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沉。

陳志明突然覺得后頸發涼，不自覺地退了半步。

“溫晚。”周時凜突然側頭，聲音低沉而溫，“我來。”

溫晚指尖一，香檳杯里的氣泡炸開細碎聲響。

抬頭時正撞進周時凜眼里——

那對琥珀瞳孔此刻暗得嚇人，像暴雨前的維多利亞港。

“陳志明。”周時凜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宴會廳的溫度都降了下來，“你父親最近在談南灣那塊地吧？”

陳志明臉一變：“周時凜，你拿生意人！”

“人？”周時凜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從西裝袋掏出手機，“我只是想問問陳董事長，知不知道他兒子在酒里下藥的事。”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監控錄像很清晰，需要我現在就發給他看看嗎？”

陳志明的額頭滲出冷汗：“你、你別胡說八道！那晚明明是你——”

“我什麼？”周時凜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是我及時阻止了你這個畜生？”

周圍響起一片倒冷氣的聲音。

幾位名媛已經捂住了，看向陳志明的眼神充滿鄙夷。

“保安。”周時凜頭也不回地打了個響指，“把這位陳爺請出去。”

兩個黑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陳志明。

“放開我！”陳志明掙扎著，臉漲得通紅，“周時凜！你以為你是誰？我陳家也不是好惹的！”

周時凜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是對保安揮了揮手：“扔遠點。”

陳志明被拖走后，周時凜轉向徐曼：“徐小姐。”

徐曼渾一，心修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周、周總……”

“你是自己走，”周時凜語氣平淡，“還是我請你？”

徐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不甘心地瞪了溫晚一眼：“溫晚，你別得意！周總是什麼人？港城多名媛千金排隊等著，你以為他會真心對你？”

湊近一步，低聲音：“你不過是個玩罷了，等他玩膩了——”

“徐曼。”溫晚打斷，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你現在的樣子真難看。”

徐曼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扇了一掌。

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看著。

“好，很好！”徐曼咬牙切齒，“我們走著瞧！”

轉要走，卻被周時凜住：“徐小姐。”

徐曼頓住腳步，眼中閃過一希冀：“周總？”

“忘了告訴你，”周時凜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香檳，“徐氏和陳氏的合作，周氏會重新評估。”

徐曼的臉瞬間慘白：“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周時凜微微一笑，“現在，滾。”

這個“滾”字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徐曼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兩步，高跟鞋一歪差點摔倒，最后在眾人的竊笑聲中狼狽逃離。

溫晚站在原地，覺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上。那些竊竊私語像毒蛇般鉆耳中：

“周總居然為了搞了陳家……”

“不過是個小設計師，憑什麼啊？”

“這小設計師有手段…”

“等著看吧，玩膩了就扔了……”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心上。溫晚攥拳頭，指甲深深陷掌心。

早該知道會這樣——在這些人眼里，永遠只是個靠上位的玩。

“夠了。”突然出聲，聲音有些發抖，“我先走了。”

轉的瞬間，手腕卻被一把扣住。

“去哪？”周時凜的聲音在后響起。

溫晚沒有回頭：“回家。”

“酒會還沒結束。”

“我待不下去了。”試圖回手，“放手。”

周時凜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加重了力道：“為什麼？”

“為什麼？”溫晚猛地轉，眼眶發紅，“你沒聽見他們說什麼嗎？在他們眼里，我只是個——”

“玩？”周時凜打斷，眼神銳利如刀，“你在乎他們的看法？”

溫晚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當然在乎，怎麼可能不在乎？

花了三年時間在這個圈子里打拼，好不容易終于有點績，現在卻因為周時凜，所有的努力都變了“靠上位”。

“溫晚。”周時凜突然俯，呼吸拂過耳畔，“看著我。”

溫晚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那雙眼睛在燈下呈現出一種近乎明的琥珀，像是要把吸進去。

“記住，”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你是我周時凜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麼。”

溫晚心跳了一拍：“我不是——”

話未說完，周時凜突然扣住的后頸，低頭吻了上來。

溫晚瞪大眼睛，周圍響起一片驚呼。

周時凜的很涼，帶著香檳的甜，強勢地封住所有未出口的抗議。

這個吻很短暫，卻讓溫晚渾發麻。

分開時，周時凜的舌尖輕輕過的角：“口紅沾到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