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抓頭發：“還差點。”

“那還不快去再打聽打聽。”

“得令。”

小山憑空翻了個跟頭，一溜煙地跑了。

謝丹靈扯了扯小表妹的袖：“瞧吧，我就說這次又‘病’肯定是為了當皇貴妃！還讓本宮去給祈福，哼哼。得起嗎？”

顧知灼捧場地鼓掌，誇說的真準。

“我告訴你一個。“謝丹靈俯在耳邊悄悄地說道，“我娘說，父皇他是中了巫蠱。晉王已經尋到了一位高人，這兩天就帶他進宮為父皇做法。”

“清平真人？”

“不是不是，”謝丹靈苦苦思索，“好像是一個長風的道士。”

長風！？

“走啦，我們去玩。”

謝丹靈拉著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阿嫵對著瓊芳和晴眉無奈苦笑，提著袂跟在後頭。

逛完了整條街，小山的年來來回回地跑了好幾趟，等到顧知灼們從古玩鋪子裏出去的時候，他正在說：“……皇貴妃病重，皇上命人在午門張了告示，尋神醫，贈千金。”

謝丹靈：“還在裝？”

有一個聲音與一同響起，“還要裝？！”

這是？！表姐妹倆循聲去看，就見在大街的對面，謝璟正抓著季南珂惡狠狠地問道：“你到底要讓裝病裝到什麽時候？”

“放妾書拿了，皇貴妃也當了，名份地位全有了，還不滿足？”

謝璟簡直氣壞了。

他以為他上次那番話，至能讓警醒，結果呢。

攛掇季氏父皇下旨從顧家要了放妾書，又著父皇冒天下之大不韙，忤逆祖母對抗群臣，立了皇貴妃。

“你能不能別讓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我找你找了兩個時辰。”

謝璟對著大大嚷，連顧知灼們就在對面也沒有發現。

季南珂咬了咬下。

接下來，當然是讓姑母求皇帝把給賜婚聖旨改為正妃。

謝璟如今對越發輕慢，肯定是因為只是他的侍妾，他在用對侍妾，對奴仆的態度在對。

“我讓姑母求皇上冊你為太子。”

謝璟：？

“我一心為你，你就這樣對我？”

謝璟著肩膀的雙手下意識地放松下來。

季南珂了肩膀，如今只差賜婚和立儲，等到尊榮份地位全都到手，皇帝就可以駕崩了。沒有時間徐徐圖之。

贏的人會是和謝璟。

而不是顧知灼和謝應忱！

“你……”謝璟苦笑，想說他不需要讓季氏來為他爭儲君。剛啓，一匹快馬突然沖過街道上的人群疾奔而來。

“殿下。”

衛玖來不及下馬便道，“皇貴妃薨了。”

什麽？！

當上皇貴妃還不到一天，季氏死了。

季南珂大驚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