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打他，他還沖搖尾……

一頓飯總算結束，姜清杳終于松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瞧一眼沈觀。

沈觀有些無奈：“想問什麽？問吧。”

他這樣說，姜清杳就問了，很疑：“你和沈夫人關系不好嗎？”

天已經漸暗了，沈觀側眸，姜清杳看不清他的神，只覺到他牽著自己的手更。

姜清杳聽到他聲音淡淡：“沈夫人是父親的繼室，非我生母，談不上關系不好。只是生疏罷了，我也疲于做出母慈子孝的樣子給旁人看。”

姜清杳怔了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以為到了沈觀的傷心事，一時神吶吶，像做錯事一樣，揪著手指不知道說什麽好。

沈觀也沒再說話。

回了屋，姜清杳惦記著剛才的事，惴惴不安，難得主的跑去給沈觀倒水。

又忙前忙後的幫他將外了放在一旁，殷勤極了。

按著沈觀坐下，淨了手開始沏茶給沈觀喝。說是沏茶，實則毫無章法，但勝在人斟茶，看著便賞心悅目。

姜清杳囫圇的倒了熱水，沒耐心的等了幾秒，第一遍洗茶本該倒了的水，便直接沏滿瓷杯，當茶水遞給沈觀。

殷勤：“沈觀，喝杯茶暖暖子。”

潔白瓷杯中還浮著雜沫浮塵。

沈觀：……

他接過，一飲而盡。

沈觀沒說什麽，只是在姜清杳又沏了一杯打算自己喝的時候，接過手中的紫砂茶壺，將洗茶這道的雜水倒去，重新沖泡封壺，再給姜清杳斟茶。

姜清杳看他作，也明白過來，方才自己將應該倒掉的洗茶水遞給沈觀喝了。

這人也不說什麽，幹脆的就喝完了，只有看自己要喝時，才阻止了。

姜清杳耳有些紅。

喝過茶，眼一轉兒，又說要給沈觀肩。

“你也舟車勞頓，在馬車上都沒怎麽好好睡過，肯定腰酸背疼了。”來時路上，大多是姜清杳窩在沈觀懷裏睡，沈觀若困了，只坐著閉目小憩一會兒。

姜清杳眉眼藏著點得意，自認為微，連這樣的小事兒也記著。

心想，好一事抵壞一事，了肩，沈觀可不許再記著提了他的傷心事了。

殷殷切切的給他肩，一雙眼亮亮的，仿佛在等沈觀的誇贊。

沒一會兒，姜清杳就有些氣的嫌累了，想停下，可沒等到沈觀的表示，又有些不甘心，勉強堅持著，但已經心不在焉的，的力道約等于無，玩兒似的開始將年的發纏在指尖玩。

等了半天，往日見了總有話說的沈觀，反常的一直沉默。

姜清杳沒忍住，纖指沈觀的耳後，無聲催促。

小聲控訴：“沈觀！你怎麽不說話了。”

半晌又問：“是不是因為我問錯話了？”

沈觀垂眸悶笑起來。

年笑得肩膀都開始抖，姜清杳才意識到不對勁，湊過去一看。

這人哪有什麽傷心沉默的姿態，都快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姜清杳惱：“你故意的。”

上一秒話音剛落，下一秒便落沈觀懷裏，年的手掌完全圈握住姜清杳的手腕，以一種絕對錮的姿勢，將抱在懷裏。

沈觀低頭，額頭抵著姜清杳的額頭，鼻尖頂著鼻尖，彼此纏著的是逐漸不平穩的呼吸。

沈觀笑：“傻清杳。”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吻了一下姜清杳的瓣，視線下移，眼暗下來。

年修長的指尖纏繞住姜清杳的帶，如方才把玩他發一樣。

“清杳。”

他喚，手上作輕巧的徹開那點黛青系帶。

姜清杳坐在他懷裏，最直觀的到他的變劃，怎麽坐都不自在，掙紮著想下去，卻被他攔著。

聽見他喚，循聲擡眼，和他對視，撞上他早已染上玉的眼。

姜清杳下意識的便想跑。

沈觀輕輕的咬耳尖，啞聲：“清杳，去哪裏？”

姜清杳被他低著，燙的渾都發，著聲：“我，我去睡覺。”

沈觀靜了一瞬，抱起。那件姜清杳很喜歡的雲錦青黛的，襟變得皺的。

屋暖爐裏的銀炭快耗盡了，夜裏又飄起細的雨，冷得刺骨。

可沈觀抱著懷裏葒著臉的，兩人額間都有難耐的細汗。

姜清杳被他研磨得要哭出來，纖手抓著他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又咬我。”生生的尖兒，被他咬的漲紅。

