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的心跳幾乎停止：“我…我了，想去廚房找點吃的。”

“我幫您拿。”傭殷勤地說，“您回房等著就好。”

“不用了。”溫晚強作鎮定，“我想活活。”

傭猶豫了一下：“那…我陪您去？”

“好啊。”溫晚微笑，心里卻在盤算著怎麼甩開。

廚房里，溫晚假裝在冰箱前翻找。

“張媽，”突然指著窗外，“那是什麼？”

趁著傭轉的瞬間，溫晚溜出了廚房。

大門有保安，不能走。溫晚轉向后院的圍墻——那里有個小門，平時園丁用的。

“站住！”后傳來喊聲。

溫晚頭也不回地跑。樹枝劃破了的手臂，但覺不到疼。

自由就在眼前。

小門居然沒鎖！

溫晚沖出去，跌跌撞撞地跑下山。淺水灣的路又長又陡，的腳很快磨出了水泡。

“離開就好…離開就好…”著氣，不停地對自己說。

終于，在走了近一個小時后，看到了主干道的燈。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

溫晚拼命揮手：“停車！請停車！”

出租車停下了。司機搖下車窗：“小姐，去哪？”

“去碼頭！紅磡碼頭！”溫晚拉開車門，“越快越好！”

車子啟的瞬間，溫晚癱在后座上，這才發現自己的睡后背已經被冷汗浸。

低頭看著自己——腳上還穿著臥室的底拖鞋，口袋里只有匆忙抓出來的幾張零錢。

“小姐，你…確定要去碼頭？”司機過后視鏡打量，“這個點沒有游了。”

溫晚咬住：“沒關系，就到碼頭附近就行。”

攥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只要能到碼頭，就能找到渡的漁船，只要能離開港城…

司機似乎懂了，沒再多問。溫晚著窗外飛逝的景，突然覺得不真實。

就這麼簡單？周時凜的銅墻鐵壁，就這麼突破了？

的喜悅還沒持續五分鐘，司機的手機響了。

“喂？啊…是，是的…”司機突然張起來，“好的，明白。”

溫晚警覺地坐直：“誰的電話？”

司機沒回答，而是突然調轉車頭。

“你要帶我去哪？”溫晚慌了，“我說了去碼頭！”

“小姐，對不起…”司機聲音發抖，“周、周總的人…”

溫晚這才看見，前后突然出現了三輛黑轎車，把出租車團團圍住。

“停車！讓我下車！”瘋狂地拉車門，但早就鎖死了。

最前面的轎車里，走下來一個悉的影。周時凜西裝革履，連頭發都一不茍，仿佛剛從會議上下來。

出租車被迫停下。周時凜親自拉開車門：“玩夠了嗎？”

溫晚在座位最里面：“你…你怎麼會？”

“你覺得呢？”周時凜輕笑，他出手：“乖，跟我回家。”

“不！”溫晚往后，“我不回去！”

周時凜的笑容消失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周時凜！”溫晚突然哭了，“求你…放我走…”

周時凜的表有一瞬間的松，但很快恢復冰冷：“不可能。”

他俯，直接將溫晚抱了出來。溫晚又踢又打，但本掙不開。

“你混蛋！變態！”尖著，“我恨你！”

周時凜把塞進車里，對保鏢說：“理一下那個司機。”

溫晚驚恐地看著他：“你要對他做什麼？”

“這取決于你。”周時凜關上車門，“乖乖回家，他就沒事。”

溫晚絕地閉上眼。

早該知道，逃不掉的。

車子駛回別墅的路上，周時凜一直握著的手，力道大得讓生疼。

“為什麼非要這樣？”他突然問，“我對你還不夠好？”

溫晚睜開眼，看著他完的側臉：“你覺得這是對我好？”

“我給你最好的生活。”周時凜皺眉，“豪宅、珠寶、事業…多人夢寐以求？”

“可我要的不是這些！”溫晚聲音發抖，“我要工作！要自由！要尊重！”

周時凜猛地踩下剎車：“自由？”他冷笑，“讓你離開我，去找別的男人？”

“我沒有…”

“溫晚，”他突然住的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明白嗎？”

溫晚被他眼里的偏執嚇到了。這不是，是占有，是病態的執念。

回到別墅，傭人們噤若寒蟬。周時凜拽著溫晚上樓，直接進了主臥。

主臥的門被周時凜甩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溫晚站在房間中央，口劇烈起伏，而周時凜就站在面前，領帶松散，眼底翻涌著抑的暴戾。

“你到底想怎麼樣？”溫晚聲音發抖，卻不肯退讓，“把我關在這里，沒收我的手機，現在連出租車司機都要威脅？周時凜，你是不是瘋了？！”

周時凜冷笑一聲，抬手松了松領口：“瘋了？”他一步步近，“晚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招惹你？”溫晚氣得發笑，“我招惹你什麼了？我不過是想離開你！”

“離開？”周時凜眼神驟冷，猛地扣住的手腕，“你憑什麼離開？”

“憑我不是你的！”溫晚用力掙扎，“我不是你的金雀，更不是你的玩！”

周時凜的指節收，力道大得幾乎要碎的腕骨：“那你是什麼？嗯？”

他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迫，“晚晚，你告訴我，你是什麼？”

溫晚仰頭直視他，一字一頓：“我是個人！一個獨立的人！”

周時凜盯著，忽然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好，很好。”

他松開，后退一步，“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寧愿逃去碼頭渡，寧愿冒著被黑船賣到東南亞的風險，也要離開我？”

溫晚呼吸一滯，卻倔強地抬起下：“對。”

周時凜的表瞬間沉，眼底翻涌的緒幾乎要溢出來。

天知道他剛剛聽到溫晚要去碼頭時，他有多震怒。

他那麼。

他明明那麼。

可就是那麼不聽話！

他猛地手住的下，強迫抬頭：“晚晚，你就這麼恨我？”

“我不恨你。”溫晚冷笑，“我只是后悔，后悔曾經過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捅進周時凜的心臟。

后悔？!

什麼做后悔！

他瞳孔驟，手指微微發，卻不肯松開：“后悔？”他聲音低啞，“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