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麼?”
他問得很自然,偶爾垂下來的視線讓人不自覺渾繃。
邰諳窈蜷了一下手指,不敢看他,轉過頭去:
“……要。”
說得聲音太小,某人好像沒聽見,他順勢低頭親了親,齒間溢出聲音:“好。”
他說著好,卻半點沒有讓走的意思。
邰諳窈呼吸驀然急促,試圖和他商量,但他手段多高明,孕期都能舒坦,遑論現在?
邰諳窈能覺到時瑾初在輕的后背,順著脊椎一路向下,引起一陣陣栗,他吻,從到頸側,須臾,他停下來,低聲問:
“待會行不行?”
像是在征求的意見。
但不等說話,他兩指輕輕一捻,輕而易舉,邰諳窈咬住,將細碎的聲音堪堪咽下,最終,實在不了,咬在他肩膀上,忍著噎:
“你……混蛋!”
只有這個時候不對他用敬稱。
恍惚間,他將杯盞抵在邊,邰諳窈不明所以,含糊不清地咽下茶水,只聽他問:
“現在還麼?”
沒聽懂,但剩下的半杯水被他咽下。
下一刻,邰諳窈驟然瞪大了眼,他俯下,約有水聲在殿響起,臊意和浪一起席卷而來,讓招架不住地抖,控制不住地閉眼,滾燙的淚水掉下,許久,終是沒忍住地低泣出聲,被他磨得渾驟然繃,又倏然癱。
埋在錦被中,渾好像提不起一點力氣。
第132章
清晨暖過楹窗灑進殿,某人埋在錦被中,很是不想回憶昨晚的記憶。
綏錦掀開床幔,醒:
“娘娘,您該起了。”
邰諳窈沒法再裝睡,稍了,間和腰窩都酸疼不行,許久未經這事,難得有點
赧然地臊紅臉,哼哼唧唧地不肯起。
綏錦已經看見在外間的上的痕跡,輕咳了聲:“娘娘忘了,您昨日搬到了坤寧宮,杜修容們都在外面等著了。”
這話闖邰諳窈的腦海,讓立時清醒過來,猛地起坐住,下一刻,不由得倒了口氣,忍不住臉稍紅,不聲地按了按腰肢,綏錦嘆了口氣:
“娘娘也該節制一點。”
節制二字一出,邰諳窈的臉徹底紅,咬聲替自己辯解:“都是皇上的錯。”
若非是時瑾初拉著來,能起得這麼晚麼。
不等綏錦再說什麼,邰諳窈就忙忙轉移話題:
“不是說杜修容都在外面等著了麼?快點吧。”
雖然封后大典還沒有開始,但被封后一事是鐵板釘釘上的事,再加上都搬了坤寧宮,但凡宮中長點眼的人都知道該怎麼行事。
綏錦口中的杜修容在外面等著了,不是說杜修容找有事,而是后宮妃嬪來向請安。
禮部和宮廷都在趕制大典時要穿的禮服,但尋常裳卻是早早地送來了,秋鳴帶著宮人端著水盆進來,臉上是不住的笑意,忍不住道:
“奴婢見諸位妃嬪都陸陸續續到了。”
邰諳窈有子有寵,如今貴為皇后,又有杜修容帶頭來請安,底下的人不會沒眼給找不痛快。
秋鳴昨日就準備好了裳,但臨高關頭,又有點糾結:
“穿這件會不會不夠盛重?”
邰諳窈坐在梳妝臺前,聞言,從銅鏡中看去,見秋鳴拿的那件紅灑金的暗花緞,輕搖頭:“我瞧你是張了。”
秋鳴鬧了個紅臉,但也沒有反駁。
可不就是張,初到聞樂苑伺候時,哪里想到會有今日的風?
這紅灑金的裳是尚局前兩日剛送來的,待穿上后,邰諳窈都沒忍住對著銅鏡照了照,這種本就凌人而貴氣,行走間暗紋浮,讓人清楚地認知到這件仿佛繡花疏落的宮裝遠比看起來珍貴。
邰諳窈沒有刻意裝扮得隆重,腰肢酸得不行,也不想滿頭朱釵地給自己增加負擔,發髻上只戴了一支釵,但佳人姝,再是華服飾都只是錦上添花,等走出殿時,外間些許喧嘩的聲音立時安靜下來。
眾人不由得抬頭看過來,待看清子的那一刻,不由得怔愣住。
孕期好像沒給帶來什麼困擾,相反,還給添了些許說不清的神韻,子若雪,髻發如云,一出現就讓眾人難以將視線從上移開,眾人心底忍不住苦笑,很穿紅,但如今紅落在上也是格外合適,當初那個可欺的子仿佛一下子變得遙不可及。
邰諳窈被宮人扶著在正中間的位置落下,抬眼了殿妃嬪,這個位置要高于眾人,于是將眾人神都盡收眼底。
邰諳窈輕挑眉,原來坐在這個位置是這種覺。
杜修容見坐好,就領著一眾人跪地請安,綏錦將一杯茶水放在手邊,杯中的是濃茶,顯然是怕娘娘在這種時刻犯困。
敬修容今日也沒有缺席,和杜修容并肩,站在眾人前面。
于是,邰諳窈一眼就看見了,反之亦然,敬修容俯跪下,再是掀起眼簾,也只看得見那一雙踩在臺階上的繡鞋,這般角度,也容易讓人生出一種錯覺,仿佛那雙繡鞋是踩在了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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