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一切都是席元青做的，為了這些，他也不知道弄了多久。

席元青明顯聽到了響，卻沒有抬眸，一雙手始終握著云念被燒焦了，已經分不出五指的手，“我還以為，你會來得更快一點。”

黎墨言走進了停尸間，腳步是眼可見的沉重，安初夏依然是一男裝，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停在了門外，相信這個時候，不論是已經去世的云念還是席元青，都不會希看到Baron。

“二哥！”黎墨言的聲音像是被了什麼一樣的低沉沙啞，他的手搭在椅的把手上，“我送你回醫院吧。”

席元青的臉和手臂都能看到劃傷的痕跡，上還不知道會有多傷，哪怕知道席元青沒傷及臟，黎墨言也免不了擔心。

席元青搖了搖頭，才看向了黎墨言……

黎墨言上的服沒有來得及換，襯衫扣子掉了兩顆，袖口也是松散著的，雖然有西裝外套在，也遮擋不住他口的紫紅痕跡和角沒有結疤的細小傷口。

席元青的目掃過那些男人都懂的痕跡，又看了一眼門口，“我記得你說過，非安初夏不可的？”

黎墨言什麼格，席元青很清楚，只要他不愿意，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近他的，更沒可能留下這些曖昧的痕跡。

黎墨言沒有開口，他尊重安初夏，在沒有曝Baron份的時候，他不會主提起。

席元青也沒有在追問……

“墨言，我們好久都沒有好好聊過了，這里不錯，夠安靜，我們好好說說話吧！”席元青將目放回到云念的上。

黎墨言點頭……

“你有本事。”席元青開口，“對于啟市的開發案更是早早就做了準備，不可能在面對兇殺案的時候，就束手無策。”

“現在的一切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所以，你在鶴鳴集團介的時候，頻頻示弱，甚至愿意配合云念的思路，都是因為你懷疑我。”席元青聲音極為平穩，讓人聽不出任何的起伏，“對嗎？”

黎墨言沒有說話，更沒有解釋，那就是默認了。

門口的安初夏微微一怔，他居然想到了席元青？

席元青輕笑一聲，“好的，你有商人特有的敏銳，好的。”

席元青沒有開口做任何的解釋，停尸間里瞬間就陷了死寂，站在門口的安初夏都覺到了陣陣冷意，不由的抱了自己的手臂。

“墨言，你是不是覺得，云念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過了許久，席元青才繼續開口。

他不等黎墨言的回答，就繼續說道，“其實，變這個樣子，我們都要負責任的。”

黎墨言皺眉……

“不懂？”席元青挑眉笑著，“是啊，你的確是不會懂，因為你從來沒有把目放在上，又怎麼會知道為你付出了多，又因為得到了什麼代價。”

“二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黎墨言實在不愿意再提起云念，“云念……，的后事，我會好好安排，你有什麼要求，我也一定會做到，好嗎？”

席元青搖頭，“有些話，我要替說完，我不希帶著任何憾離開，所以我在這里等你。”

黎墨言沒有再說話，安初夏的心里一沉，有預席元青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于黎墨言來說不會是什麼好事。

現在很想沖進去，把黎墨言帶走，但是不能，也帶不走。

“就從十年前開始說起吧！”席元青自顧自的說著，“云念對你的執念很深，覺得如果為你的人，以你的格，就算不夠喜歡，也絕對不會拋棄，所以準備了兩杯酒！”

兩杯酒？

黎墨言和安初夏皆是一怔！

“沒錯，就是兩杯。”席元青很肯定的說著，“因為當時也是個孩子，也會害怕，所以也給自己準備了一杯。”

安初夏知道云念瘋，卻不知道竟然瘋到了這種程度……

“那天酒吧有些混，準備好的酒，其中一杯被拿錯，曹勇兒誤喝了，造了慘案，但自己卻喝下了另外一杯！”

“你們都只想到了曹勇兒的悲哀，你們想過云念嗎？想過同樣喝下那杯酒的云念，面對的是什麼嗎？”

黎墨言冷漠的眸子微……

席元青用袖輕輕的著云念的手，“我趕到的時候，房間里面一片凌，云念的服被撕了碎片，扔在地上，就好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被拋棄在沙發上，上的痕跡比起曹勇的兒來，只會多，不會。”

“墨言，你能想象我看到這些是什麼心嗎？”席元青的眸子微瞇起來，聲音也變得鋒利，安初夏都有些擔心，席元青會突然之間對黎墨言出手。

“抱歉，這些……，我真的不知道。”黎墨言握拳頭，安初夏眉頭皺，果然席元青的每一句話，都會為在黎墨言心口上的巨石。

“抱歉？這樣的話，你不需要說啊。”席元青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云念的悲哀，他的傻，還是黎墨言的不知，“因為從來沒有怪過你。”

“是我打掃了所有的證據，是我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曹勇的兒。”席元青用最平淡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事，“我只是想要保護！”

“后來，像是瘋了一樣的封閉自己，我也魔怔了，每天都會去找，強迫學習防，拉著重新回到人群。”

“哦，的游泳也是我教的。”

“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恢復了正常。”黎墨言確實記得有一段時間里，云念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連同二哥也不怎麼和他們幾兄弟在一起。

“其實那段時間，我覺得很開心，我并不在乎云念干不干凈，只要能在我邊，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但是不一樣，心心念念的只有你！”席元青放云念的手放好，調整了椅的角度，看向黎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