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傅程宴什麼都知道。
沈書欣原本還想著,自己能夠瞞過去。
但轉念一想也是,畢竟保鏢都是傅程宴給的。
有什麼事,保鏢自然會告訴傅程宴。
忙碌一天后,沈書欣回到酒店房間,第一時間便撥通了傅程宴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傅程宴低沉的嗓音過聽筒傳來:“結束了?”
“嗯。”
靠在窗邊,著黎的夜景,角不自覺上揚:“今天很多人夸我的作品,連評委都說設計理念很新穎。”
的聲音帶著小小的雀躍,像只終于嘗到甜頭的小貓。
傅程宴輕笑一聲:“他們只是說了實話。”
沈書欣抿,視線掃過樓下街邊相擁的,心頭忽然泛起一酸。
“程宴……”低聲呢喃,“我有點想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沈書欣心底微微嘆息。
就算現在思念傅程宴,那又有什麼作用呢。
他們兩個人天各一方。
“下樓。”傅程宴忽然開口。
“什麼?”一愣。
“給你準備了驚喜,去酒店門口拿。”
傅程宴的語氣平靜,卻不容拒絕。
他并沒有說驚喜到底是什麼,沈書欣眨了眨眼,有些疑,但還是乖乖披上外套下樓。
夜晚的黎微涼,站在酒店門口環顧四周,卻沒看到任何配送員的影。
“奇怪……”小聲嘀咕,正準備打電話問傅程宴,余卻瞥見轉角一道修長的影。
男人握著手機,黑的大襯得他的形拔,路燈的暈勾勒出他冷峻的廓。
沈書欣呼吸一滯。
傅程宴抬眸,與四目相對。
“你怎麼……”
話未說完,他已經大步走來,一把將攬懷中。
悉的冷冽氣息包裹著,沈書欣眼眶微熱,手指攥住他的襟。
“你怎麼會來?”仰頭看他,聲音有些發。
也沒有想到,一個電話,他就出現了。
傅程宴垂眸,指尖過的臉頰:“有人瞞著我被擾的事,我不放心。”
沈書欣知道傅程宴在說什麼,很心虛地別開眼:“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沈書欣。”他住的下,迫使直視自己,“你的事,沒有小事。”
況且,跟著沈書欣的人是言司禮。
傅程宴心中閃過一抹躁意。
那男人,如同蒼蠅一樣。
他的眼神太深,沈書欣心跳了一拍,乖乖點頭:“下次不會了。”
傅程宴這才緩和了神,牽起的手:“乖孩。”
沈書欣鉆到傅程宴的懷中,微微踮腳,輕輕的在男人的下上落下一個吻:“程宴,謝謝你可以出現。”
在覺得最孤單的時候,能夠立馬抱著他,沈書欣到很幸福。
不知道的是,就在另一個角落里面,言司禮正直勾勾的看著這邊。
……
第二天的設計展,傅程宴的出現引起了一陣小。
傅程宴是白金賽的投資商,很多人自然是認識的。
不人甚至想要來和傅程宴結,好方便之后的合作。
但男人只是站在沈書欣的作品前,目專注地掃過每一個細節。
“比照片好看。”他淡淡道。
沈書欣拍了照給他,照片上雖然也不錯,但始終沒有實來的更加的驚艷。
沈書欣眼睛一亮:“真的?”
“嗯。”他側頭看,眼底閃過一笑意,“你很厲害。”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有些害。
冉誦文遠遠看見兩人,笑瞇瞇地走過來:“傅總,好久不見。”
傅程宴頷首:“冉老,書欣承蒙您的照顧。”
“哪里,是天賦高。”冉誦文拍了拍沈書欣的肩,語氣欣,“這丫頭昨晚還念叨著你,今天人就到了,年輕人就是黏糊。”
他的語氣帶著一抹打趣的味道。
“老師!”沈書欣惱地瞪他。
傅程宴角微勾,指腹在沈書欣的掌心輕輕挲。
“我們上一次聚餐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你既然難得來,就今晚,一次吃一頓飯?”冉誦文笑著看向傅程宴。
他們也是因為白金賽認識的。
見冉誦文熱的邀約,傅程宴想著對方照顧沈書欣,也沒有拂去他的臉面。
他回答道:“好。”
晚餐時,冉誦文喝得微醺,話也多了起來。
“傅總,書欣這孩子,看著溫溫,其實倔得很。”他舉著酒杯,眼神慈,“但對你,是真的上心。”
沈書欣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您喝多了……”
真是沒想到,冉誦文居然絮絮叨叨的又說起這件事。
沈書欣覺得,自己不過只是在冉誦文的面前提過幾次,也不至于讓他一而再的說。
傅程宴卻握住的手,語氣鄭重:“我知道。”
他的掌心溫熱,沈書欣悄悄回握,心底泛起一片。
算了。
說就說吧。
冉誦文見兩人氣氛不錯,似乎是想到什麼,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有一個年輕小伙子老是跟著書欣,你可要多看著點。”
“嗯。”
傅程宴眼底閃過一抹深意。
隔著沈書欣的,當然是言司禮了。
他們吃了飯后,一行人一起回到酒店。
看見保鏢把冉誦文攙扶回房間,沈書欣和傅程宴才回房間休息。
……
有傅程宴陪伴在沈書欣的邊,接下來幾天的工作無比順利。
就連原本恨不得時時刻刻出現的言司禮,也變得安分起來。
設計周圓滿落幕,沈書欣也捧回了新人獎的獎杯。
冉誦文在國外還有工作要理,他只是把沈書欣送去機場。
“書欣,等之后如果還有什麼活,我再聯系你。”冉誦文對沈書欣就如同自己的關門弟子。
他很喜歡這個虛心的學生。
聞言,沈書欣先是道謝,隨后笑道:“冉老發話,我一定完。”
“貧。”冉誦文揮揮手,示意下次再見。
回國的飛機上,沈書欣靠著傅程宴的肩膀,指尖輕輕著獎杯上的刻字,眼底漾著淺淺的笑意。
“云梨說要給我辦慶功宴。”仰頭看他,“你去嗎?”
傅程宴合上手中的文件,垂眸了的手:“嗯,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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