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抬頭，看見他正朝自己走來，領帶已經松開。下意識了餐巾：“想等你一起…”

周時凜角微揚，走到邊俯就是一個深吻。溫晚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措手不及，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襯衫袖口。

“唔…”輕輕推了推他的膛，“陳叔還在…”

周時凜這才放開，拇指意猶未盡地挲著的下：“想我了？”

溫晚耳發燙，余瞥見陳叔早已識趣地退出了餐廳。

發現周時凜最近越來越喜歡親，不分場合，不分時間，每次親吻都帶著某種不容拒絕的占有。

“吃飯吧，菜要涼了。”

小聲說，試圖轉移話題。

周時凜在邊坐下，作自然地給盛了碗湯：“今天試婚紗累著了？”

“還好…”溫晚接過湯碗，猶豫了一下，“阿凜，我在想…”

“嗯？”周時凜夾了塊魚放進碗里。

“我是不是該回周氏辦公了？”溫晚斟酌著用詞，“總在家里待著，不太像話…”

周時凜筷子一頓：“怎麼突然想回去？”

“就是…”溫晚攪著碗里的湯，“設計組的人每天來回跑也不方便，而且我畢竟是設計師，總得去公司看看樣品…”

“樣品可以讓程誠送來。”周時凜語氣平靜，“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和我在一起，準備我們的婚禮。”

溫晚放下湯匙：“可是婚禮還早…”

“不早了。”周時凜打斷，“婚紗照要拍，請柬要設計，場地要確認…”他手握住的手，“這些都比工作重要，不是嗎？”

溫晚看著兩人握的手，周時凜的拇指正無意識地挲著的婚戒。

突然覺得有些不過氣：“但荊棘玫瑰那邊…”

“荊棘玫瑰有老林盯著。”周時凜語氣溫和卻不容反駁，“還是說…”他眼神突然暗了下來，“你不想嫁給我了？”

“不是！”溫晚急忙否認，“我就是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溫晚咬了咬下，“覺得我好像被你圈養起來了…”

周時凜突然笑了，手了的臉頰：“說什麼傻話。”他湊近耳邊，低聲音，“我要是真想圈養你，會讓你天天跟設計組開會？會讓你接林妍的電話？”

溫晚一怔。

是啊，如果周時凜真想控制，大可以切斷所有對外聯系…

“好了，”周時凜親了親的發頂，“既然你這麼想回去，明天我們一起回公司，嗯？”

溫晚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松口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周時凜笑著給夾菜，“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每天準時下班，”他眼神溫，“我和你一起。”

溫晚心里一暖，點點頭：“好。”

……

晚飯后，周時凜去書房理文件，溫晚躺在床上，聽著書房約傳來的鍵盤敲擊聲。

周時凜答應明天陪回公司時的溫笑意還浮現在眼前，讓心里泛起一暖意。

翻了個，把臉埋進帶著他氣息的枕頭里，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溫晚在半夢半醒間覺到床墊微微下陷。

悉的龍舌蘭香氣夾雜著一威士忌的味道籠罩過來，迷迷糊糊地往熱源蹭了蹭。

“唔…阿凜？”含糊地呢喃，“幾點了…”

“凌晨一點四十五。”周時凜的聲音比平時低沉，帶著幾分沙啞，“吵醒你了？”

“嗯…你喝酒了？”溫晚皺了皺鼻子，試圖轉看他。

“一點點。”他按住的肩膀不讓，“別轉過來，我上涼。”

溫晚卻執拗地轉過：“怎麼工作到這麼晚？不是說好今天早點休息嗎？”

周時凜在黑暗中沉默了幾秒，突然手上的臉頰：“你在等我？”

“當然啊，”溫晚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不是說好明天要陪我去公司嗎？我怕你太累…”

“就這麼想回公司？”他的手指突然收，聲音里帶著一繃。

溫晚察覺到異樣，睡意消散了幾分：“阿凜？你怎麼了？”

“回答我。”

“嗯…我是想回的…”

“為什麼？”他突然翻住，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和我待在家里不好嗎？”

溫晚呼吸一滯。

從未見過這樣的周時凜——溫面下的偏執與占有在此刻暴無。

突然想起林妍的話，想起鄭瑜的警告，想起那些被刻意安排的相遇…

“阿凜…”試著推他的肩膀，“我只是想回去工作…”

“工作？”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還是說…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無聊？”

“不是這樣的！”溫晚急切地解釋，“我只是需要…”

“需要什麼？”他的突然下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原本并攏的雙膝強地分開。

溫晚下意識想要合攏，卻被他更用力地抵住，整個人被牢牢釘在床上彈不得。

“別這樣，你弄疼我了…”的聲音帶著抖。

周時凜卻突然笑了，那笑意未達眼底：“這就疼了？”他的手加重了力道，“那這樣呢？”

手掌沿著腰側的弧度緩緩施，像暗夜里的掠食者用利爪丈量獵的脆弱。

骨節準地抵住那最易的肋。

力道如同逐漸收的線，讓在無聲的窒息中繃軀。

溫晚倒吸一口冷氣。

突然明白過來——

晚餐時的妥協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而現在，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確認的忠誠。

“你…你怎麼了？”的聲音發，手指無意識地抓了床單。

“我在問你，”周時凜俯，灼熱的呼吸噴在耳畔，“為什麼總想著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