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瀾眸微暗,“是阿珩。”
不相信阿珩會做出殺人的事,肯定是為誰頂罪。
“真是他殺的?”沈淮北也愣了半晌,眉頭蹙。
“不,阿珩不是這種人,我相信于曼麗的死跟他無關。”沈微瀾替裴珩說好話。
“可他自己認罪了。”霍鋆驍道。
“就算是自己認罪了,那也不代表他是真的有罪,肯定是另有原因的。”沈微瀾依舊相信裴珩。
轉頭看向警察,“我想見見裴珩。”
警察卻說:“犯人拒絕見任何人。”這是裴珩自首后說的話。
“他不是犯人,他肯定是幫人頂罪的。”沈微瀾的話在眾人耳里也只是笑話。
原先被關的人是,哪怕是替人頂罪,那也是替了。
“微瀾,先離開警局再說吧,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裴珩也不愿意見任何人。”
無奈之下,沈微瀾只好跟著霍鋆驍以及沈淮北離開。
回到了公寓,沈微瀾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神呆滯,不明白事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要是知道會這樣,當時就不該多跟裴珩提于曼麗出軌的事了。
“你要不去洗個澡?”現在的沈微瀾,霍鋆驍甚是擔憂,從警局回來后就一語不發,不吃不喝。
“微瀾,你現在不是頹廢的時候,現在該做的是要想辦法幫裴珩洗嫌疑。”沈淮北在沈微瀾的邊坐了下來,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沈微瀾逐漸有了反應,抿了抿紅,“你們說得對,阿珩還在警局等著我呢,我不能頹廢下去,我一定要找出證據來證明阿珩的清白。”
話鋒一轉,便問:“那你們這兩天有沒有查到什麼信息?說出來大家探討?”
沈淮北早有準備,他將照片遞給了沈微瀾,“認得出是誰嗎?”
歐朵兒在沈微瀾邊工作了四年多,以前兩人都是朝夕相。
沈微瀾是看照片的背影照就已經猜到照片上的人是誰了,眉頭皺一個川字。
“是朵兒打暈我的?那麼于曼麗的死也跟有關系?”
不敢想象,歐朵兒在的印象中是非常弱的一個孩子,說話都不大聲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敢殺人?
“可能就是兇手,做這麼多,應該就是為了報復你。”霍鋆驍道。
“報復我?”沈微瀾滿臉震驚,眼里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我待向來不錯,而我也將我自己所學到的知識全都教給,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還記得你當年回國前發生的事嗎?歐朵兒的悲劇是你造的。”
霍鋆驍的話讓沈微瀾的大腦一片空白,神茫然,什麼悲劇?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為什麼朵兒的悲劇是我造的?我什麼事都沒對做過。”
霍鋆驍只好將左婷昨晚說的話全都告訴沈微瀾。
可沈微瀾聽了后,反應很大,雙眼猩紅,聲音沙啞,“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回國后本沒有人跟我提起朵兒的遭遇。
還有,我當年回國前,我打了電話讓阿珩去接,既然阿珩去接了,悲劇又怎麼會發生?
阿珩是個有代的人,他答應了我就會去做的。”
的話讓霍鋆驍跟沈淮北陷了沉思,從沈微瀾的話不難推測,當年的裴珩其實也沒有去接歐朵兒。
可以說是裴珩間接導致歐朵兒出的悲劇……
現如今裴珩去警局“自首”,如果沒猜錯,他其實也是在為歐朵兒頂罪,他在為他當年的過錯而買單。
當年他要是去接歐朵兒了,那麼悲劇就不會發生,今日也不會發生于曼麗被殺的案子。
“不行,我要去找朵兒解釋清楚,我也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微瀾的緒波很大,起快步往外走。
霍鋆驍反應很快,他一把攥了沈微瀾的手腕,“微瀾,你先冷靜一點……”
沈微瀾打斷霍鋆驍的話,“我現在是一點都冷靜不了,現在被關在拘留室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明知道他是無辜的,但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你們能明白我的心嗎?”
“我們怎麼不能理解你的心?我們剛才驗過了,但是現在不是沖的時候,就算讓你去找歐朵兒又如何?你覺得會跟你說真話嗎?”霍鋆驍的聲音提高,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兇的語氣跟沈微瀾說話。
沈微瀾整個人都被吼得愣在原地,目呆滯地看著霍鋆驍,像是傷的小鹿。
霍鋆驍十分心疼,他手將沈微瀾抱懷里,大手輕拍著的背部,聲音溫,像是一羽拂過心弦。
“微瀾,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猜到兇手就是歐朵兒,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證據去證明才是兇手,裴珩才得以釋放。
沖只會累事,歐朵兒只要做過了,那麼就肯定會留下痕跡,跑不掉的。”
沈淮北也開口勸說:“阿驍說的話很對,沖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要做的不是找歐朵兒質問,而是證據,找證據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沈微瀾的心逐漸穩定了下來,輕輕推開霍鋆驍,“抱歉,我剛才太激了,沒有考慮周全。”
“我們能理解你的心,畢竟我們昨晚才經歷了。”
沈微瀾點頭,接著又說:“對了,你們剛才說的左婷又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歐朵兒的事?”
“左婷是我多年前救治過的兒,爸爸是當地的黑道老大,這些照片也是給我的。”沈淮北說:“當年就是帶歐朵兒去的酒吧。”
其實在他看來,歐朵兒要是復仇,首先要找的是左婷,畢竟是將歐朵兒帶酒吧,而不是于曼麗。
于曼麗只是裴珩的朋友,就算當年出事了,也有部分原因是裴珩,可于曼麗又做了什麼事?
也就是在中對不起了裴珩,但對于當年的悲劇,于曼麗也不知。
這個仇似乎報得有點偏了。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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