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問題,孟九軼在來之前,也問過莫如月。
大學便搬出去住了,每一個月只回一次家,每次都在微信上和莫如月聊過天,且有保存記錄,這段記憶絕對不曾缺失過。
唯一的可能,便是莫如月在高一時送孟城出國那段時間,那是莫如月唯一沒在邊的日子。
別院在老太太嫁進談家后,從沒有正經居住過,都是用于舉辦宴會。
如果能在之前踏足過,只能是跟著孟音彤去的。
若是以前,孟音彤本不可能回答,兩人不打起來就算好的。
“你隔了這麼多年來問這些,是打算來找我算賬嗎?”
“算賬?”
孟九軼抓住話里的字眼,“所以我真跟著你去過?”
孟音彤點了點頭。
“高一那時候我正在和班里某個男生談,但我媽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談家別院當時發生日宴請帖,他也會去,我怕和男生溜出去的時候被他們發現,就讓你穿上一樣的子先躲在后備箱,到時候中途我如果不見,就讓侍者對我媽說,我喝醉了,先去車里休息會.....”
說到這里孟音彤一陣恍惚,都快忘了,孟九軼最開始回孟家,是真的把當親姐姐,幾乎言聽計從。
“然后呢.......”孟九軼竟然完全沒有這段記憶。
“然后我中途給你送吃的出來時,竟然發現車里沒有人,我當時就給嚇壞了,如果傭人核查份知道你,再讓我媽知道我把你帶來,小姨和我們家都會面無存,宴會廳我找完了都沒有你!我就沿著整個別院到找.....”
孟音彤有些瑟地看一眼。
“然后我走到某個湖畔時發現你在池中溺水了,當時我都給嚇懵了,呼救喊來了傭人救起了你,我害怕這些事被家里人知道,就讓他送我們去醫院。”
“醒來后你一直都沒有主提過這件事,出院回家一切照常,我當然不可能說,如果被爸媽知道我就慘了。”
最后一段話續上了孟九軼的回憶。
而在記憶的版本,居然是在家著涼發高燒,被參加宴會提前回來的孟音彤送到了醫院,耗時兩天然后出院,一切風平浪靜。
畫面清晰毫無針隙。
為什麼前后如此不一樣。
這絕對不是刺激忘了,但人的記憶是可以被悄無聲息篡改的嗎?
孟九軼臉發白,一言不發地盯著。
孟音彤被看得渾發,“你干嘛像見鬼一樣盯著我?”
“談家的哪次生日宴?”
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孟音彤扭頭看去,談嶼臣沿著階梯上來,漆黑的眼眸自帶威,讓人無法直視。
最初見談嶼臣時,孟音彤也不是沒有過歪心思,畢竟多,沒有緣的表哥誰不喜歡。
可幾次面后,就察覺到這個男人風流底下讓人莫名發怵。
看見談嶼臣走到孟九軼跟前,攬著肩膀扣在沙發上,就這樣一個作,讓人勘破無限溫。
男人再次緩抬眼眸看時,在那陣迫下,孟音彤自哆嗦底。
“....就是談老爺子八十大壽那次。”
談家在那一年舉辦過兩次生日宴,第一次是談熙的人禮,談嶼臣當時還在國,而等老爺子八十生日大壽時,他已經出國了,之前還鬧得不是一般僵。
談嶼臣問:“你出來找人是什麼時候?”
“.....大概八點多。”
“呼救了多久就有傭人來幫忙?”
“.....應該有個兩三聲,因為那里比較偏僻,我當時還打算去喊人的,結果就有傭人來了。”
談嶼臣眼皮垂落,如同薄薄的利刃。
別院如果舉辦宴會,大多數傭人都會去宴會廳幫忙,晚上不會有人在芳汀閣樓守著。
孟九軼問:“你還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嗎?”
兩人本不需要流,彼此的想法完全一樣——
孟音彤喊來的,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想要置于死地的人。
孟音彤搖頭。
“當時周圍太黑了,我注意力本不在那。”
談嶼臣徑自看向,“出了這種事一般會聯系主人家,你是怎麼有膽子把人給送下去。”
男人眼瞳深黑,自然而然帶著冰冷和審視,孟音彤覺得骨悚然。
“當時我害怕極了,滿腦子都是爸媽知道我就完了,特別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然后我一直哭,那個傭人就安我說可以幫忙,然后將我們送去醫院。”
沒有傭人敢越過主人家去干這種事。
談嶼臣所有問題都問完,出去給倆留足空間,同時打給底下的人,讓對方找出當年老爺子生日宴的賓客名單。
他聲線淡漠,“挨個翻找出來,連只狗都不能。”
電話剛掛斷,江周就給他打來電話,說人已經接到了。
“霍妮士有幾場演講都會在華國,這一個月應該都在,三爺打算安排哪天?”
卡倫.霍妮是世界心理學大師,擅長構建幻境,心理催眠,在從業這些年治好的神患者無數,
談嶼臣靠在車上,手機面,垂下了眼,明顯還沒想好。
喚醒被催眠過的人,意味著要打碎現在固有的記憶,去神深刨問底,很多人在過程中分不清現實和幻境,自殺的也不是沒有。
但凡有半點風險,他都不想去嘗試。
談嶼臣掛了電話,就見從奢侈品店出來,肩膀塌塌的,像是只在回家路上找不到路的小貓,眼眶也紅了。
肯定猜到了,不是因為刺激失去了記憶。
談嶼臣攤開雙手,角的弧度拉大,遇到任何事都有條不紊的語氣。
“過來男朋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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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這幾天如果下班早就雙更,爭取早點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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