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聽到這句話，明顯頓了一下。

順著周時凜的視線低頭看去——

腰線的絨布料確實松了一指寬，但若不仔細看本察覺不到。

可他的目太過銳利，仿佛能穿料，將每一寸都丈量得分毫不差。

“不用了……”溫晚下意識捂住口，聲音發，“這樣就好。”

周時凜置若罔聞，對服裝師抬了抬下：“改。”

服裝師立刻拿著尺上前，溫晚不得不放下手臂配合測量。

冰涼的尺子上腰際，渾一僵，在外的鎖骨泛起淡淡的。

這件子的方領開得恰到好，既不會過分暴，卻又將的鎖骨和前一小片展無。

溫晚平時穿慣了高領襯衫，此刻只覺得周時凜的目如有實質，燙得皮發麻。

“臉紅什麼？”周時凜突然開口，嗓音低沉，“又不是沒看過。”

溫晚猛地抬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總統套房那晚的記憶瞬間涌來——被藥折磨得意識模糊，襯衫在上，而周時凜用浴巾裹住時，目也曾這樣晦暗不明。

“周時凜！”

幾乎是咬著牙喊出這個名字，余瞥見服裝師詫異的眼神，耳頓時燒得更厲害。

“我、我先去把服換下來。”

溫晚逃也似地躲回更室，砰地關上門。

絨長從肩頭落，才發現后背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鏡子里的自己雙頰緋紅，眼睛里泛著水，活像只被到角落的兔子。

太丟人了……

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平復心跳。

門外傳來周時凜和服裝師的談聲，約能聽到“收腰”“線”之類的詞，讓剛降溫的臉又熱了起來。

“溫小姐？”服裝師輕輕敲門，“改好了，您試試？”

溫晚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門，接過子。

這次的面料似乎被特殊理過，更加服帖。

重新穿好子后，驚訝地發現腰部的剪裁果然更加合，每一寸曲線都被完勾勒，卻又不會覺得束縛。

“鞋子也準備好了。”服裝師推來一個鞋架，“周先生說配銀系。”

溫晚挑了雙跟高適中的細跟鞋，剛穿上就聽見服裝師贊嘆：“真好看！這子就像為您量定制的。”

鏡中的人優雅而神，暗紅絨襯得如雪，收腰設計讓本就纖細的腰肢更顯盈盈一握。

溫晚有些不自在地轉了轉腳踝——已經很久沒穿高跟鞋了。

“周先生在等您。”服裝師拉開更室的門。

溫晚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出去。

周時凜正站在窗邊打電話，修長的影被鍍上一層金邊。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目在及的瞬間明顯頓了一下。

電話那頭似乎還在說著什麼，他卻直接掐斷，將手機塞回口袋。

“轉一圈。”

溫晚抿了抿，慢慢轉了個。

絨擺隨著作漾出微妙的澤，像是一朵在夜中綻放的玫瑰。

周時凜走近幾步，目從的發梢掃到腳尖：“不錯。”

他頓了頓，突然手撥開肩上的碎發：“但還缺了點東西。”

溫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周時凜從西裝袋取出一個深藍絨盒。盒子打開的瞬間，整個房間似乎都亮了幾分——

那是一條鉆石項鏈。

主石是一顆罕見的帕拉伊碧璽，呈現出夢幻的霓虹藍，周圍纏繞著鉑金打造的荊棘紋樣，每一“刺”上都鑲嵌著細小的鉆石。

“這是……”溫晚睜大眼睛。

“'星夜荊棘'，去年周氏珠寶的頂級款。”周時凜取出項鏈，“全球限量三套。”

他繞到后，冰涼的金屬鏈輕輕上的脖頸。溫晚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能清晰地到他指尖偶爾過后頸的，像是羽輕掃。

“抬頭。”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溫晚下意識照做。

鏡中，周時凜正專注地為扣項鏈搭扣，濃的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

他的鼻息拂過耳后的碎發，引起一陣細微的栗。

“好了。”

他的手指最后在肩頭停留了一秒，才緩緩收回。

鏡中的人瞬間變得彩奪目——

霓虹藍的碧璽在鎖骨上方熠熠生輝，與暗紅絨形鮮明對比，既沖突又和諧。

“為什麼……”溫晚輕聲問，“要給我戴這個？”

周時凜站在后，目在鏡中與相遇：“因為今晚，我要所有人先記住你。”

溫晚的心跳了一拍。

能覺到周時凜的膛幾乎著的后背，溫過單薄的絨面料傳來。

鏡中的兩人一站一立，宛如一幅心構圖的黑白照片中，突然闖的兩抹亮。

“周總……”服裝師小心翼翼地在門口提醒，“車已經準備好了。”

周時凜這才退開一步，卻仍盯著鏡中的：“還缺最后一樣。”

他從另一個盒子里取出一對耳環——同樣的帕拉伊碧璽，只是積小了一圈。

“我自己來。”溫晚慌忙手去接。

周時凜卻避開了的手，直接住的耳垂：“別。”

溫晚僵在原地。

他的指尖溫熱干燥，輕輕著冰涼的耳垂，直到那泛起，才將耳環緩緩推。

這個作太過親，讓睫不住輕。

“另一側。”

溫晚機械地轉過臉，任由他重復同樣的作。

耳垂傳來細微的刺痛，卻遠不及口那陣劇烈的心跳來得清晰。

“完。”

周時凜終于退后兩步，目灼灼地打量。

溫晚看著鏡中的自己——耳畔的霓虹藍與項鏈相呼應，襯得整個人都在發。

“走吧。”他出手，“該讓全世界看看，我的設計師有多耀眼了。”

溫晚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放了上去。

周時凜的手掌立刻收，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讓無法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