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蕭燃一眼便看到前頭圍了兩圈人,再一看,竟然是在斗金閣門前。
他回頭看了蕭熠一眼,蕭熠神自若,只淡淡道:“林謙好像是與我說過,七夕節想在斗金閣做些小活。”
“那我們正好路過,就去看看吧皇兄?”
蕭熠點點頭,順了他弟弟想湊熱鬧的心思,兩人走過去,在人群邊上站住。
沒想到一眼,蕭熠便看到了臺上的姑娘。
盛昔微今日穿了一件朱槿的雪鍛衫,上頭用金線繡了蓮花的紋樣,看起來俏麗又明艷。
蕭熠邊不出一笑意,不知怎麼的,現在看到這個姑娘就想起在他邊眉飛舞說故事的模樣。
而在他邊的蕭燃也看見了盛昔微,還輕輕用手比了他,挑眉道:“皇兄,盛小姐竟然也在這呢?”
“嗯。”蕭熠沒理他眼里揶揄的神,只是看著臺上,盛昔微正在聚會神的穿針。
他又看了一眼小臺子上的幾樣件兒,都是斗金閣的孤品,難怪林謙要來問過他。
蕭熠已經許久沒有過問過斗金閣的生意了,他當時怎麼說來著,好像是隨林謙的意思就好。
他微微走了一下神,臺子下邊圍觀的人群突然從剛剛的聚會神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旁邊的蕭燃說了一句:“誒,好像比完了?”
蕭熠聞言,目重新落在了臺上穿著朱槿裳的姑娘上。
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等著伙計來數針,趁著這個間隙還和一旁的小姐妹笑著咬耳朵說小話。
盛昔微的表一如既往的生活潑,蕭熠看著也跟著輕笑了一下。
但沒過多久,蕭熠便看見這姑娘的笑斂了起來,出一憾的神,原來是伙計已經數完了針,這一穿針最多的是邊那位白裳的姑娘。
蕭熠聽見蕭燃在一旁好似嘀咕了一句:“皇兄,那白服的姑娘我怎麼覺得有點眼?”
但他沒有在意,只是看著盛昔微一臉可惜的神,眸微微了。
他注意到,這姑娘的眼睛好像在盯著小臺子上擺著的某一樣件兒看。
而待勝出的白姑娘從臺子上拿起一樣東西,盛昔微又看了手上一眼,面上的神便更加不舍了。
蕭熠看到,那是一個小羊羔的金墜子。
他想起來,盛昔微今年十六,生肖應是屬羊。
此時臺上的盛昔微看著小羊羔被旁邊的白姑娘挑走,又留的看了好幾眼,心里不住的嘆,真好看呀……
可惜穿的針沒人家多,沒能在這勝出,盛昔微稍稍扁了扁,今日的上上簽好像不太準啊!
正憾著呢,卻見那白姑娘突然朝走了過來。
盛昔微看著,覺弱弱的,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倒是頗有一副弱柳扶風之姿,人瞧著易生憐之心。
那姑娘走到面前,握著那小羊羔,朝一笑:“這位小姐,承讓了。”
盛昔微:……也是不用特意來說一下。
與這白小姐相差了兩針,屈居第二,盛昔微本沒覺得有什麼,就是圖個樂子嘛,但這位小姐特意過來說一番,倒覺得有些微妙了……
們也不認識啊?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人的直覺,總覺得這位姑娘是來顯擺的……
不過盛昔微覺著也可能是想多了,人家沒準就是出于禮貌打聲招呼。
白姑娘神溫的很,半點都看不出什麼不妥,盛昔微回以一笑,聲道:“姑娘手巧,恭喜。”
“沒什麼,能生巧罷了,不過千金閣這小羊羔,當真是致可,人喜歡。”
盛昔微:啊,心了,沒拿到小羊羔……
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帶過去,結束與這位姑娘莫名其妙開始的對話,眼角余里卻看見了一個悉的影,一下讓分了神。
呀,那不是太子殿下麼!
盛昔微心下無端的覺得有些雀躍,也沒顧上想蕭熠怎麼會在這里,當下便想與他打聲招呼,而且太子殿下好像也在看呢?
但話到邊,又被咽了回去。
太子殿下并不經常出宮,大家好像沒有認出他來,況且這人多,說破了他的份是不是不太好?
“太子殿下。”
猶豫之間,卻有人將剛剛想喊出口的話先說了。
盛昔微:……?
蕭熠原本只是在臺下站著,看著盛昔微與那位獲勝的白姑娘說話,又看見發現了他,眼里那麼雀躍欣喜,像是想要打招呼,又猶豫了一下。
然而這一聲“太子殿下”卻不是盛昔微的。
蕭熠微微斂了笑,終于將目從他的準太子妃上移開,看向了他的白姑娘。
旁邊原本來湊熱鬧的人群聽了那白姑娘的話,都驚的看向一錦華服低調的站在一角的蕭熠和蕭燃,面惶恐,不知要如何行禮才好。
蕭熠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擺了擺手:“諸位不用拘禮。”
可臺上那位白姑娘卻還是福了福子,聲道:“小清遠侯府陳秋瑯,見過太子殿下。”
“啊,是!”
祝卿卿突然在盛昔微邊小聲驚呼。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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