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凜盯著看了幾秒,忽然手扣住的后頸,強迫靠近自己。
“溫晚。”他聲音很低,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我要是真想利用你,有一百種方法比擋刀更有效。”
溫晚呼吸一滯。
“我拿命賭你安全,你問我是不是利用你?”他冷笑,“你腦子呢?”
溫晚眼眶瞬間紅了:“……你兇什麼?”
“我兇?”周時凜氣得傷口疼,“我他媽差點死了,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你紅著眼睛質問我是不是騙你,我不該兇?”
溫晚眼淚一下子掉下來:“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我說了你會信?”
“你不說我怎麼信!”
周時凜被吼得一愣,隨即氣得笑出聲:“……行,我的錯。”
溫晚了鼻子,眼淚還是止不住:“本來就是你的錯……”
周時凜看著哭,忽然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掉臉上的眼淚:“別哭了,難看死了。”
溫晚瞪他:“嫌難看你別看!”
周時凜勾了勾角,忽然拽住的手腕,把往自己這邊拉。
溫晚怕到他傷口,手忙腳地撐住床沿:“你干什麼!”
周時凜沒回答,直接仰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輕,一即離,但溫晚卻像被燙到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
“現在信了?”他低聲問。
溫晚耳朵瞬間紅了,心跳快得不像話:“……你傷還沒好,別。”
周時凜嗤笑一聲:“親一下又死不了。”
溫晚瞪他,但眼淚已經停了。
周時凜看著,忽然正:“鄭家的事,我會理干凈。”
“怎麼理?”
“他們敢你,就得付出代價。”他語氣平靜,但眼神冷得嚇人,“從今天起,鄭家在香港的生意,我會一寸一寸碾碎。”
溫晚心頭一跳:“……會不會太狠了?”
“狠?”周時凜冷笑,“他們綁你的時候,可沒覺得狠。”
溫晚抿了抿,沒再說話。
周時凜看著,忽然手了的臉:“別想那麼多,你只要記住一件事。”
“什麼?”
“從今往后,沒人能你。”他盯著,一字一句,“誰你,我弄死誰。”
溫晚心臟狠狠了一下。
忽然覺得,不管他最初接近的目的是什麼,但此刻他霸道又強烈的,是真的。
被他這句話震得心頭發燙,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
周時凜看這副模樣,忽然低笑一聲,手把往病床上帶。
“你干嘛?傷口會裂開的!”溫晚手忙腳地撐住床沿。
“怕什麼。”周時凜滿不在乎地扣住的腰。
溫晚被他強行按在懷里,鼻尖蹭到消毒水味里混著的龍舌蘭香。
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腹部的繃帶,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疼了是不是?”立刻要起。
“別。”周時凜收手臂,“讓我抱會兒。”
溫晚僵著子不敢,卻能清晰到他腔的震。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此刻正用下輕輕蹭著的發頂,像只饜足的野。
“周時凜…”小聲他。
“嗯?”
“你以后…”頓了頓,“能不能別這麼拼命?”
周時凜嗤笑:“那要看是誰不長眼。”
溫晚剛要反駁,病房門突然被敲響。程誠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周總,方便進來嗎?”
周時凜這才松開,懶洋洋地靠回枕頭上:“進。”
程誠推門而,金眼鏡后的目在兩人之間快速掃過,最后定格在周時凜纏滿繃帶的腹部。他推了推眼鏡:“周總,鄭家那邊…”
“說。”周時凜打斷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鄭老爺子今早去了淺水灣,說要見您。”程誠遞過平板,“這是他們最近在談的港口項目資料。”
周時凜掃了一眼,冷笑:“告訴董事會,所有和鄭氏合作的項目全部終止。”
“全部?”程誠遲疑道,“南灣那個碼頭…”
“聽不懂人話?”周時凜抬眼,“我說全部。”
溫晚在一旁聽得心驚。南灣碼頭是周氏和鄭家合作了十年的項目,說斷就斷?
程誠似乎早有預料,點點頭繼續道:“另外,警方那邊需要您做個筆錄。關于綁架案…”
“讓他們等著。”周時凜不耐煩地擺手,“溫晚的傷驗了沒有?”
“驗過了,頸部輕微劃傷,已經…”
“驗傷報告復印十份。”周時凜打斷他,“一份送警署,一份送商會,剩下的全給我寄到鄭家。”
溫晚瞪大眼睛:“周時凜!”
“怎麼?”他轉頭看,眼神危險,“他們敢做,還怕人知道?”
程誠輕咳一聲:“還有件事…周老先生今早打電話來,說…”
“說什麼?”
“說您要是醒了,他下午過來。”
周時凜臉瞬間沉:“告訴他我死了。”
程誠:“……”
溫晚忍不住話:“你父親要來?那…我先回避?”
周時凜皺眉:“你躲什麼?”
“我…”溫晚絞著手指,“你們談家事,我在場不合適…”
周時凜盯著看了幾秒,忽然對程誠說:“去準備車,送溫晚回淺水灣。”
程誠點頭退出病房。溫晚剛要起,手腕突然被扣住。周時凜用力一拽,猝不及防跌在他上。
“周時凜!你的傷!”
“聽著。”他扣住的后頸,聲音得極低,“回去好好睡一覺,別胡思想。”
溫晚抿:“我沒…”
“拿著。”周時凜突然從枕頭下出一把鑰匙塞進手心,“淺水灣的鑰匙。”
溫晚低頭看著掌心的鑰匙,心跳了一拍:“這…”
“以后那就是你家。”周時凜語氣不容置疑,“我出院前,你就住那里。”
程誠再次敲門,說車準備好了。溫晚猶豫地看了周時凜一眼,他沖擺擺手:“去吧。”
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你…別跟你父親吵架。”
周時凜嗤笑:“看心。”
溫晚嘆了口氣,輕輕帶上門。走廊上,程誠言又止地看著:“溫小姐…”
“怎麼了?”
“周老先生他…”程誠推了推眼鏡,“脾氣不太好,您最好…”
“我明白。”溫晚勉強笑笑,“不會讓他看見我的。”
程誠點點頭,領著往電梯走。溫晚忽然想起什麼:“這把鑰匙…”
“周總之前就吩咐我準備的。”程誠解釋道,“他說您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溫晚攥鑰匙,口漲得發疼。
這個瘋子,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就先想著給安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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