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沒課。

送謝忱到機場，依依不舍的道別了好一會兒，直到已經開始登機，謝忱才檢票站。

姜嫄生活如往日一樣，上課、打工，晚上不論多忙都會空給謝忱打個電話。

偶爾因為回宿舍太晚，要趕作業，他們也只是連著線，謝忱在另一頭靜靜地聽打字。

周末會坐兩小時車回江城，林上念叨，心里卻很高興。

這兩天學校活，沒什麼課，趁空回家。

門打開，同志卻不在，已經晚上10點，通常這個時間林都已經睡了，可現在竟然不在家。

家里的店房租到期，早給別人盤了出去，姜嫄想不到還能去哪兒。

放下手中的東西，轉出門，順便撥同志的電話，沒人接聽。

轉而又撥陳風向的，想問問同志是不是跟陳姨在一塊。

電話還未撥出去，一下樓，在單元樓門口就遇上剛從外面回來的林。

林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怔愣在原地。

姜嫄看到穿著超市理貨員的馬甲，手里拎著不七八糟的東西。

對上的目，林有些心虛。

老舊的家屬院門被推開，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姜嫄放下手中兩大袋重，細細的塑料袋被各種各樣的東西幾撐破，僅從樓下拎上樓，就將雙手勒出深深的紅痕。

林有些局促，轉移話題，“怎麼今天回來了？也沒打聲招呼。”

姜嫄沒答話，翻看了眼塑料袋里的東西，全是超市臨期產品，吃的用的不。

見翻這個，林解釋，“超市福利，這些東西又沒壞，扔了可惜，我就拿回家了。”

還有一兩天時間到期，這麼多東西，能一兩天全吃完？以同志的節儉程度，怕不是堆積起來，用許多天。

“平時就吃這些？”姜嫄問。

“也不是，正好趕上了。”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是不夠？”

“夠，我這不是閑不住。”

姜嫄輕抿了下，“在那兒做多久了？”

林囁嚅，“兩三個月。”

那就是從去上大學就在超市打工了。

“你不能搬重知不知道。”

姜嫄說這話時，加重了語氣，從未見這麼嚴厲。

林見生氣，也有些慌了神，“不礙事，都好了。”

見姜嫄不說話，林才語氣了幾分，“我也是想幫你減輕負擔。”

姜嫄心中第一回有濃烈的挫敗。

沒再多說，僅替將袋子里能用的理出來。

其他已經過期不能吃的食品類的，拎下樓扔了。

從樓下上來，就見林仍坐在客廳。

姜嫄合上門，緩聲道，“媽，辭了吧，別讓我擔心。”

錢不夠再賺就好了，要是人沒了，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

自從去明城上大學后。

這是第一回聯系李珍。

李珍也沒想到姜嫄竟然會給打電話。

姜嫄因為明大網的照片被不星探發掘，聯系姜嫄的經紀公司不，也曾打電話寒暄過幾句，想探探姜嫄口風。

可姜嫄沒有一點想出道的意思，這事不了了之。

不想這次姜嫄會主找上。

李珍很高興。

覺得姜嫄就是天生做這一行的料。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姜嫄屬于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因為公司一名藝人發唱片，沒選到合適的主角，決定大膽啟用新人，僅讓姜嫄客串了下。

MV出來時，就小范圍的火了。

姜嫄被一名導演相中，接下來合作正在洽談中。

這條路開啟的比想象中更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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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回校后生活也步正軌，開始忙碌起來。

除去上課和圖書館的時間，更多的是在做項目。

日子忙碌而又充實。

考試周來臨，張馳已許久沒去約會，從圖書館回來頭昏腦漲，卷生卷死，算一道題的時間比他命還長。

張馳已經絕了，“離高代考試還有三天，往年真題還沒看，其他課程也都沒，數分陌生到我好像沒見過它。”

“我一天有效學習時間加起來也才不到4小時，一天復習一個學科，這計劃聽著就荒謬。”

“我可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張馳無力地癱在宿舍椅子上，盯著滿桌的課本發呆。

閔博文很淡定，指了指正站在臺跟朋友打電話的謝忱，“謝忱都沒慌。”

張馳無語，“他一個連微分拓撲都學完了的人，他能慌。”

都是談，謝忱功課一點沒落下，并且還有空干其他事，這就更加離譜。

張馳徹底擺爛，“算了，這回我也只能保證不掛科。”

清大的期末就是學神打架。

卷不了，完全卷不。

B城的冬天很冷，寒風凜冽。

謝忱幾乎覺不到冷，閑適的背靠著臺欄桿跟姜嫄通話。

每天跟打電話的時間，就是他最放松開心的時候。

期末考后，就能放假了。

他心更加愉悅。

他們已經很久沒見，清大數學系考完的較早，他可以去明城等考完試，一塊回江城。

謝忱問，“你們幾號考完？我到時候可以去找你嗎？”

話音剛落，姜嫄那頭沒答話。

僅余背景音嘈雜，過了片刻，姜嫄語氣帶著歉疚對他道，“謝忱，我要去忙了，結束后發消息給你。”

說完，通話被切斷，聽筒傳來忙音。

謝忱笑意僵在角，一陣寒風襲來，他才回過神。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

他知道忙，盡量不打攪，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通話時間越來越短。

可連不等他回答，就匆忙結束通話卻是頭一回。

口好像被什麼梗住，格外難，他下心中不適，調整自己心。

姜嫄有自己的事做，忙碌很正常，他不該拖后。

回到寢室，他也打開電腦，做未完的項目。

注意力卻不能集中，目時不時落在沒什麼靜的手機上。

宿舍安靜。

各自戴著耳機干自己的事。

“我靠，阿忱，這是不是你朋友？”萬宇康摘下耳機，出聲道。

自從知道他明大好基友的神就是謝忱的朋友后，萬宇康便對那個名姜嫄的孩印象深刻。

大數據這事就神奇，準推算，每次都推給他關于明大的，或者關于明大校花的一些視頻或者博文。

新霸榜的歌好聽，刷到這首歌時，他停了兩秒。

就看到悉的面孔，那個主演漂亮到他不可能認錯。

“快看我轉給你的視頻，要火了。”

謝忱指尖頓了下，打開手機，看到那支很火的MV，好聽人的旋律配上主演一張驚艷的臉，想不火都很難。

很跟他談論關于工作的事，他也從沒看到過拍的東西。

這是頭一回。

萬宇康湊到謝忱邊，比他本人還興。

“這首歌已經霸榜，到都能刷到這個視頻。”

“你看底下評論都在問主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