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走到角落的臺，夜風拂過發燙的臉頰，終于讓腔里的窒悶緩解了些。

靠在欄桿上，著維港的夜景出神。

周時凜到底想干什麼？

帶來這種場合，給戴上價值連城的珠寶，又任由所有人用那種目打量……

“這不是溫晚溫大設計師嗎？”

一個尖銳的聲突然從后傳來，帶著刻意拔高的音調。

溫晚后背一僵，緩緩轉——徐曼站在幾步之外，銀亮片禮服在燈下閃閃發，紅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徐小姐。”溫晚語氣冷淡。

徐曼踩著高跟鞋走近，手里香檳杯輕輕搖晃：“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

上下打量著溫晚的裝扮，目在“星夜荊棘”項鏈上停留了幾秒，眼中閃過一嫉妒，“看來傳聞是真的，某些小工作室的設計師，靠攀高枝才能參加這種級別的酒會呢。”

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周圍幾位名媛紛紛側目。

溫晚握酒杯，指甲幾乎要嵌掌心。

徐曼——

這個曾經畢業設計，害差點被學校開除的人，現在居然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徐小姐說笑了。”溫晚微微一笑，“能被周氏邀請是我的榮幸，畢竟——”故意停頓，“不是誰的設計都能周總的眼。”

徐曼臉一僵，隨即又出一個假笑：“是啊，有些人靠的可不是設計才華。”

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溫晚的項鏈，“這條'星夜荊棘'全球才三套，周總可真舍得。”

周圍幾個名媛掩輕笑，有人小聲附和：“就是那個靠周氏施舍的溫晚？”

“聽說工作室都快倒閉了……”

“周總不是從不近嗎？怎麼突然……”

……

竊竊私語如毒蛇般鉆耳中，溫晚口發悶，卻強撐著直腰背。

“徐曼，”直視對方的眼睛，“五年前你我設計稿的時候，也是這麼理直氣壯嗎？”

徐曼臉驟變：“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溫晚輕笑，“需要我提醒你，當年校方調查結果是怎麼寫的嗎？'證據確鑿，予以記過分'——這幾個字，徐小姐應該不陌生吧？”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轉向徐曼。

徐曼攥拳頭，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溫晚！你別以為攀上周時凜就能為所為！”

“我為所為？”溫晚挑眉，“徐小姐，現在是誰在挑事？”

緩步上前，暗紅絨擺隨著作如水波漾：“我靠的是實力，而你——”目掃過徐曼上那件明顯過季的禮服，“靠的是一張。”

徐曼氣得渾發抖，心修飾的臉龐扭曲了一瞬：“你！”

“我什麼？”溫晚微笑，“徐小姐不是一向伶牙俐齒嗎？怎麼，今天詞窮了？”

周圍響起幾聲輕笑，徐曼的臉漲得通紅。猛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小跟班們：“你們聽聽！這就是周氏設計師的素質！”

一個穿著禮服的孩立刻幫腔：“溫小姐，說話別這麼難聽嘛。曼曼只是關心你……”

“關心我？”溫晚冷笑，“關心我怎麼爬上周總的床？”

孩噎住，臉一陣青一陣白。

“溫晚！”徐曼尖聲打斷，“你別太得意！周時凜是什麼人？港城多名媛千金想攀都攀不上，你以為他會真心看上你這種小設計師？”

上前一步，幾乎要到溫晚臉上：“等他玩膩了，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溫晚不閃不避，反而微微一笑：“徐小姐這麼了解周總的喜好，看來是嘗試過？”故作驚訝，“啊，難道是被拒絕了？”

“你——！”

徐曼揚起手就要扇過來。

溫晚早有準備，一把扣住的手腕：“徐小姐，這里是周氏的酒會。”低聲音，“你想當眾出丑，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徐曼掙扎了幾下，卻發現溫晚的力道大得驚人。咬牙切齒：“放開我！”

“如你所愿。”溫晚突然松手，徐曼踉蹌著后退幾步，差點撞到香檳塔。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幾個侍者連忙上前扶住搖搖墜的酒杯。

“溫晚！”徐曼站穩后，氣得聲音都變了調，“你這個賤人！”

“徐小姐，”溫晚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擺，“注意形象。”

轉要走，徐曼卻不依不饒：“你以為這樣就完了？”沖小跟班們使了個眼，“大家評評理，這種靠上位的人，配做設計師嗎？”

幾個孩立刻圍上來：

“就是，聽說工作室都快倒閉了……”

“周總怎麼會看上？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

“說不定那設計稿也是的呢……”

……

議論聲越來越大，周圍賓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溫晚站在原地，覺像是被了服示眾。

早該料到會這樣。

在港城這個名利場，像這樣沒有背景的小設計師，一旦和周時凜扯上關系，就注定會為眾矢之的。

“溫小姐，”徐曼得意地揚起下，“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

溫晚深吸一口氣，正要反擊，一個低沉冷冽的男聲突然從人群后方傳來：

“我的設計師，不到你們評頭論足。”

人群如西分海般自讓開一條路，周時凜緩步走來，黑西裝襯得他形修長拔，目如刀鋒般銳利。

徐曼臉瞬間煞白：“周、周總……”

周時凜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到溫晚邊，手臂自然地環住的腰：“怎麼不告訴我你被蒼蠅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