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下意識了，嘗到了香檳和周時凜的味道——

那是一種混合著龍舌蘭與薄荷的冷冽氣息，像他的人一樣危險又蠱。

“周時凜，”在他腰間狠掐一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瘋了嗎？”

“是啊，”他低笑，呼吸灼熱地拂過耳垂，“瘋了，不可以嗎？”

溫晚氣得口劇烈起伏，暗紅絨禮服下的泛起一層薄紅：

“你——”

話未說完，周時凜突然扣住的后腰，再次低頭吻了上來。

這個吻比剛才更加深、

他強勢地撬開的齒，舌尖掃過敏的上顎，引得渾一。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氣聲，閃燈瘋狂閃爍。溫晚掙扎著推他，卻被他摟得更。

直到快要不過氣，周時凜才意猶未盡地松開，舌尖輕輕過角：

“味道不錯。”

溫晚猛地后退兩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的瓣被吻得發麻，口劇烈起伏著：“周時凜！你——”

“我什麼？”他好整以暇地整理袖口，眼神卻鎖著泛紅的臉頰，“和我的人接個吻而已，犯法嗎？”

“誰是你的人！”溫晚低聲音，生怕被周圍人聽見，“我們只是工作關系！”

周時凜挑眉：“是嗎？那剛才誰摟著我的脖子回應得那麼熱？”

溫晚的臉“轟”地燒了起來。

剛才確實……有那麼一瞬間，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甚至不自覺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那是……那是生理反應！”

咬牙切齒地反駁。

周時凜低笑出聲，突然上前一步，嚇得溫晚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羅馬柱。

“生理反應？”他單手撐在耳側，另一只手輕輕上發燙的臉頰，“那要不要再驗證一次？”

溫晚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腔。

周時凜靠得太近了，他上那冷冽的龍舌蘭香氣將完全包圍，讓無可逃。

“周總，”強裝鎮定，“請注意場合。”

“場合？”周時凜環顧四周，看著那些目瞪口呆的賓客，輕蔑地勾，“你覺得他們敢說什麼？”

溫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所有人都避開了目，假裝沒看見這一幕。

就連剛才那些竊竊私語的名媛們，此刻也都低著頭，不敢與對視。

“看到了嗎？”周時凜的拇指輕輕挲的下，“在港城，沒人敢對我的人指手畫腳。”

溫晚氣得發抖：“我不是你的所有！”

“那你是什麼？”他突然沉下聲音，眼神危險，“嗯？”

溫晚張了張，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啊，是什麼？

周氏的設計師？

周時凜的玩？還是……連自己都說不清的什麼關系？

“我……”的聲音有些發抖，“我要走了。”

周時凜盯著看了幾秒，突然松開手：“好。”

溫晚如蒙大赦，拎起擺就要離開。可剛走出兩步，手腕又被一把扣住。

“我送你。”周時凜不容拒絕地說。

“不用！”溫晚用力甩開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周時凜瞇起眼睛：“溫晚，別挑戰我的耐心。”

“周總，”溫晚深吸一口氣，強怒火，“今晚已經夠了，請給我一點空間，好嗎？”

周時凜沉默片刻，突然輕笑一聲：“行。”他后退半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晚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聲響。

能覺到所有人的目都追隨著，那些探究的、嫉妒的、好奇的眼神像針一樣扎在背上。

“天啊，周總居然……”

“這人什麼來頭？”

“聽說就是個普通設計師……”

“周總從沒對哪個人這樣過……”

竊竊私語聲隨著的經過而短暫停歇，又在走遠后重新響起。溫晚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沖出了宴會廳。

夜風拂過發燙的臉頰，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剛才那個吻的還殘留在上，周時凜的氣息仿佛已經滲的皮，怎麼都不掉。

“溫小姐。”

一個悉的聲音從后傳來。溫晚轉，看到程誠站在不遠，手里拿著的披肩。

“周總讓我送您回去。”程誠恭敬地說。

溫晚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程誠為難地皺眉：“溫小姐，這個點很難車，而且您穿這樣……”

溫晚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那件惹眼的暗紅絨禮服，頸間戴著價值連城的“星夜荊棘”。

確實不適合獨自在深夜的街頭等車。

“……好吧。”勉強點頭，接過披肩裹住肩膀，“謝謝。”

程誠松了口氣，引著走向停車場。黑的邁赫靜靜停在那里，車窗漆黑如墨，看不清里面的形。

溫晚拉開車門，頓時僵在原地——

周時凜正坐在后座，長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聽到靜才抬頭看：“愣著干什麼？上車。”

“你不是說……”溫晚氣得語塞，“給我空間嗎？”

周時凜合上文件，似笑非笑地看著：“送你回家和給你空間沖突嗎？”

溫晚站在車門外，夜風吹了心打理的發型。突然覺得很累，累到沒有力氣再和他爭辯。

“……隨你便。”彎腰鉆進車里，刻意坐在離周時凜最遠的位置。

車門關上后，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周時凜上那冷冽的氣息在閉的車廂里更加明顯，讓溫晚不自覺地繃了。

“把項鏈摘下來。”周時凜突然開口。

溫晚一愣，下意識向頸間的“星夜荊棘”：“現在？”

“嗯。”周時凜出手，“給我。”

溫晚沒有猶豫，立刻解下項鏈遞給他。冰涼的寶石離開皮的瞬間，帶起一陣戰栗。

周時凜接過項鏈，卻沒有收起來，而是突然傾過來：“別。”

溫晚僵住。

看著他的手指輕輕拂過的鎖骨，將項鏈重新戴了回去。

“重新送給你。”他的聲音低沉，“很適合你。”

溫晚的心跳了一拍：“這不是周氏的鎮店之寶嗎？”

“所以呢？”周時凜靠回座椅，目卻仍鎖在臉上，“我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

溫晚別過臉看向窗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發燙的臉頰。

霓虹燈在車窗上投下斑駁的影，將兩人的倒影模糊地映在玻璃上。

不知道周時凜到底想干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他的一舉一而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