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眨著波盈盈的眸。
遲疑地扭頭看了一眼樓宴京,見他角輕勾,神散漫,黑眸里噙著點兒慵懶笑意,不像有什麼壞心。
而黎枝也的確夠不著后背。
將墨鏡向下一勾,到鼻尖那一點紅痣,起眼皮看著外面的太。
驕暴烈烘烤。
覺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曬干。
簡直曬不得一點兒。
之心終于哄得搖。
“好吧。”黎枝將防曬霜遞給樓宴京,“那好像只能辛苦你了。”
樓宴京角輕挑,沉啞低笑:“樂意為樓太太效勞。”
直播間刷了滿屏的——
「得逞了!他得逞了!」
「你瞅他那被釣翹的不值錢樣子!」
「啊啊啊枝枝人你上當了!」
黎枝仍舊全然未覺。
畢竟樓宴京進退有度,在需要幫助時才順勢而為,簡直沒留半分痕跡。
樓宴京起眼皮。
對上黎枝墨鏡落后出的眸,他散漫挑眉:“背轉過來。”
“哦。”黎枝摘掉了墨鏡。
轉過,披在后的頭發跟著輕甩,清甜的洗發水香潛進他的呼吸。
樓宴京音調微啞:“頭發。”
黎枝又向后展著天鵝臂,將長發拎起來,到前,清開視線。
這下再撞進鏡頭的——
便是瀲滟著鉆鏈碎,被薄覆蓋了小翅膀般肩胛骨的白皙背!
直播間:!!!
「哇靠!好!」
「不愧是中芭的舞者,背部線條練得太絕了,樓宴京這死小子真有福!」
樓宴京也的確嚨發。
他眼尾下落,雙眼皮褶都跟著深。一雙逐漸變得幽沉的漆黑眼眸,在黎枝看不見的時刻,也不必再抑藏任何念。
鏡頭拉近聚焦。
只見樓宴京筋骨清晰的長指,挑起黎枝背后的鉆鏈。許是他指尖不小心蹭過的,黎枝的忽一下。
覺自己心跳莫名的快。
也許是讓樓宴京幫忙涂防曬霜這種事還是過于曖昧,黎枝呼吸都短促了:“那個,你記得涂仔細一點……”
可剛出口黎枝就后悔了!
懊惱地閉上眼,漂亮的天鵝頸垂落,用指尖輕輕點著自己的腦瓜。
救命!
什麼仔細一點!
不是那個意思啊啊啊……
只是怕樓宴京太過糊弄,到時候給曬得黑一塊兒白一塊兒的!
但車的空氣莫名曖昧粘稠。
黎枝這番原本應該很正常的話,落在這氛圍里似乎都了別的意思。
樓宴京結。
他啞著嗓音低懶笑道:“好。”
黎枝的背脊不由繃得更了,連呼吸都被下意識屏住,但無論神經如何繃,似乎都抑制不住加速的心跳。
也就在這時。
樓宴京拿起了那瓶防曬霜。
他擰開蓋子,避過后背的鉆鏈,出一點滴在黎枝的肩胛骨上。
微涼的惹得渾栗。
還未等適應。
反之滾燙炙熱的手掌,便著那幾滴防曬霜,朝的背脊覆了過來!
那一瞬。
黎枝只覺得整脊柱都了,像是有電流躥過四肢百骸,刺激得張開了孔,連頭皮都跟著發麻。
這種覺大概就是……
冰火兩重天。
黎枝懊惱地咬住了瓣。
忽然開始后悔讓樓宴京幫忙。退一萬步講,現在才反應過來,其實可以把林茸召喚過來幫涂的。
也許是鬼使神差。
又或是炙烤著新疆的驕,方才那一瞬將的腦漿給曬化掉了。
總之那一刻就是沒想太多。
出于本能的信任,直接就將手里的防曬霜給了出去。
而樓宴京又像是格外有耐心。
他一拎起鉆鏈,量多次,將霜滴落,點涂,再用手掌抹開。
由于離得近。
他的呼吸還在黎枝的背脊上灑落。
又得腎上腺素飆升,似乎全都往脊柱附近涌,全都變得滾燙。
但樓宴京的視線更加灼燙。
這種短暫的曖昧行為,對他而言猶如飲鴆止,但他卻甘愿為墮落。
墮落時。
他服務的姿態卻也沒丟,時而便嗓音低啞地問:“這樣行?力道會不會太重?”
