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罵的再狠，經過這麼多天相，林到底不是鐵石心腸。

客廳。

林沉著臉坐在沙發，“有什麼說了就快走。”

謝忱輕抿了下，

“我向您道歉，這段時間瞞了您。”

“您曾因謝家過傷害，謝家做錯的事錯了就是錯了，一句道歉或許不足以彌補，您不想圓圓跟我在一起理之中。”

謝忱緩聲繼續，“我的家世我無法選擇，從我離開謝家獨立的那天，我不是想證明自己，更是想換一個平等的機會。”

林側開了臉，眼中閃過復雜的緒。

“這些年謝家和鄭家早已逐漸沒了聯系，在我這兒以后也不會有，我現在說這些，聽來有些為謝家開，但謝家當年也被蒙在鼓里，并非有意以錢權欺人。”

“或許我接下來的話，會惹您生氣，但我還是得說。鄭華蕓破壞您的家庭，您厭惡鄭家也厭惡曾幫過鄭華蕓的謝家，我理解您，鄭家自然罪有應得，可造這一切的源更應該是姜明義。”

“您心里也很明白不是嗎。”

“您將這一切歸咎于權勢歸咎于姜明義不夠腳踏實地，所以才要求圓圓務實，您恨姜明義，怕圓圓上有他的影子，怕像姜明義一樣貪慕虛榮一心只為權勢，您覺得只有踏實過日子才能安穩。”

“圓圓又怎麼會不明白，但因為您對有養育之恩您，愿意按您的期待而活，但圓圓不是姜明義。”

他的話如一把無形的刀，直刺中了心深多年掩藏的痛，林瞳孔震，強忍酸楚，不聽他的花言巧語。

“別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憑你三言兩語，就想讓我信任你？”

謝忱看著道，“您不信任我，該相信圓圓。”

“現在讓您同意我們的事或許很難，若您愿意，可以繼續考察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再否定我也不遲。”

結，覺每次呼吸都痛苦不已，謝忱淡聲道，“七年前選了您，若再做次選擇我知道仍會選您。”

“但您得知道選的不是的幸福，選擇的只是您。”

-

下了一早上的雨，中午停了一會兒，臨近下午5點，重新下了起來。

持續幾天的高溫，被一場雨澆了個七七八八，倒是回到了初夏該有的溫度。

謝忱坐在車里，等姜嫄下班，煙癮有些犯了，嚨發。

手去中控臺煙時，想起自己已戒煙很久了。

在車靜坐了會兒，新的手機裝回了他原來的電話卡，跟之前那支一模一樣。

只是微信聊天記錄跟短信都很空，他跟姜嫄的聊天對話框，只有他們昨天發送的幾條消息。

他的數據都會備份，但這段時間跟姜嫄的聊天記錄還沒來得及，舊的手機正在維修，找回聊天記錄或許還得幾天。

電話響起，是徐明吾。

隨后是蔣瑾。

應該是為公司的事，謝忱閉了閉眸，隨手掛斷，將手機扔回中控臺。

姜嫄今天沒加班。

忙碌了一段時間的工作陸續完，難得輕松。

天空黑云垂懸，雨勢毫不減。

姜嫄一出大樓，就見撐著傘立在車邊的人，他單手握著傘柄，靜立在傘下，雨幕中顯得影越發頎長。

雨水順著黑傘面簌簌直落，在腳邊激起忙的漣漪。

“姜老師，你男朋友來接你了。”孫嵐笑道，“好幸福啊。”

姜嫄笑著跟道別。

隨后快步迎上已向而來的高大影。

下一刻，黑傘面罩在頭頂，姜嫄問，“等很久了嗎？”

謝忱角勾起笑，“沒有。”

“下次下雨在車里等，我帶傘了。”

“嗯。”謝忱應了聲。

姜嫄怕雨淋他傷口沾了水，半擁著他手臂走，謝忱卻抬手攏著肩進自己懷中，沒讓雨淋著分毫。

兩人上車，姜嫄準備看看他傷口況，他卻躲了躲，沒讓看。

姜嫄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問，“怎麼了？”

“是不是不舒服。”

謝忱輕蹭了蹭的臉頰，眉梢帶笑，“沒有。”

車窗外傳來轟隆隆的悶雷聲，大雨瓢潑而下。

車停在公寓樓下。

謝忱沒給車解鎖。

沉默了瞬開口，“姜嫄，你不是問過我16歲那年許了什麼心愿嗎？”

“你說生日愿要說出來才好實現，26歲生日，我想提前許愿。”

“我16歲到26歲的心愿都是你，現在告訴你，你要幫我實現嗎？”

姜嫄心頭狠狠跳了一下。

轉頭看向謝忱，男人側冷靜沉默，比黑曜石耀眼的眸芒黯淡。

豆大的雨滴紛拍打車窗，以銳不可當的力量掠過心尖。

姜嫄視線驟然模糊。

手輕上他的臉，傾輕吻他，咽下間酸，一邊親一邊笑著道，“好啊。”

謝忱眼眶泛紅，握了的手，角勾起，好看的驚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