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江南風格的中餐廳,玻璃連廊外是一小片竹林。
那兩人應該是來了有一會兒了,此時的宴凜正殷勤的幫佘淳一夾菜。
祝京棠快速掃視了一圈那兩人附近空著的餐桌,朝佘淳一后那桌指了指,“我們去那!”
“這麼近嗎?”
靳泊謙還以為會選一個稍微能藏自己的位置,結果人大小姐直接臉吃瓜。
“我自有我的打算。”
離太遠不就什麼也聽不到了,那還吃哪門子的瓜啊。
兩人繞了個大圈坐在了佘淳一后的位置。
宴凜:“這魚沒有刺,可能會有些辣,慢些吃。”
“下午還用去工作室嗎?棠棠今天不是去祝氏了嗎,要不下午我們兩人去約會吧!”
拿著菜單豎起耳朵聽得一臉認真的祝京棠拳頭了。
居然公然教唆的好員工翹班!
靳泊謙選擇坐在旁邊的位置,見側的人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他不失笑,沒忍住抬手了的發頂,“先點菜。”
那頭的聊天還在繼續,
佘淳一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你這是讓我翹班啊。”
“我可沒有。”宴凜一本正經,“這麼熱的天,怎麼著也得給你們放假休息一會兒吧,總榨你,真變了黑心資本家。”
而且,他當初可是貢獻出去了兩個多億呢,
這兩個多億再買一丁點佘淳一上班時間,總是夠的吧。
祝京棠放下手中菜單,努力深呼吸平穩緒,最后沒忍住一拳錘在了靳泊謙的胳膊上,低聲音道,
“我工作室可是上四休三!周五們想上班的還有加班費!我是黑心資本家?哈哈!”
宴凜這小子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一流!
靳泊謙曲起手指將側邊落下的一縷頭發至耳后,“嗯嗯嗯,你是個好老板。”
“好老板要不先點菜?”靳泊謙將菜單翻了翻,點了幾道招牌菜。
“你點吧,別忘了點份湯。”祝京棠端起手邊的水杯,剛想喝一口,低頭看了看又放下了,“再上壺花茶。”
后頭的佘淳一似乎聽到了有些耳的聲音,想要回頭看一眼,宴凜端著一盅湯放在面前。
“沙參玉竹湯,適合夏天喝,清熱潤肺。”
“謝謝。”佘淳一拿著湯勺小啜了一口,清清甜甜的,彎了彎眉眼,“很好喝。”
祝京棠靠近靳泊謙的耳邊,“我要喝蓮子清心湯!”
現在心浮氣躁,火旺盛,急需降火!
餐廳冷氣很足,人溫熱的吐息落在他的耳廓,靳泊謙側頭看了一眼,笑著將剛點的五指桃湯換了蓮子清心湯。
就在宴凜抬頭想和佘淳一搭話的時候,祝京棠扭過頭和他對視上,他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怎麼了?”佘淳一看著臉不太對勁的人問道。
“沒,沒事。”宴凜做賊心虛,背后蛐蛐人結果被正主逮個正著,沒誰比他更背了。
果然不能在背后說人壞話,還不如去人面前說呢。
“哎,宴,真巧。”靳泊謙像是剛發現他似的,朝著宴凜笑了笑。
宴凜角的笑了。
就不能當作沒看到嗎?各約各的會不好嗎!
佘淳一轉過,“棠棠!你也在這啊!”
“是啊。”祝京棠白了一眼宴凜,又看向佘淳一,“你要不來和我一起吃吧。”
佘淳一看了看靳泊謙,這男人從頭到腳都寫著‘別來打擾我們’,“算了,我就不打擾你和靳總的約會啦。”
“就是就是,淳一和我約會呢,你湊什麼熱鬧!”宴凜立馬回道。
靳泊謙將剛上的花茶往茶盞里倒了些,放在祝京棠手邊,“這麼熱的天,宴公司上幾休幾啊?”
佘淳一沒忍住彎了彎,棠棠找的這人還護短的。
宴凜輕咳了聲,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正常雙休。好了吃飯不聊工作的事。”
真是個比祝京棠還記仇的主!
祝京棠得瑟的晃了晃腦袋,“淳一上四休三欸,周五淳一沒人陪的話,要不和我去蒸汽玫瑰玩吧。”
這下靳泊謙的笑也消失了。
宴凜也沒好到哪去。
們哪次去蒸汽玫瑰不是點一堆男模在旁邊,要是淳一也跟著一塊去了,這還了得。
他放下茶杯,“我這個人很閑,能陪,有時間陪,還很樂意陪!”
靳泊謙手撈過祝京棠的腦袋,淡淡睨了一眼,“我都要走了你就一點都不傷心?”
祝京棠乖巧的端著茶杯,小口啜著,眼眸上抬,搖了搖頭。
靳泊謙不死心的繼續問:“沒有一點舍不得?”
祝京棠抿了抿,“哎呀,這茶真不錯,你嘗嘗。”
靳泊謙輕著的下,“小沒良心的。”
服務員一樣一樣的端著菜上桌。
靳泊謙先把湯盅放在了面前,“我這次出國,順利的話一個星期能解決,不順的話半個月,一個月都有可能。”
祝京棠自然知道不是普通的商業合作事務,嘗了口湯,看向靳泊謙,“危險嗎?”
男人此時正幫燙著碗筷,“看況。”
危不危險的干完這一遭也就退伍了。
燙洗干凈的碗筷放在了面前,“等那邊事結束,你這邊也能聽到靜,那時候我也快回來了。”
“是梟家嗎?”
“嗯。”靳泊謙往碗里夾了塊白切,“沈老太太壽宴,你會去京都嗎?”
“當然會去啦。”
外婆對很好。
當初沈家人來港城接走姐姐時,還很小。
老太太認為把兩姐妹拆散了,怕祝京棠心里不舒服,覺得沈家更喜歡姐姐不喜歡。
沈殷如是當作沈家繼承人培養的,年紀稍微大點的時候兩姐妹能見面的時間更了,
沈老太太就變著法子給送各種禮安的緒,從各種珠寶到各地房產,再到年后收到的沈氏百分之十的份。
或許小時候會覺得見不到姐姐有些失落,可從不覺得沈家有虧欠的地方。
姐姐有的責任,還得多虧了沈家的栽培,如今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榨’ 姐了。
總得來說,沈老太太是個很好的外婆。
“所以,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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