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機靈。”顧以燦誇了一句,“你不是要調走了嗎,讓他接你的位置好了。”
鄭四:“還不快謝燦哥。”
“多謝燦哥。”
“燦哥,這是劉侍郎家的老六。”
一路上吹吹打打,夾雜著“讓我下去”,“顧以燦你別來”,“我求你了”,還有一聲聲的“國舅爺,國舅爺”。
在四周的注目圍觀中,顧以燦把人送到了晉王府。
“燦燦。”
顧知灼悄悄朝顧以燦招了招手,待他過來,把一個折三角形的符箓給他。
“你燒符灰,趁謝啓雲不注意地時候,抹在他的手背上。”
顧以燦一挑眉,也沒多問,樂呵呵地應了。
百姓們撿著喜錢,陸陸續續地也跟了過來,站在晉王府前,指指點點。
劉六確實是個機靈的,甚至還來了說書先生,說書先生敲著醒木,聲音嘹亮地說起國舅爺要嫁給晉王世子的稀罕事,聽得百姓們驚呼連連,滿臉激。
顧以燦把謝啓雲從裏頭拖了出來。
鄭四等人則轟笑著喊拜堂,撿了喜錢的百姓也湊熱鬧的跟著喊。
“住手。”
晉王從衙門趕了回來,氣急敗壞地喊道:“鎮北王。你別欺人太甚。”
“顧以燦,你都繼承爵位了,怎還這般不著調。”
“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參你一本。”
顧以燦拍了拍不小心沾到的符灰,漫不經心地笑道:“本王親自為你們兩家送親還不滿意?哎,好人難做呀。”
“走啦。”
顧以燦大臂一揮,鄭四吆喝著跟了上去。
晉王扶著兒子,目中的恨意幾乎要把他的給剜了。
“是故意的。”
承恩公從花轎裏頭爬出來,抖著聲音道。
誰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顧家人無法無天,現在仗著有謝應忱在,滿京城怕是沒有人被他們放在眼裏了。
“雲兒,我們回去。”晉王扶著兒子就要走。
“父王,等等……”
額?
謝啓雲虛弱道:“手。”
晉王順著他的目看向了他的手。
他的一只手的手掌已經斷了,而另一只手,從手背到小臂的整張皮都掉了,只留下了一片模糊。
晉王求遍了名醫和道士,都沒有任何的好轉。
偏偏現在,他的手背上竟起了一層薄薄的痂。
“好了?”
晉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他鬼使神差般想起,上回去太清觀合婚時,顧知灼說過的話:讓承恩公自個兒嫁過來,必能夫夫和順,萬事大吉,保管世子可多活上半年。
晉王不由地看向了承恩公。
目中的灼熱,讓承恩公不知怎麽的,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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