲央求：“清杳，別摘。”

姜清杳作頓了頓，為難：“不舒服。”

今天帶著的絹帕是刺繡的, 繡娘手藝再好, 蒙著眼的絹帕也有些不平整的地方。

沈觀想了想，就和商量：“那我摘了, 你閉著眼好嗎？”

姜清杳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點點頭。

沈觀就摘了絹帕, 瞧一眼姜清杳, 又往後退兩步，這樣即使姜清杳睜了眼，也不會第一時間看到他的樣子。

年還補充：“別睜眼，睜眼看到了就不是驚喜了。”

姜清杳：……

說得煞有介事, 別以為不知道, 他剛從貢院出來, 這會兒肯定是拿不出什麽可以稱的上是驚喜的禮的。

但姜清杳聽著他小聲求, 心了一點, 配合了一回。

回了府，姜清杳一睜眼, 沈觀就跑沒了人影。

姜清杳：？

人呢？

左右看看，又瞧一眼蕓香半夏，指指自己後：“剛才抱我進來的是沈觀嗎？”

蕓香和半夏點點頭啊。

“是姑爺！”

姜清杳蹙眉：“那他去哪兒了？”

蕓香半夏指指西廂房。

兩個小丫頭臉上還驚嘆著, 比比劃劃，給姜清杳示範：“姑爺咻一下就進去了！”

生形象。

姜清杳想象了一下，不由得莞爾，往那看過去，屋門閉。

冷臉侍衛在門口守著。

姜清杳走過去的時候，冷臉侍衛明顯猶豫了一下。

公子咻一下進去的時候，丟下句讓他守著屋門，在裏面沐浴，不許人進去。

可公子以前也叮囑過他，夫人想去哪兒都不許攔著。

冷臉侍衛最後還是讓開了，甚至還走遠了。

畢竟別人不知道，他卻打小起跟在沈觀邊十幾年，自認為很是了解公子。

夫人喜歡公子的容貌，公子材又不差，本錢十足。如果有這個沐浴後能不經意□□到夫人的機會，公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伍暗暗想，說不定公子一開心，得知是他放了夫人進去，就給自己漲月銀了。

公子越來越小氣了，已經半個月沒有給他漲月銀了。冷臉侍衛暢想著，沈觀高興後大手一揮加薪的好未來，一臉沉浸。

以至于屋裏的沈觀匆匆忙忙的拿冷水沐浴幹淨後，左右環繞一圈，都沒有找到他能穿的衫。

因著前些日子沈觀被姜清杳以考功名為由趕去書房睡，沈觀不願，常常借口要回屋拿裳，一拿就順勢留宿一晚，粘著姜清杳。

姜清杳惱過後，連著他的裳也一并都被送到了書房裏放著。讓他連這個理由都沒得用了，只好沉下心來溫書。

沈觀開口喚守在門口的冷臉侍衛，要讓他給自己取一套新裳來。喚了半天，也不見人影和答應。

沈觀無奈，嫌棄的瞧一眼扔在地上穿了九天的髒衫，又打量一眼櫃裏姜清杳的衫。

年糾結半天，找了一件姜清杳不常穿的外衫勉強穿上。

姜清杳的衫他是穿不下的，但沈觀左右只是想勉強蔽，出去喚小伍，就隨意往腰上一圍，又挑挑揀揀了一件的兔小鬥篷往肩上一披。

往鏡子前一照。

沈觀沒眼看，扶額，覺得自己連從裏屋走到外間的勇氣都沒有。

好在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推門聲，應當是冷臉侍衛聽到他喚拿了新裳來。

姜清杳推門進來，正好撞見沈觀從裏屋走出來。

年剛沐過浴，黑發上還沾著水汽，皮冷白，俊無儔。看到姜清杳的時候，他表有點懵，顯得平日致的五更和些。

披著姜清杳最喜歡的那件兔小鬥篷，年勁腰上圍著件霧青的外衫，不仔細瞧，乍一看有些像裾。

姜清杳：？

沈觀幾乎是立刻就紅了耳，還沒等他開口解釋。

姜清杳已經神古怪：“這就是你說的要送給我的禮？驚喜？”

男扮裝？

傳說中的第四嗎，有點意思。

認真端詳了一下，沈觀長得漂亮，這樣胡搭也不醜。

可姜清杳為難又委婉：“好看的，但我不好這個呀。”

沈觀：！！！

完了，天塌了。

他還不如讓姜清杳見到他剛才憔悴的樣子呢。

年手忙腳的把鬥篷丟開，又去解被他纏在腰上的外衫。

“清杳，不是你想的那樣！”沈觀一邊還面紅耳赤的解釋，生怕姜清杳誤會：“我沒找到我的衫，喊小伍，他也沒應，我就想著先找件服……”

年懊惱極了。

“清杳，你不要誤會。”

姜清杳臉也有些紅了，目游移，小聲：“你先把服穿上。”

