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希接到書音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習慣的掛斷了電話。
一般這種時候,書音沒什麼要事都會懂事的不再打過來。但這次,剛掛斷,書音又撥了過來。大有一副“你不接電話就別想安生”的意思。
千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按下接聽鍵,去了落地窗邊,“喂?”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項鏈?”書音焦急的問,已經把病房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連床底下都讓江河、胡海翻過來看了一遍。
千希扶額,就為了一條項鏈奪命連環call,至于嗎?
“什麼項鏈?”
“就是一條普通的鉑金項鏈,吊墜是個類似戒指一樣的東西,上面鑲嵌著9顆巧的小鉆石。”
?
書音描述得很仔細,千希確定自己沒見到過,到醫院的時候書音已經換上無菌病號服從手室里出來了,上干干凈凈的,什麼首飾都沒有。
從書音的描述里來看,只是吊墜上有幾個碎鉆,并不怎麼值錢。
“很重要?”千希問。
“嗯!”書音的語氣讓千希重視起來,說道,“當天的禮服我讓人送去干洗了,取下來的首飾我給趙文了,我幫你問問。”
千希一個電話打給了趙文,問他有沒有看到書音描述的那條項鏈。
趙文知道參加活所佩戴的首飾一般都價值不菲,所以當醫生把東西給他的時候,他就帶回家用保險柜鎖起來了。這幾天他腦袋被霍梟開了瓢,正在家休息,立馬把保險柜里的東西翻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后才回:“只有頭飾和耳飾,沒看到項鏈。”
“你再仔細檢查一下。”
趙文干脆把首飾排一排,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千希把照片轉給書音,“這是當天從醫院帶回來的,你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項鏈。”
東西一目了然,書音沒看到燕辭送自己的那條項鏈。追問千希,“這些東西是從誰手里接過來的?”
“周教授院里的護士”,千希先讓助理安排了散會,才繼續說,“我幫你問問看。”
“我自己去。”書音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對胡海說,“你去幫我看看周教授在不在辦公室。”
胡海去找周教授的路上,順便通風報信,把書音丟了項鏈的事告訴了秋北。
秋北正在燕辭的病房外面,聽著談書墨和方倩茜吵架。
方倩茜問談書墨,“書音今天也不過來?”
談書墨回:“不是今天,看樣子明天也不會來。”
方倩茜問:“你說到底怎麼想的?”
談書墨聳聳肩:“鬼知道。”
“三爺為了差點命都沒了,我看前兩天守得這麼誠心,也不像不在意三爺樣子。要不我還是帶捆繩子去把人綁過來吧?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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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直發言,談書墨都選擇視而不見。
“綁過來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像蔣海一樣,把人迷暈了直接往老三的床上送。”
談書墨看著秋北一直在低頭玩手機,好奇地問了一句,“秋哥談了?”
人狠話不多的秋北狐疑的瞄了談書墨一眼,仿佛在問:你是來自哪個星球的憨批?
談書墨深深的到了自己慘遭嫌棄,解釋道:“一般只有陷的男人才會頻繁的看手機。”
秋北把聊天頁面送到談書墨面前,“書小姐項鏈丟了。”
談書墨看到秋北和胡海的聊天容,立刻給胡海發了一條語音過去,“要找的是不是一條鉑金項鏈,墜子上鑲著幾顆碎鉆?”
胡海大驚,“您怎麼知道的?”
“不用找了,東西我給老三了。”
談書墨去邊上給書音打了個電話,解釋:“那天你進搶救室之前手里一直拽著這條項鏈,護士取下來就順手給了我。這幾天實在太忙了,我就忘了還給你……”
“那能麻煩您給我送過來嗎?”
聽到項鏈還在,書音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下去,可惜還沒落到底,就聽到談書墨有些為難地說:“恐怕不行。”
“那我現在過去取,您人在哪兒?”
“我在阿辭這邊。”
書音沉默了一瞬。
談書墨繼續道:“主要是……項鏈也沒在我手里。”
“什麼意思?那在誰手里?”
書音約約的有了不好的預,談書墨坐實了的預,“在阿辭手里。”
“那是我的東西,您怎麼能隨隨便便……”書音氣得肋骨生疼。
談書墨連忙說道:“要不你現在過來取?正好阿辭睡著了。”
睡著了?
聽到這個消息,書音蠢蠢,“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書音趕到病房外,看到了談書墨,“確定睡著了?”
談書墨指著門上的玻璃窗,“睡著有一會兒了,項鏈就在他手上,你作輕點。”
燕辭是個很容易被驚醒的人,書音沒把握,拉著談書墨的袖子說:“要不還是你幫我取吧?”
看談書墨不太想進去,書音理直氣壯道:“誰讓你把我的東西給他呢?”
“那東西不是他送你的嗎?”
“送我的就是我的了。”
“是是是”,談書墨說不過,轉而道,“那我得幫你風吧,萬一一會兒阿辭的家里人過來了,你能應付?”
“說得好像他的家人是洪水猛一樣。”
書音怕再耽擱下去,人還沒進去燕辭就醒了,當機立斷,推開了病房門。
燕辭的臉比昨天看上去好了些許,雙目閉時,長長的睫分明。書音悄悄的走過去,看到了他繞在指尖的項鏈。小心翼翼地把項鏈往繞線的方向往回轉,眼看只剩一個墜子就要大功告時,墜子突然被人拽住……
燕辭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晦暗不明的目落到臉上,“人都不要了,還要個項鏈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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