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再舉行一次婚禮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波瀾,但原來大不相同。
因為沒有算計和步步為營,每一秒都在奔向幸福,孟九軼很多年后都仍然記得那場世紀婚禮,記得高臺上充滿閃燈和祝福的那段紅毯,談嶼臣看走來時的目,那樣目不轉睛又灼熱,像是未來余生都映進了他眼底,燙得孟九軼忍不住挪開了眼睛。
談嶼臣卻直直朝走來,將所有儀式和規矩通通拋之腦后,在眾人的驚呼中打橫抱起,忍不住吻了他的新娘。
記得禮堂里的所有掌聲和歡笑,手捧花在半空中揚起高高的拋線,最終在眾人哄搶中落到了談霓的手掌;記得所有儀式結束后,紅燭搖曳,熏香意濃,他手指勾開儀式紗的肩帶。
他說過,最后一條婚紗要由他幫來。
頭頂上方他的眼神那樣灼人,如同網一樣籠罩著,孟九軼不住挪開眼神,人已經被他在床上。
最后那層層疊疊的婚紗也沒,就這樣起堆疊在腰間,隨著小的來回晃,如同承暴風雨的花瓣,沾了一夜曖昧的痕,讓人看上一眼就臉紅心跳。
也記得在婚禮結束后的幾天,他們世界環游,在遙遠的北半球,某個法國的鄉村。
九月底,正是天氣最宜人的時候,植被茂,草地沃,森林之外坐落著麗的小鎮和村莊,還有很多富人度假的古堡。
孟九軼喜歡在黃昏的時候去撿蘋果,山間溪流沿著河沖刷而下,也沖得的腳冰冰涼涼。
“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蘋果樹,還以為這種水果是從地里挖出來的。”
“傻妞。”談嶼臣笑了聲。
“你說的那地瓜。”
他蹲拍了拍的腳底,確保干后才放進鞋里,傍晚夜涼,容易冒。
有些蘋果樹不高不低,孟九軼不想搭梯子,就坐在他肩膀上摘。
話音剛落,一個蘋果從樹上落下來,直直砸在腦袋上,孟九軼低了聲。
痛。
談嶼臣輕了下被砸中的地方,順便撈起那個蘋果。
“上回砸出了一個世界理學家,看來孟總是下一個天選之人。”
孟九軼瞪大眼睛:“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學理了?我初中也勉強拿過六十分。”
“唔,是個好主意。”
談嶼臣的臉,“萬有引力公式?”
“.......算了,這天選之人不要也罷。”
這樣的鄉村遠離都市繁華,更沒有什麼夜生活,孟九軼本來以為談嶼臣會耐不住寂寞,可他親手編織竹筏帶去河深聆聽蛙,聽殘荷說雨。帶去蘆葦深做螢火蟲燈。在每個遠離手機和網絡的夜晚,孟九軼最喜歡窩在他懷里聽他講故事。
每每這個時候孟九軼就仿佛重新認識了他。
“看我干嘛?”躺在他膝蓋上,眼睛清凌凌的,談嶼臣結滾了不止一遭。
“想親自己主點。”
這個人就喜歡裝蒜,孟九軼用了他的,被他摁著后腦勺,舌頭長驅直,一吻結束已經氣吁吁了。
“......我終于知道有些人為什麼會喜歡吃榴蓮了,因為聞起來臭,但吃起來卻越來越香。”
談嶼臣靜等后話。
“.....比如你。”
他都快給氣笑了,揪揪的臉,“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看上我這顆臭榴蓮?”
“不用謝。”
孟九軼道,“而且我認識你比別人走了更遠的路,先看到了你的狡詐,自以為是,看起來又賊花心,越想越覺得我還是有涵的,不會輕易斷章取義。”
就是故意在損他,可說完半天都沒等來后話,鄉村的夜真是安靜,眼皮上下都快打架了。
談嶼臣輕輕吻在的頭頂。
“寶貝說得對,謝謝你越過那麼多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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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寶貝,端午安康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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