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輕，團扇的風吹到臉上也是涼涼的，顧知驕地笑了笑，拿出了一張疊了兩折的絹紙。

“是這個。”

“我不知道大姐是不是需要，拿來給你瞧瞧。”

往前湊了湊，臉上帶著一點期待和一些忐忑。

顧知灼拿起絹張，剛打開一半，目驀地亮了，這圖案相當的悉，和上回謝璟落在天熹樓裏的一模一樣。

等到把絹紙全部展開，上頭果然是一張完整的連弩結構圖。

“這是？”

顧知驕抿著：“那天，我見大姐姐一直在看，所以，就默畫了出來。”

顧知灼不敢相信地重複道：“你默畫的？”

顧知驕點點頭。

好奇極了：“你什麽時候看到全圖的？”

“三皇子殿下回來拿的時候，匆匆忙忙只了一角，絹紙展開了，我就看到了。”

顧知灼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但這最多也只是一兩息的功夫，謝璟就把絹紙折好放進了袖袋。

顧知驕嗓音輕：“我從小只要見過一眼的書畫，就忘不了。”

“過目不忘？！”顧知灼拉著的手，驚喜地差點蹦起來，“二妹妹，你好厲害！”

顧知灼記也很好，但要說到過目不忘，還差了不。

而且，驕驕這已經不能僅僅算是過目不忘了？！

顧知驕兩眼彎彎，地掩笑了：“大姐姐，這個有用嗎？”

顧知灼把絹紙攤開放在八仙桌，指給看：“這應該是一把連弩。”

在看到完整的圖紙後，顧知灼確定圖紙上的是一世曾在軍中用過的神臂弩。

還記得，是在皇帝壽宴時，彼時已經是太子妃的季南珂獻上了一把連弩作為生辰禮，季南珂說這神臂弩，是親手所制，可以連發十箭。在命人試過後，皇帝欣喜若狂，大贊季南珂是大啓福星。

季南珂的風頭一時無兩。

這應該是幾年後的事了。

沒想到，這一世，季南珂竟提前拿出了神臂□□。

還是說，是因為不似上一世這般順利，所以，想用神臂弩來挽回一下局面？

對了。季南珂好像總是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連弩、牛痘、曬鹽法、新式紡織機……

見著圖紙在沉思，顧知驕也不出聲打擾。顧知驕向來耐得住子，哪怕是一個人坐著也能自得其樂。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顧知灼默默地念著這句話。

師傅常說的，天道是沒有，所以它永遠都會理智的為世間決定一條最好的道路。

它選擇了季南珂。

是因為季南珂是奪舍來的，會為世間帶來別人沒有的助力。

所以，天道給了蓬的氣運，助為太子妃，從而影響皇權和大啓民生。

顧知灼放下圖紙，的角微微彎起。

這把連弩絕非季南珂所設計，最多也只是照搬，所以，它有一個致命缺陷，沒有發現。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對世間并無益。

天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