沈觀剛才為了解釋，把唯二兩件蔽的服都了丟開。

這會兒站在姜清杳面前，一覽無餘，臉都紅了。

姜清杳盯著一旁看，催他。

沈觀抿著，還是很懊惱的表，看一眼地上的髒服，還有剛才被姜清杳誤會的男扮裝的衫。

哪一個都不想穿。

“不要。”

沈觀說完，盯著姜清杳白皙紅的耳後看，從後面抱住。

他剛沐浴過，上還有點皂葉的香，年把下擱在姜清杳肩上，小聲：“清杳，我冷。”

“我剛才是用冷水洗澡的。”

他從後環抱著姜清杳。說話間的呼吸，還有後腰上被他硌著，惹得姜清杳忍不住躲了躲。

有點想跑，咬：“才開春呢！你用冷水洗當然冷，你先去被子裏躺著，我去給你拿服。”

沈觀悶悶地嗯了聲，卻沒松手。

姜清杳推他：“松手呀，我去給你拿。”

沈觀又嗯了聲，答應，卻不松手。

半晌，又說：“清杳，我沒有那些怪癖好。你信我。”

原是還惦記著這個，姜清杳莞爾，順著他的話：“我知道啦！”

沈觀反複確認幾次，才放下心來。

過了會兒，又去拉姜清杳的手。

年啞聲：“清杳，我還是有點冷。我肯定是凍著了。你，是不是？”

姜清杳被他帶著，到一灼熱，臉驟紅。

他哪裏冷？！帶著姜清杳的手游移的每一寸，都燙得人發。

這人慣會裝可憐的。

姜清杳被他弄得淚水漣漣，連完整的都喚不出來時，腦子裏浮現出這個想法，忍不住暗記他一筆。

若說剛從貢院出來時的沈觀是形容憔悴，狼狽不堪。

那這會兒的沈觀便是神饜足、神采奕奕、神清氣爽。

冷臉侍衛送來了新裳，沈觀換上，又是如玉君子的模樣。

姜清杳別過臉，不想理他。

沈觀笑的湊過來：“清杳，等我一會兒。”

他還記著說要給姜清杳一件禮的事，離開沒一會兒又回來，手裏捧著個小匣子。

“清杳，打開看看。”

沈觀蹲在床榻邊，捧著小匣子，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格外期待的反應。

咦，是什麽？

姜清杳嗅到一點香氣，有點好奇了。原本以為左不過是首飾，簪子一類的，這些東西沈觀已經送過很多了。

但這回好像不是。

姜清杳坐起來，將小匣子打開，裏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個小瓷盒子，看著是用來裝面膏或口脂的。

姜清杳拿起一個打開看，眼睛亮起來：“是口脂？”

沒見過的。

姜清杳想到什麽，將裏面的每個小瓷盒都打開來看一遍，竟然都是澤不一，卻又好看鮮亮的口脂。

尋常市面上沒有的。世人常用的口脂，簡單單調，以正紅一個為主，若要亮些或淡些，便多抹些口脂或抹些來達到效果。

姜清杳前世見過太多漂亮，到了這裏，花了好長時間才接，這裏的口脂就那麽幾樣。

沒想到沈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這些，姜清杳真有些驚喜，從未和他說過這事兒。

何況婚後，施脂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沈觀見高興，眉眼彎彎：“喜歡嗎？”

姜清杳左看右看，這口脂還有些花香氣，用指尖抹了點在手背上輕嗅，一邊答他：“喜歡！”

“沈觀你真好！”

眼睛亮亮的，問沈觀：“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個？”

年被誇得頭暈目眩。

仔仔細細將那句沈觀你真好放在心上回味幾遍，才慢吞吞的誠實道：“我不知道你想要。”

“只是覺著清杳用著一定漂亮。才想要送你。”

姜清杳眨眨眼，有點好奇：“你這是哪弄來的？為什麽我以前買不著？”

每一個瓷盒裏的脂膏都漂亮。

問這個，沈觀就有點得意了。

“這是我做的。外面買不到。”

姜清杳看看手上的瓷盒，又看看沈觀，小小驚呼：“你做的？沈觀！你好厲害呀。”

“我覺著比外面買的還香，還漂亮呢。”

年眉眼得意，角微揚：“當然，這是送給清杳的，自然要最好的。”

姜清杳順著他指示，把瓷盒一翻，就見底部刻著小字。

清杳特供。

別人都是皇宮世家特供，偏他是清杳特供。

姜清杳盯著看一會兒：“你怎麽什麽都會呀。”染丹蔻，做口脂，繡香囊，還有什麽他不會呀。

沈觀湊過來，向邀功一樣：“清杳喜歡的，我都學了。”

姜清杳前些日子，一直用來熏裳的香用完了，也不知道沈觀什麽時候注意到的。

年炫耀似的：“過幾日我給清杳合新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