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恰如天上月 第198頁

《恰如天上月》 第198頁

德明一頓,嬉笑道:“你生得這般麗,莫要總是將打殺掛在邊。”

韶音回手,“何軍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打進來,到時候就算是不想說打殺也不了。”

“我都要為這些事煩死了,你怎麼也說!”德明頓時面不快,埋怨掃興,轉眼又堆了笑,“今日故人重逢,我們不說這些讓人煩心的事可好”

“我聽說之前有人提議遷都,如今看是來不及了,可若是將人撤走,倒也就是一夜的功夫。”

“不行不行”,德明連連擺手,“你不懂,建康是什麼地方王氣升騰之地、天下富貴之鄉,豈是會稽能比的,絕不能白白送給何穆之!”

“這些比命還重要麼”

“不是還有你”德明咧笑開,“你可莫要哄我,我是絕不會將你放走的!”

“萬一我沒那麼重要,李勖不來呢以你的能耐,能抵擋何穆之幾時”

“……十七娘!你今日莫不是專門尋我掃興的”

德明有些生氣了。

韶音定定地看著他,良久之后又嘆了口氣輕聲道:“德明,你蠢得不徹底,壞得也不徹底,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做個富貴草包也就罷了,可惜造化弄人偏教你坐上了這個位子你知道麼,高位者是不能愚蠢的,愚蠢有罪。”

德明被罵得笑逐開,“我寧可聽你這般說話,滿京城還有哪家的郎敢這麼與我說話,只有你!你說我蠢,敢問比陛下如何——欸,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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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筠,上酒!”

韶音轉頭掩飾住發熱的眼,回過頭來笑道:“你從前向我討過數次的松花玉浮粱,今日盡可開懷暢飲了。”

德明驚喜異常,“來來來,換上琉璃盞,今日與十七娘不醉不休!”幾盞下去,目迷離。

“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德明大起舌頭,出一貫的憨厚草包模樣“酒后,我再喝,怕是、怕是要把持不住!你從前打我的耳,我現在還疼著,不敢了、不敢了!”

韶音已翩然起,走到燈火之下,“喝吧,一盞酒,一支舞,為君作餞。”

德明嘻嘻地笑起來,瞇眼貪看一雙水晶亮的眸,“莫急著趕我走,石榴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便舍命陪君子!”

這是一個有月輝清映的雪夜。

月下有起舞的人地上有繚的影,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

只要君流眄,君傾國自傾。

李勖披著一雪氣一步步朝著月下的舞姬而去。

一曲終了,那舞姬已雪花一般自旋到懷抱里,怯怯一聲“將軍”,橫波含,垂眼帶

姿高挑,遠看確有幾分像是韶音。

謝家該在三日將人送回今日已是第二日的深夜,仍然沒有一點消息。

怒氣騰地躥上心頭,李勖強自抑著火氣沉聲問:“誰教你來的”

舞姬早就料到有此一問,已經提前想好了回答,聲道:“今夜月甚好,將軍何必掃興,不若珍重佳時,與妾共度良宵。”大著膽子要再上來,一把刀已經抵在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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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勖沉著臉又問了一遍,“誰教你來的!”

“回都督,是……劉校尉,劉贊。”

舞姬嚇得花容失,盯著前雪亮的刀尖一不敢

“劉贊!”

李勖一聲怒喝,不遠的劉贊連滾帶爬過來,眼見著他面若黑云、蘊帶怒雷,心里頓時慌得不行,還沒說話已發了。

“今夜是你值營”

“……是。”

“值營的規矩你還記得”

“……記得,屬下只是看您這些天都宿在營中,夙夜繁忙憂甚,人似乎清減了不,想著您旁也應該有個人伺候,就、就自作主張,找來個郎為您分憂。屬下一時糊涂,還請都督恕罪!”

“你似乎很會揣上意。”李勖看著他,將環首刀回刀鞘,“那你再來猜一猜,待會我會如何置你。”

劉贊慌得撲通跪在地上,一瞬間分不清是拔刀之聲還是收刀之聲,牙關已格格作響,哆嗦道:“屬下、值營犯,該領、三十軍。”

“你猜錯了。”李勖淡淡地為他揭曉謎底,“夜值懈怠,擾軍心,當斬。”

“啊!”劉贊驚得一屁委在雪地上,回過神來連連磕頭求饒,“都督饒命啊!”

盧鋒、褚恭等人早得報信,紛紛趕到這

祖坤為劉贊求,“主公向來下寬仁,兵如子劉校尉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請主公三思!”

“他罪該萬死,你亦有管教不嚴之責,自去領三十軍!刑何在還不執行軍法,等著軍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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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勖語氣不容爭辯,顯是已經怒極,眾將眼睜睜地看著劉贊被刑拖走,雪地里劃出一道腥臊的黃線,紛紛轉過頭去,誰都不敢再為他求

“你們給我記住”,李勖目嚴厲地一一掃過他們,“夫人永遠都是夫人!”看向祖坤,“再有一次,我連你一道斬了!”

祖坤一震,“末將不敢!”

“報!”一個斥候小跑著過到近前,跪呈一札,“建康來信!”

“可是謝府”

“不是,是西錄府!”

李勖打開信札,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來信。

他翻上馬的功夫,余下人已將信件傳閱一遍,見他控著轡頭往轅門而去,急急追趕上來,圍在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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