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一頓,嬉笑道:“你生得這般麗,莫要總是將打殺掛在邊。”
韶音回手,“何軍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打進來,到時候就算是不想說打殺也不了。”
“我都要為這些事煩死了,你怎麼也說!”德明頓時面不快,埋怨掃興,轉眼又堆了笑,“今日故人重逢,我們不說這些讓人煩心的事可好”
“我聽說之前有人提議遷都,如今看是來不及了,可若是將人撤走,倒也就是一夜的功夫。”
“不行不行”,德明連連擺手,“你不懂,建康是什麼地方王氣升騰之地、天下富貴之鄉,豈是會稽能比的,絕不能白白送給何穆之!”
“這些比命還重要麼”
“不是還有你”德明咧笑開,“你可莫要哄我,我是絕不會將你放走的!”
“萬一我沒那麼重要,李勖不來呢以你的能耐,能抵擋何穆之幾時”
“……十七娘!你今日莫不是專門尋我掃興的”
德明有些生氣了。
韶音定定地看著他,良久之后又嘆了口氣輕聲道:“德明,你蠢得不徹底,壞得也不徹底,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做個富貴草包也就罷了,可惜造化弄人偏教你坐上了這個位子你知道麼,高位者是不能愚蠢的,愚蠢有罪。”
德明被罵得笑逐開,“我寧可聽你這般說話,滿京城還有哪家的郎敢這麼與我說話,只有你!你說我蠢,敢問比陛下如何——欸,你怎麼了”
“阿筠,上酒!”
韶音轉頭掩飾住發熱的眼,回過頭來笑道:“你從前向我討過數次的松花玉浮粱,今日盡可開懷暢飲了。”
德明驚喜異常,“來來來,換上琉璃盞,今日與十七娘不醉不休!”幾盞下去,目迷離。
“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德明大起舌頭,出一貫的憨厚草包模樣“酒后,我再喝,怕是、怕是要把持不住!你從前打我的耳,我現在還疼著,不敢了、不敢了!”
韶音已翩然起,走到燈火之下,“喝吧,一盞酒,一支舞,為君作餞。”
德明嘻嘻地笑起來,瞇眼貪看一雙水晶亮的眸,“莫急著趕我走,石榴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便舍命陪君子!”
這是一個有月輝清映的雪夜。
月下有起舞的人地上有繚的影,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
只要君流眄,君傾國自傾。
李勖披著一雪氣一步步朝著月下的舞姬而去。
一曲終了,那舞姬已雪花一般自旋到懷抱里,怯怯一聲“將軍”,橫波含,垂眼帶。
姿高挑,遠看確有幾分像是韶音。
謝家該在三日將人送回今日已是第二日的深夜,仍然沒有一點消息。
一怒氣騰地躥上心頭,李勖強自抑著火氣沉聲問:“誰教你來的”
舞姬早就料到有此一問,已經提前想好了回答,聲道:“今夜月甚好,將軍何必掃興,不若珍重佳時,與妾共度良宵。”大著膽子要再上來,一把刀已經抵在了口。
李勖沉著臉又問了一遍,“誰教你來的!”
“回都督,是……劉校尉,劉贊。”
舞姬嚇得花容失,盯著前雪亮的刀尖一不敢
“劉贊!”
李勖一聲怒喝,不遠的劉贊連滾帶爬過來,眼見著他面若黑云、蘊帶怒雷,心里頓時慌得不行,還沒說話已發了。
“今夜是你值營”
“……是。”
“值營的規矩你還記得”
“……記得,屬下只是看您這些天都宿在營中,夙夜繁忙憂甚,人似乎清減了不,想著您旁也應該有個人伺候,就、就自作主張,找來個郎為您分憂。屬下一時糊涂,還請都督恕罪!”
“你似乎很會揣上意。”李勖看著他,將環首刀回刀鞘,“那你再來猜一猜,待會我會如何置你。”
劉贊慌得撲通跪在地上,一瞬間分不清是拔刀之聲還是收刀之聲,牙關已格格作響,哆嗦道:“屬下、值營犯,該領、三十軍。”
“你猜錯了。”李勖淡淡地為他揭曉謎底,“夜值懈怠,擾軍心,當斬。”
“啊!”劉贊驚得一屁委在雪地上,回過神來連連磕頭求饒,“都督饒命啊!”
盧鋒、褚恭等人早得報信,紛紛趕到這。
祖坤為劉贊求,“主公向來下寬仁,兵如子劉校尉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請主公三思!”
“他罪該萬死,你亦有管教不嚴之責,自去領三十軍!刑何在還不執行軍法,等著軍法置”
李勖語氣不容爭辯,顯是已經怒極,眾將眼睜睜地看著劉贊被刑拖走,雪地里劃出一道腥臊的黃線,紛紛轉過頭去,誰都不敢再為他求。
“你們給我記住”,李勖目嚴厲地一一掃過他們,“夫人永遠都是夫人!”看向祖坤,“再有一次,我連你一道斬了!”
祖坤一震,“末將不敢!”
“報!”一個斥候小跑著過到近前,跪呈一札,“建康來信!”
“可是謝府”
“不是,是西錄府!”
李勖打開信札,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來信。
他翻上馬的功夫,余下人已將信件傳閱一遍,見他控著轡頭往轅門而去,急急追趕上來,圍在馬前。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早當家的本地女的故事 崔氏玉華,她是尊貴的崔氏女,也是低賤的胡漢雜種,決絕的親娘從小苛求,讓她早熟懂事,格外機敏,欺壓利用都無所懼,娘讓我好好的活著,我便要好好的活著......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
謝令窈與江時祁十年結發夫妻,從相敬如賓到相看兩厭只用了三年,剩下七年只剩下無盡的冷漠與無視。在經歷了丈夫的背叛、兒子的疏離、婆母的苛待、忠仆的死亡后,她心如死灰,任由一汪池水帶走了自己的性命。 不想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十七歲還未來得及嫁給江時祁的那年,既然上天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定要選擇一條不一樣的路,不去與江時祁做兩世的怨偶! 可重來一次,她發現有好些事與她記憶中的仿佛不一樣,她以為厭她怨她的男人似乎愛她入骨。 PS:前世不長嘴的兩人,今生渾身都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