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稀薄,天漸晚。
還沒徹底黑的藍夜幕下,木屋房檐與綠樹高枝,垂掛起明亮的夜燈。
黎枝去找紀棠了六張卡片。
按照任務要求,踩上那拉提著名的網紅橋,聆聽著腳下溪流的聲音,跟樓宴京分別站在那座小橋的兩端。
這是最后一組要做任務的cp。
紀棠親自上陣。
先快速瀏覽了一遍黎枝到的問題,排了個序后,清清嗓:“咳咳。”
鏡頭拍到出了詭異的姨母笑。
抬眸看向樓宴京和黎枝,有些意味深長地問道:“二位準備好了嗎?”
直播間觀眾注意到紀棠的表。
立即拳掌——
「喲喲,紀導姨母笑耶!」
「該不會到什麼問題了吧?」
「剛才問祁怕迎最喜歡什麼姿勢的時候,我就已經一整個嘶哈。」
「嘻嘻同樣的問題不介意再問一遍。」
「想鉆京枝玉葉的床底。」
紀棠的姨母笑實在暗示良多。
觀眾們紛紛期待。
倒是樓宴京意態散漫,他懶洋洋地掀起眼皮,不甚在意地睨了紀棠一眼,眉眼間仍舊桀驁狂妄:“隨時。”
考驗他跟黎枝之間的默契。
他不懼任何。
黎枝也眼睫眨:“準備好了。”
機位架好。
其他六位正在用晚餐的嘉賓,也饒有興致地抬起頭來看熱鬧。
紀棠先拿出最簡單的真心話卡:“如何描述枝枝人上的香氣?”
這個問題對黎枝來說不難。
當然清楚自己用的是什麼沐浴,以及平時喜歡噴什麼味道的香水。
五秒作答。
黎枝并沒有任何猶豫:“荔枝玫瑰香。”
樓宴京也散漫地勾輕笑。
他稍抬下頜,好整以暇地看著黎枝,口吻悠懶篤定:“荔枝玫瑰香。”
兩人是異口同聲作答的。
回答一致。
紀棠示意他們向前靠近一步。
樓宴京姿態隨地抵著樹干,直,踩著小橋朝黎枝走近了一步。
紀棠繼續問:“請問黎枝,最喜歡對方的哪個部位?樓總,你認為枝枝人最喜歡你全上下的哪個部位?”
黎枝眨著眼睫思量片刻。
俏歪頭,眸在樓宴京上流連而過,先是濃的深眉骨,往下便是剛才在花海里著親了許久的。
他領口松散。
頸的中部位置,是線條鋒利,并凸出得明顯的結。
再下便是在夜里白皙得灼眼的鎖骨。
嘶……
黎枝覺心臟發。
而樓宴京則是斂眸掃了眼自己,像是也認真地陷了沉思。
他跟黎枝還沒開始探索對方的。
此刻就談及最喜歡的部位。
的確拿不準主意。
但樓宴京的記憶忽然閃回那個暴雨夜,黎枝曾俯臥著反復啃咬他的結,以至于次日晨起時看見滿頸紅印。
不知道黎枝是不是也想起這件事。
但總歸,經深思慮后,的確有個備男象征的部位,經常令覺好奇,會惹起對異探索的。
黎枝耳尖約泛紅:“暫時……”
畢竟還有好些部位尚不了解。
所以回答問題時嚴謹了些。
黎枝語調很輕。
樓宴京也懶懶揚眉,似若試探。
“結。”
“結?”
兩人給出的答案再次一致。
又積一分。
視線在小橋流水上對撞,然后踩著那條橫木,又朝對方更近了一步。
直播間觀眾已經不住角——
「嘿嘿,結/流口水」
「我還以為他倆會給出什麼更勁的答案呢,比如那個那個……」
「樓總的結我也喜歡/」
「好大,好鋒利,好會滾。」
「請各位注意枝枝人的謹慎用詞,說了是暫時,以后再多探索點別的部位,說不定就會改變主意了。」
祁嘉澍差點咬裂筷子。
畢竟以前他跟桑迎調時,也問過這種問題,當時桑迎單手摟著他的脖頸近,另一只手指沿著他的腹線條下。
隨后將在他耳際,輕笑一聲,用曖昧的氣音回答:“那兒。”
當紀棠問出這個問題時。
他差點以為樓宴京這個狗比東西,也會給出這種回答,而且還是當眾。
私下調是趣。
當眾就是耍流氓加臭不要臉!
但當兩人只是回答結后,祁嘉澍咬著筷子的牙齒就忽然松開:“算他識相。”
他要敢那麼答。
他當場就會沖上去給他兩拳。
倒是傅硯澤眼神晦暗,他不自覺地抬手摁上自己的結,意味不明地了兩下,不知道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而問題也來到了他的上。
“下一個問題。”紀棠提前打好預防針,“樓總做好心理準備別生氣啊。”
樓宴京眉峰微。
他像是有些不屑地低聲淡嗤:“什麼破問題,也配讓我生氣?”
紀棠又分別看了黎枝和傅硯澤一眼。
握拳輕咳道:“這個問題是,主要問枝枝人的,你認為前任好還是現任好?”
這個問題的確夠刺激。
直播間里的觀眾瞬間炸了鍋。
就連原本沉浸在對結的考量中的傅硯澤,也驀然抬頭看向黎枝。
江芷悠更是不自覺地握筷子。
但出乎意料地——
在聽完紀棠問出的問題后,樓宴京眉眼間并未出毫怒。
倒是運籌在握般的挑輕笑。
他張揚地抬起下頜,狂妄地著眼皮掠了傅硯澤一眼,果然見他盯黎枝。
但黎枝本沒有看傅硯澤。
兩人就極為默契地給出答案——
黎枝語調清脆:“我沒有前任,當然是我老公最好。”
樓宴京懶洋洋地翹起尾梢:“我老婆沒有前任,當然是我最好。”
直播間觀眾有些愣住。
就連紀棠也對黎枝的回答到震驚,懵懵地看著手里的下一張卡,覺好像都沒有什麼問的必要了。
但還是出于好奇地本能,念了真心話卡片上的文字容:“那……”
“你們是彼此的初嗎?”
雖然黎枝的上一個問題,已經說明了樓宴京是自己的第一任,但樓宴京未必。
畢竟他長了張招蜂引蝶的臉。
又那麼會。
看起來蠻像手的。
可兩人依舊異口同聲:“是。”
紀棠提升難度:“枝枝人,如果我說,沒有確認過關系的單方面的也算的話,你也不改答案嗎?”
用余瞥向樓宴京。
心里發虛。
生怕這個問題會真正刺激到大佬。
但樓宴京面不改。
黎枝也只是彎淺笑:“是,不改,我只喜歡過樓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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