惱他，也有樣學樣的咬回去，咬沈觀的耳尖，毫不留，一個牙印浮現出來，姜清杳才滿意了。

沈觀疼得輕嘶，面上還是笑地，只是不聲的松了松支撐著姜清杳的力道。

沒了他支撐，立時便往下墜了墜。

“唔。”姜清杳淚花都泛出來，沈觀卻嘗到甜頭似的，不住耐心，如果說先前是不不慢，現在就是另一個極端。

直到有水聲，外面的雨下大了，雨點子砸在木窗上，明日定不是個大晴天了。

水、雨、淚。

姜清杳真得掩面，傷心得嗚嗚的哭出聲來，沈觀才慌了神的去哄。

別過臉去，記惱著他剛才，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理他。

已經想好了，等回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姜縣令寫和離書。

發誓絕不會再看著他那張漂亮但是騙人的臉就心了！

沈觀怎麽哄，都不理他一個字。

可見是真惱了。

姜清杳有氣的，有的，總之惱加，再加上實在不能接自己剛才竟然……

沈觀便說什麽都沒用了。

他絞盡腦，想起個姜清杳好奇的事兒來。

“清杳，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溪金的院子和差這麽多，是按誰的喜好來陳設的嗎？”

趴在床裏側裝睡的耳朵了。

姜清杳拗著沒理沈觀，等得困的快睡著了，聽見沈觀的聲音，很輕，很輕。

似乎也怕吵了睡覺。

“清杳，你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

姜清杳第二日醒來，依稀還記得這句話，神困，抱著錦被發呆。

直到沈觀拿了新的來，注意力被吸引，也將這事兒拋到腦後。

昨天那件弄髒了，肯定是不能穿了。

沈觀拿的是件燙金的紅對襟，擺用金線繡了步步生花，走起路來很好看。

姜清杳一貫喜歡。

糾結一秒，還是換上了，不過照樣沒有給沈觀好臉。

沈觀自覺理虧，鼻子，風水流轉，也殷勤的忙前忙後，要幫姜清杳梳發，畫眉。

“我自己來。”姜清杳抿著。

目掠過昨晚那了的地面，盡管早沒了痕跡，但姜清杳還是秀眉一，眼不見心不煩的出了院子。

沈觀問：“要不要出府走走？”

“沈府沒什麽好玩，府裏一貫沉悶，清杳，我帶你去看唱戲如何？”

“溪金縣有戲班子很有名。有不名角兒。”

姜清杳勉強點點頭。

這府裏太抑了，唯一稱得上活潑的就只有沈觀，總是笑的，可姜清杳正和他慪氣，也不願和他玩。

不如出去看唱戲。

臨出府，想起來：“我們午膳還回來吃嗎？”

沈觀的回答正中下懷：“不回了，我吩咐人和父親說過，午膳我帶你去外面吃，有家酒樓的菜你肯定喜歡。”

年有些討好的說，還迫不及待的說了今天的安排，一會兒先去看唱戲，等戲班子唱完，去酒樓吃午膳，聽說書，解了乏後去逛溪金最繁盛的街巷，說要陪姜清杳買一些帶回給姜縣令還有的好友的禮。

姜清杳繃著的俏臉，了一點神。

沈觀便試探的去勾的小指，想和牽手。

被姜清杳毫不留的打開。

“啪。”清脆的一聲。可見是沒留的，年白皙的手背都浮現出紅的指印來。

“清杳。”沈觀眨眨眼，好似被打疼的不是他，甚至還又湊了湊：“清杳若是不解氣，再打多下都好。只要別不理我就好。”

打他，他還沖搖尾。

姜清杳有一瞬間心都了，但想起昨晚，鼓著臉，又打了他一下。

這回就是不痛不了。

沈觀挨近了些，觀察神：“清杳，消氣了嗎？”

姜清杳抿：“沒有。”

年又把手遞過來。

姜清杳：……

有些無言的擡頭看了一眼沈觀。

卻不知道他理解什麽，眨眨眼，微微俯低子，將那張漂亮蠱人的臉湊過來。

還說：“你打吧。”

姜清杳：“？”

推開。

“幹什麽？”

路上都有人頻頻側目了。

的手去推他，在他臉上，沈觀就用自己的手按著的手，有點晦的慫恿：“昨晚我惹你惱了，今天你怎麽出氣都好。”

話是這麽說，意思也是要賠罪的意思。

但是你能不能把你眉眼間的興藏一藏？

臭沈觀。

姜清杳也算有些了解了，忍不住紅著臉啐他：“那還便宜你了。”

沈觀就笑。

不繃著臉，願意和他打鬧，不管是罵也好，笑也好，沈觀都高興。

他跟在後面，和保證：“下回你早些說，我就停下了，也不會弄出來。我想了一晚，有個法子能讓你同樣罰我回來，你見過我狼狽，應當就不惱我了。”

說完，他湊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姜清杳的耳朵眼可見的紅了。

大白天的！他在說什麽啊！！！

“沈觀！別說了！”姜清杳玉白的臉紅了，轉去捂他的。

沈觀笑，等過了會兒，找到那家戲班子，唱戲的已經咿咿呀呀的開始了。

臺上的人在唱戲，臺下的姜清杳看得也專注。

沈觀見姜清杳耳後的紅褪了些。

又問：“好不好？”

臺上戲唱到高，姜清杳一時挪不開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嗔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末了，想到什麽，又補充：“若是你不像你說的那樣狼狽，我還是要生氣的。”

沈觀點點頭，和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