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恰如天上月 第188頁

《恰如天上月》 第188頁

“你才多大年歲,見過幾個人,經過多事,與他相才多久,就敢在為父面前口口聲聲說你了解他。”

謝太傅自負善于相人,大半輩子以來,看人從未走眼,可饒是如此,這回也差點就被李勖瞞了過去,足見那年輕人心思之深。

這樣的人,又豈是一個涉世未深且一往深的兒家能看的!

謝太傅打心底里發出一聲苦笑慨道:“若非證據確鑿,我也不敢相信,他的野心竟已膨脹至此!——謝五,你進來!告訴十七娘,你在府庫后的倉屋中發現了誰!”

“回稟太傅、十七娘,小人在倉屋里看見了荊州使者。”

“不可能!荊州使者早就被梟首示眾了!”

韶音的反駁聲在黎明來臨前的山野里顯得格外高,車廂里聽著十分刺耳,連自己也被吵得皺了眉頭。

可是謝五平靜而低緩的聲音到底還是將的聲嘶力竭蓋了過去。

“十七娘容稟,小人已經探聽分明,掛在轅門上的尸首只不過是個幌子,真實份其實是個死囚,只是被人特地換上了荊州的號服而已。而真正的荊州使者吳佾仍好端端地待在會稽,小人親眼所見,那倉房門口把守之人生了張紫黑臉膛,說話有些口吃,旁邊的卒子都稱他為褚將軍……”

謝五的話一字不落地傳耳中,先前那句斬釘截鐵的“不可能”被車壁攔住,化了無休無止的回音,在車廂里狼狽竄。

就在三日前,問他為何不見來使,他當時正專心致志地修理馬掌,聞言便笑著回答說:“我若是見了,不待小郎君起疑心,恐怕岳父大人就頭一個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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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以為真,還埋怨他想的太多。

原來是想的太

記憶中男子悉的嗓音與謝五篤定的回稟織在一,連同自己發出的尖銳回音,一起在耳畔混嗡鳴。

韶音到一陣眩暈。

……

雪將黎明前的世界下得婆娑,十來個鎧甲侍衛簇擁著一個眉眼深沉的玄袍男子行走在晦暗的天里,淡藍的新雪上印下一行行腳印,圍著會稽府庫繞了一圈,至倉屋外停住。

“見、見過將軍!”

褚恭行了禮,打開上鎖的房門待人步其中,又在外面將門重新關好繼續警覺地把守在門旁。

荊州使者一到會稽就被關押起來,至今已有三天。

副使終日忐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正使吳佾卻泰然之他心里想的明白,李勖非多疑決之人,關押不見絕非是因為舉棋不定,恐怕還是為了掩人耳目。

李勖這會兒親自來見,已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吳佾一骨碌從草榻上爬起來,朝著來人深施一禮,之后才細細打量起來,笑道:“傳言果然不虛,李將軍氣度不凡,令人心折。”

李勖淡笑道:“匪未平,無暇他顧,招待上使不周,還海涵。”

吳佾連道不敢,一來一往之間心思已然大定,因便斟酌著道出來意。

“凡人之衰必有癥候,世之窮末亦有征兆。佞當道其一,殘害忠良其二,賞罰不公其三。如今會稽王父子弄權,得故南郡公何威郁郁而終,李將軍雖有平匪鋤之功卻遲遲不得封賞,可見晉室三兆俱全,已病膏肓,氣數將盡矣!方今天下分裂,神合該為有能者得之我主何穆之仁義而有雄才,深孚人,實為天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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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佾邊說邊觀察李勖的反應,見他面平靜,便繼續道:“然,九鼎神何其重也!天命之王必也得宰輔襄佐、英雄影隨,如此方能就大業。我主久慕將軍之威名,愿與將軍攜手事,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不待李勖答話,隨他一道進來的銀袍小將搶先道:“你啰哩嗦這麼一大堆,到底什麼意思,明白回話!”

“這個……”吳佾頓時一噎,目驚疑不定地在這小將和李勖面上來回打量,“我們主公的意思是,希李將軍能夠棄暗投明,與荊州聯手合攻建康。”

“你家主公想的倒!”

那小將生得短小悍,瞪人時須得翻著眼睛,他此刻便是翻著白眼,恬不知恥地問:“我們將軍若真如此,可有什麼好麼”

“呂不韋傾家產也要扶持異人,可知從龍之功有多重!那好自然是數不勝數啊!”吳佾呵呵一笑面上難免出一輕視之意,打量李勖道:“李將軍應當明白。”

“什麼一人兩人,小爺聽不懂!小爺只知道,想要空手套白狼可不行!”

那小將甚是無禮,顯是得了李勖的授意。

“……我們主公說了,事之后當拜將軍為太尉,封侯賜爵,食邑兩千戶。”

銀袍小將聽了這話便拿眼瞅李勖,見他仍不做聲,便又繼續追問:“那事前呢”

“小人這次前來,已為將軍備了百兩黃金和十位人。”吳佾將后槽牙咬得發酸。

“才百兩”小將陡然提高了調門嚇了吳佾一跳。

了一把汗,吳佾覷著李勖道:“如今戰事張,我主雖有心奉上千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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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好!千金才像話嘛!”那小將立即截過話頭,轉眼間已眉開眼笑

吳佾啞然失聲。

李勖的像是才學會說話,這時才沖著那小將低斥了一聲“不得無禮”,之后淡笑道:“多謝厚賜。”

吳佾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時間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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