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然瞪著安初夏,他這不是沒想出來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腦子是了什麼風,兩次到姜糖的事都出手,他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他很清楚,他討厭那個人,不對,他是恨那個人,如果不是,母親也不會死,死有余辜。
但他對姜糖呢?
不應該也是厭惡的嗎?
像以前一樣,只要看到臉上的痛苦,他的心就會得到一些安。
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的救?
為什麼看到別人欺負,他就會不爽……
“是欠了我的,又不是欠了別人的,我討債喜歡親自手,不行嗎?”對,就是這樣。
“那你手啊,人不是躺在病床上呢嘛?”安初夏哼道,“你干嘛不那把刀直接捅兩下,干凈利落。”
“你當我傻啊,殺人犯法的。”姜修然的心一陣揪痛,這人真狠,雖說是玩笑,也不用說得這麼狠吧。
“你不傻,你蠢!”安初夏真是服了姜修然這的模樣,“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都是你的親人,而且也是唯一一個能與你同的人。”
“姜修然,那場大火,你不是唯一的害者,姜糖也是!你在折磨的同時,你就沒有想過,一個孩子要如何發泄嗎?”
“安初夏,你替人打抱不平的時候,也不見得聰明到哪里去。”姜修然點燃了一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害者?配嗎?如果和那個人不出現,就不會有那場大火,更不存在什麼害者。”
“更何況……”姜修然角滿是嘲諷的笑意,“有那個人在,我他媽的會缺什麼所謂的親人嗎?”
“他可是不得給我弄出幾個親人來呢。”
安初夏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姜董的荒唐真是讓人驚嘆,那個人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比安初夏還要小幾歲……
“所以……”姜修然的目對上安初夏,“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姜家的事,你摻和。”
“姜修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安初夏狐疑的瞇起了眼睛。
姜修然的雙眸深邃,卻什麼都沒有說,瀟灑的轉離去……
安初夏握著手機,一天了,都沒有收到黎墨言的微信,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他在干什麼?還沒有忙完嗎?還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事。
……
安初夏的病房是醫院里面最好的,之前黎墨言也住過的,當時還覺得這里的布置很好,很溫馨,但一個人待在這里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冷。
醫院的晚上安靜得不像話,就連外面偶有人走過,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安初夏剛要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就瞄到門外有一道黑的人影停了下來。
那人沒有,似乎是在確認房間號碼。
這病房是大哥特意安排的,附近都沒有其他人住,怎麼大半夜的會有人來?
安初夏心下一驚,突然響起昨天的紋男,那猥瑣的笑意明顯是有人給他下達了什麼命令,才會讓他明知道被包圍的況下,還堅持綁架,幕后主使該不會還有后招吧?
安初夏悄無聲息的下了床,走到門口,可過磨砂玻璃卻看不清外面的人到底是誰。
外面的人將手摁在了門把手上,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門,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安初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抓起一旁古柏卿命人送來的花瓶,高舉過頭頂……
門把手轉了!
“啊!”安初夏咬著牙用力的揮手中的花瓶,也顧不上自己上的那些傷了。
誰知道對方卻抓住了的手腕,心中一慌,用力的抬起膝蓋,向著對方最脆弱的地方攻擊過去。
來人卻看穿了的心思,手掌用力,就將人圈在了自己懷里,“了這麼重的傷,還不知道安分?”
“這是干什麼?謀殺親夫?”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拿走了手中的玻璃花瓶。
“黎墨言?”安初夏驚訝的看著來人,他的上穿著一件長款風,里面筆的西裝三件套已經有些褶皺,一的寒氣,明顯是剛剛回來的。
黎墨言的目掃過安初夏的全,制在腰間的手,也明顯覺到了厚重的紗布,他雙眸如侵冰霜。
“你要不要聽我解釋一下……”這表明顯是生氣了的,是誰這麼大,居然跟黎墨言告狀。
“解釋?”黎墨言的聲音低沉冷冽,他直接將人抱起,回到病床上,“你的解釋,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啊?這麼簡單暴嗎?
抓住了自己的服,嘻嘻笑著,“這是在醫院,雖然我們是合法夫妻,但……,是不是也不太好啊?”
“你剛回來,不如先坐下歇歇?”
“需要我手?”黎墨言的言語中滿是不容拒絕,毫沒有理會安初夏的科打諢。
安初夏一張小臉瞬間垮下來,“黎墨言,文明社會,不提倡罰的!”
“你要是再不,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是罰。”黎墨言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抑不住的怒意火苗明顯已經在到竄。
“哦!”安初夏的小手移到自己的前,磨蹭的扯著服上的帶子,一雙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直轉,明顯是還在想怎麼蒙混過關。
黎墨言額頭上青筋暴起,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掌就向了的領,病號服為了方便檢查,采用的就是易穿的綁帶設計,一用力服就自落了。
那原本白皙的上,滿是青紫痕跡,還有一些殘留著理的藥水,幾嚴重的還纏著紗布,幾乎沒有一完好。
安初夏覺到一陣涼意,反應過來,趕彎腰去撿服,誰知道又牽了傷口,痛得齜牙咧,人也整個摔下來,“哎呦喂……”
黎墨言長臂將人撈回來……
安初夏抱黎墨言的手臂,蜷著子,明顯能覺到黎墨言上那種即將發的怒意。
輕輕的晃了兩下,“那個,要不你還是打我兩下吧,別憋壞了。”
“吶,屁保準沒傷到,你打吧!”安初夏朝著黎墨言撅起了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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