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你怕我！”言沐風扯了扯自己的領，隨意的靠在一旁的車子上，“或者應該說，你怕你自己……”

古柏卿的臉驟變，“言沐風，你閉！”

“好啊，你讓我閉，我自然就會閉。”言沐風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可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畢竟當年我們可是無話不說的兄弟，你也知道，我最聽你的話了！”

“言沐風，你沒有資格提起以前！”

“為什麼不提呢？”言沐風笑容更加邪魅，臉上再不見平日里的儒雅，“古柏卿，你怎麼膽子還是這麼小，當年那個人已經死了，你提不提，他都已經死了，因為我，也因為你。”

“言沐風！”古柏卿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言沐風的領，“我說了，你沒有資格提以前，你他媽的最好給我閉，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言沐風打斷了古柏卿的話，“我不提，你準備怎麼樣？”

“你能忘記當年的事嗎？”言沐風被扼住了領，連帶著呼吸都有些不暢，“承認吧，你忘不了！”

“過去的那些事，會為你心中的夢魘，時時刻刻的折磨你。”

“古柏卿，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算是把自己扔到地球最辛苦，最危險的地方，行善積德，你也不能彌補當年萬一，人已經死了，他活不過來了！”

“你不論怎麼折磨自己，他都回不來了！”

“言沐風，我的話，你是聽不懂嗎？”古柏卿手下又多用了幾分力道，得言沐風的子，重重的撞在后的車上，“你給我離開啟市，滾回W國，也不準再提起當年的事。”

言沐風看著古柏卿，沒有掙扎，他瞥了一眼碧落山莊的落地窗，還能看到里面的人談笑風生，他微微勾起角，“今晚，你沒事的吧。”

“你只是為自己的落荒而逃，找了一個得的借口，你邊圍繞的人越多，這些人越信任你，你就越是會想起當年，想起那個時候，你若是沒有把我帶進你的圈子，他或許就不會死。”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把自己塑造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樣，就是你害怕，怕面對別人的關心和好意！”

古柏卿的臉越發的難看，他的腦海之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言沐風說得對，那是他的夢魘，揮之不去……

他去國際援醫，努力救死扶傷，即便是連著做兩天的手不眠不休，他也想要給別人帶去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點生的希……

這些都是因為，他想要彌補，彌補曾經有個人，死在他懷里的憾和歉疚。

“百里芯兒真的很關系你，咳咳……，你緒里的一點點變化，都看得出來。”言沐風繼續說道，“你看到了嗎？”

“剛剛看著我把你帶走，有多著急？”

“只是……，若是知道，你就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完，會作何想？”

“你威脅我？”古柏卿輕哼，手下越發用力，“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那個古柏卿嗎？”

“你……，咳咳……”言沐風笑出聲來，“你是！”

“古柏卿就是古柏卿，不論時間怎麼流逝，不論你把自己偽裝得多麼無懈可擊，你都還是那個古柏卿啊！”

“要不然，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

古柏卿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狠厲，他眼見著言沐風的臉，越來越難看……

過了好一會，古柏卿才松了手，“言沐風，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里，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答應百里穆，和芯兒訂婚，我也不想知道你一再激怒我，一再提起過去有什麼用意，但……”

“你若是心里還對當年的那件事，有一點點愧疚的話，就不要再去傷害任何人！”

“所以呢，我應該像你一樣嗎？”言沐風重重的咳了幾聲，整個人的都彎曲下來，他用手撐著膝蓋，“像你一樣，用余生去懺悔嗎？用生命去冒險嗎？”

“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希你如此嗎？”

“你應該還記得吧，他臨時之前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什麼？”

古柏卿心頭一，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怎麼會忘記呢，就是因為記得啊，所以才更不能原諒自己，那是一天鮮活的生命，如果不是因為他，他本可以肆意瀟灑的活著……

待古柏卿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眸之中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理順了自己有些凌的外套，轉就走！

“喂！”言沐風喚住了古柏卿，他轉頭，他無力的笑道，“你剛才差點掐死我，你就不應該送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古柏卿面不改，“我就是醫生，很清楚那點力道，頂多留下一道紅痕，你死不了！”

“是嗎？可是我覺得很不舒服！”言沐風的臉不太好，“看在我們之前不錯的份上，送我去你醫院吧。”

“你……，真的懂什麼是不舒服嗎？”古柏卿意有所指，說完就轉離開了。

言沐風背靠著車子，眼見著古柏卿無的驅車離開，他手上自己的口，劇烈的咳了幾聲，更是無力的落……

過了好一會，言沐風才著氣，緩過來，他角勾起了自嘲的笑意，“是啊，我這樣的人，怎麼會知道，什麼是不舒服呢？”

“只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呀！”

……

夜里，百里芯兒哄睡了小宸之后，就躡手躡腳的回到了主臥室，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人還沒有躺下，就被黎墨言抱了一個滿懷，他微微翻，就變了他上下的曖昧姿勢……

“我記得你可是答應了兒子，今天陪他睡，怎麼回來了？舍不得我？”黎墨言俯在耳邊輕聲的說著，不時還在的角，落下幾個不輕不重的吻。

他目所及之，都是這兩天荒唐留下的痕跡，青青紫紫，看得他嚨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