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盡,就被時瑾初徹底打斷,他冷著臉,當真有點惱了。
邰諳窈被嚇得一跳,渾輕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說得過了,卻不肯認錯,紅著眼和他對視:“難道臣妾說錯了麼?”
時瑾初冷臉:
“你再是有怨,也不該咒自己。”
一點也不擔心晦氣。
邰諳窈咽聲,偏過頭,了把臉,殿一時間只有子噎吸氣的聲音。
時瑾初臉上冷沉,但誰都知道他的惱意不是沖著子而去。
敬修容不著痕跡地抬頭看了邰諳窈一眼。
皇后有嫡子傍,且邰諳窈如今好好的,本沒有出事,僅憑現在的勢,可不足以將皇后從中宮的位置拉下來。
時瑾初再不顧及皇后,也會顧念他一向看重的嫡子。
皇后心底也清楚這個道理,只要還坐在皇后位置上一日,就總有翻的機會。
而就在這時,外間忽然響起一陣靜,有人踉踉蹌蹌地跑進來,見到宮中這麼多人,嚇得都了,啪嘰一下跪在地上,指著外間:
“剛有人來報,在冷宮發現了兩尸!”
殿氣氛驟然一冷。
冷宮中都是廢妃,但再是如何,們也是妃嬪,而且,都是員之,豈能不明不白地就丟了命?
宮人支支吾吾,抬頭了眼皇上,了一把汗,才敢說:
“死的正是穎氏和丁氏。”
丁氏曾經不過寶林,不引人注目,但穎婕妤也是曾經得過寵,眾人一時間不覺得唏噓。
和眾人不同,皇后卻在聽見丁氏二字時,臉微不可查地一變。
丁氏怎麼會今日去世?
是巧合麼?
第124章
邰諳窈掩住,仿佛是被宮人的話驚到,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皇后上掠過。
眾人驚愕,杜修容也不例外,皺眉:
“怎麼回事?”
“前兩日雨雪加,夜里降溫得厲害,冷宮缺食,等宮人發現二人時,二人已經死了有多日了!”
缺食?
眾人聽見這句話時,不由得一懵,時瑾初臉都黑了。
皇宮是天底下最富貴的地方,居然會有人活生生地被凍死?
傳出去的話,皇室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眾人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皇室面,但們能覺到時瑾初的怒意,一個個立時都噤聲不語。
皇后先發制人,向杜修容:
“本宮記得中省殿由你負責,怎麼會出現這種況?”
邰諳窈聽見這聲質問,心底不由得冷呵。
皇后打的好主意,自己暫退坤寧宮,仿佛是棋差一招,卻是各算計,將中省殿給杜修容,一是要激發杜修容和敬修容的矛盾,其次,如果在杜修容掌權時冷宮出了事,也和沒有關系。
好個一箭雙雕。
如果不是早就派人盯著冷宮,或許也不會發現皇后的小作。
在良妃病逝后,約猜到數次事故的背后都有一個人在做手腳,但苦無證據,直到羽翼日漸滿,心底清楚,背后那人不會任由發展下去。
不曾和姚嬪有半點疏遠。
周貴嬪的份讓一旦出事,皇上必須得查出真相給周家一個代。
邰諳窈從一開始就知道,即使背后人出手,也不會對周貴嬪出手。
杜修容膝下也有公主,又是一宮主位,向來謹慎小心,別人要害也不是易事。
如果背后人要瓦解的這個所謂聯盟,最好的下手人選就是姚嬪,姚嬪家世不高不低,在宮中基也淺,就算有點心機,在高位看來也不堪一擊。
姚嬪出事,不僅能制日漸穩固的基,若真的和姚嬪真心好,這件事對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一直留著姚嬪等待背后人出手,好借此抓住其把柄。
但邰諳窈也沒有想到事會這麼巧,剛從冷宮待遇的不對勁上猜到背后人或許是皇后,綏錦就發現了問春和皇后的隔閡。
皇后想和敬修容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不想想其余人是不是傻子,樂意見坐山觀虎斗。
當利益和敵人一致時,就算是有隔閡的雙方也會暫時握手言和。
天時地利人和。
邰諳窈自然不會再等下去。
于是有了今日一事。
杜修容好像被問得有點懵,臉有點紅,是臊的:
“臣妾剛接手中省殿不久,因著儀昭容有孕,臣妾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合頤宮上,冷宮還是按照皇后未病時的安排執行,是臣妾疏忽,請皇上和娘娘恕罪!”
直接跪了下來,解釋了自己為何疏忽,然后直接請罪,看似沒有推卸責任,其實矛頭直接指向皇后。
邰諳窈吸了下鼻子,不作掩飾地說:
“杜修容對臣妾的確很上心。”
和杜修容好是事實,宮中人又不是傻子,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見紅著眼也要替杜修容說話,時瑾初有點無奈,他也不解。
往日瞧著冷的人,對他都是虛假意的,怎麼就將這群人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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