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樓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姜嫄魂差點給嚇走。

抬頭就見陳風向懶洋洋的倚在樓道口，居高臨下的看著。

樓道燈太暗，都沒注意到他在這兒。

姜嫄被氣笑，沒好氣的罵，“一聲不吭，想嚇死人啊。”

話出口，這回陳風向沒跟玩鬧，僅靜靜地看著。

一本正經的陳風向很見，將盯的心里沒了底。

“我媽不在？怎麼不進去？”

說著上樓。

見鎮定自若的模樣，陳風向忍不住笑，“姜嫄，方才那人是誰你不知道嗎？”

“你在做什麼，你們有結果嗎？”

姜嫄作微滯，像被凍的木頭。

僅一瞬恢復如常，繼續翻找鑰匙準備開門，垂下了眼，遮去自己眸里一閃而過的不確定，“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啊，現在進去跟林姨說你在和鄭家世的謝家大爺談。”

“鄭家跟他沒關系。”姜嫄打斷他的話。

陳風向都要為的鼓掌，“這種富家子弟都是玩玩，你不看看他們最后哪個不是聯姻。”

況且謝家并不是單純意義上的豪門，還是個三代。

姜嫄反駁，“他不是。”

陳風向完全沒想到姜嫄有一天會這麼維護一個人。

“行啊，他家同意，林姨同意嗎？他有資本折騰，你折騰的起嗎？”

提起林，姜嫄短暫的沉默，“我會找機會跟我媽說。”

陳風向為的天真笑，連他都知道林姨因為鄭家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就連姥姥的死都跟鄭家不了干系，自己更清楚無比，卻仍一頭往沒有盡頭的黑暗里扎。

“姜嫄，我以為你不是個腦。”

陳風向被氣的無話可說。

不再看一眼，抬步下樓，走的很快，似乎不想再看見。

“陳風向。”

陳風向聽見喊聲，腳步微頓。

“先別跟我媽說，我自己會找合適的機會跟說清楚。”

立在破舊樓道中的影輕嗤出聲，仿佛變了個人一般，冷聲道，“你想多了，我不認識你。”

跟陳風向從小玩到大，兩人也有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理睬的時候，可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除了林，陳風向算得上最親近的人，最親的人最能傷人，他這話說的太過分，姜嫄驟然擰了眉。

-

從那天后再未見過陳風向，許多天他都不跟聯系。

寒假過得飛快，眼見就要開學。

這回謝忱跟提前約定了要送去學校。

林送到車站，姜嫄抬眸看向巨大的玻璃墻外仍舊背對而立的高大影。

陳姨今早讓陳風向給送了點親手做的點心，帶去學校吃，他卻僅將東西給同志，連跟照面都不愿意打。

見磨蹭，林叮囑，“行了，快進去吧，我這邊有你陳姨他們幫襯沒什麼事，你去了后也別總回家，來回跑車費都得花不錢。”

等候檢票的播音在大廳響起。

已經跟林走到了安檢行李的門口。

姜嫄將行李箱給林，“媽，你先幫我看一下，我跟他說幾句話。”

林看著跑遠的背影‘噯’了一聲，“都快檢票了去哪兒！”

站外的寒風侵，吹的人臉疼。

走近，陳風向卻如沒看見一般，裝的真跟不認識似的。

姜嫄腳尖了他，“干嘛呢，不認識還給我送吃的？”

“我是替我媽給林姨的，給自己臉上金，跟你有什麼關系。”

呦，聽這話還氣著。

姜嫄輕抿了抿，“除了我媽，就跟你和陳姨親近，你能別這樣嗎？我難。”

陳風向眺向，“我們重要嗎？”

他哼笑，“你答應過我什麼全都忘了，如果我讓你跟他分手你舍得嗎？”

“姜嫄別想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