黎枝的呼吸有些。
再一次覺時間過于漫長,恨不得立刻結束,讓落荒而逃。
但有些事開始了便無法結束。
于是便只能著頭皮道:“嗯,這樣就行。力、力道也還可以。”
磁場曖昧,空氣粘稠。
黎枝不由得夾而坐,而樓宴京繼續慢條斯理地為涂抹。寬大的手掌,在纖薄的背上輕而緩慢地推開。
直播間觀眾都要瘋了。
「救命!給我看口干舌燥了是怎麼回事兒?他倆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啊!」
「力道?哪方面的力道?」
「啊啊啊樓總真的只是在涂防曬霜?他只是想趁機老婆的背吧!」
「好……好!比小黃片還!我頭一回看綜看得臉紅心跳了!」
「防曬霜:合著我只是你們小夫妻play中的一環啊???」
直播間里群魔舞。
老批們花式出,甚至還有大佬開始截素材拿去剪更的cut。
黎枝坐在副駕駛上都要了。
樓宴京終于幫抹完了背,角角落落都沒放過:“后頸要不要?”
“不用了!”這次黎枝拒絕得利落。
慌忙將頭發到肩后,指尖都有些抖著,拿起墨鏡慌忙戴上,才以此掩飾住此刻的窘態與慌。
樓宴京懶洋洋應聲:“嗯。”
他的聲音狀態聽起來也很繃,黑瞳里的念在他別過臉去的一瞬,很快就被強下去,再抬眸時,神恢復如常。
至在黎枝看來。
就是好哥們兒順手幫了個忙。
反倒顯得剛才又心跳加速、又腎上激素飆升的狀態,心思不純。
“那走吧。”樓宴京下頜稍抬。
他隨手從車門儲盒那里拿出了一把遮傘,然后便邁著長下車。
黎枝趁機舒了一口長氣。
慌忙在臉頰旁扇了幾下風,在樓宴京視線范圍調整回狀態。
接著副駕駛的車門便被打開。
黎枝扭頭正要下車準備接太烘烤,可剛抬起要邁,只覺一片涼,忽然在的頭頂上方撐開!
詫異地抬起眼眸。
只見樓宴京為撐著遮傘,另一只手懶洋洋地朝探來,接。
而他漫不經心地仰著下頜,角勾起些許弧度:“請吧,my queen。”
直播間觀眾又瞬間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好會!!!」
「vocal!樓宴京什麼絕世好男人,還知道幫老婆撐遮傘!!!」
「天……他管黎枝喊什麼?my queen!誰懂這句my queen的含金量!」
「我就要溺死在他倆的海里了!」
黎枝覺心臟有些麻。
在看見樓宴京手接下車,又幫撐太傘時,膛里像有什麼東西開始膨脹。
這種覺十分陌生。
哪怕曾經面對傅硯澤時,都從未有過這種心尖時不時就被羽撓一下,又又電又上頭的覺。
“小心腳下。”樓宴京低聲提醒。
因為越野車底盤較高,這里路不算平,黎枝又穿著高跟鞋。
所以便將手搭在樓宴京掌心,踩穩鞋跟后平平安安地下了車。
隔壁兩組嘉賓也有同樣的任務。
芷傅為婚進行得很順利,畢竟傅硯澤主說要幫涂抹防曬霜,江芷悠甜得本沒有理由拒絕,雖然只涂了一只手。
但林茸和商敘的任務卻失敗了。
他倆集合時還在吵鬧。
商敘:“林茸!你還是不是個人?別家姑娘夏天出門都知道涂個防曬!”
林茸:“商敘你是不是有病啊啊啊!我就算要涂防曬霜也我自己涂啊!跟你有什麼關系?別!退退退tui tui!!!”
直播間觀眾笑得不行。
晚來的黎枝并未聽到這段對話,自然意識不到涂防曬只是個任務。
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早餐,然后順便商量下后面去哪玩吧。”
林茸可算找到新話題。
攥起拳頭:“包爾薩克!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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