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恰如天上月 第173頁

《恰如天上月》 第173頁

琢磨了一會,終于還是試探地推了推門。

到門沒有上栓,略微遲疑了下,半晌才將門輕輕推開探頭進來,左右看了看,之后才小心地將門栓好。

借著微微雪,李勖看見著脖子,吐了吐舌頭。

李勖屏息隨在后,看著躡起手腳,貓著腰,像一只小蟊賊一般,徑自往床榻的方向尋去。

韶音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了自己心跳的節拍上:李勖這會兒應該已經睡了,待會兒睜眼見了,定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要借著托夢之機好好審一審他,問問他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有沒有招蜂引蝶,一日里有幾個時辰是“思卿如狂”的。

離床榻愈近,韶音的角愈翹,終于來到帳前,面上的笑容已經如同一大大的滿月。

一手輕帳幔,另一只手無聲無息地探過去——韶音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眼睛睜大了:榻上空空,并無睡之人!

咦,人呢該不會是走錯了吧

念頭剛起,一雙銅鐵似的臂膀忽地從后合圍上來,地摟住了的腰。

“啊!”

韶音頓時嚇得驚了一聲,下意識地拼命掙扎。

抓,咬,踢,打,撓,十八般武藝齊齊用上,那人卻如同生了鋼筋鐵骨般不知疼,上的力氣猶有千鈞之重,只用一臂就將抱離了地,另一只則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兩只舞的手。

韶音沒有毫還手之力,只驚了一聲的功夫,人已經被他牢牢地在了榻上。

這人肩寬長,材高大,整個人欺而上,將纖細的子裹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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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堅實的的后背,又用鼻梁撥開散落的長發,湊過來,一口含住了底下小巧圓潤的洱垂。

韶音口嬰口寧一聲,只覺渾麻,鼻尖縈繞起一悉的、混合著皂角清香的氣息,子頓時了下去。

這氣息又熱又燥,打著圈,嘬裹著皮,自洱垂移至肩頭,又沿著頸一路尋到了

他從未這般放縱地吻過,口允著,咂著,像是一條壯的蛟龍,兇猛而親無間地纏繞著獵,將吞未吞,

韶音很快便被他翻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用手去索,覺到他的臉很燙,額上出了汗,太兩側的筋一跳一跳,下頦上的胡茬生得老長。

“賊子!”韶音揪他的胡茬,“快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你若敢我,我郎君饒不了你!”

他低低地笑出聲來,“郎深夜來訪,你郎君可知道麼”埋下頭去,用牙齒去解腰間的如意結。

“他若是知道了”,韶音一把抱住他的頭,“他若是知道了,你這賊子豈不是沒有機會了——嗯!”

他解開了如意結,隔著繡了桃實的裲,在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惹得韶音忍不住出聲來。

這聲音像是進攻的號令一般鼓舞了他,令他的戰格外地孟浪起來。中軍大帳前高高豎起元帥牙旗,他不急著直搗黃龍,反倒率部且且逗,一路南下。

“你別——”

韶音得要哭出來,拉著他不讓。

“阿紈,你怎麼來了”他抬起頭,的臉龐,嗓音低啞,附在耳畔低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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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韶音忽然委屈的不行,出口的話帶了濃重的鼻音。

“我也想你”,他湊到上親了一口,又低低道:“阿紈,我想你想的要命!別,讓郎君好好親親你”

……

李勖如今以四品武將之都督會稽五郡,王微之卻仍占著太守之位,名正言順地居住在太守府邸。

李勖本不喜奢華,也不愿在這等小事上與他相爭,他既不愿相讓,李勖索便搬來了驛舎居住,這方三進小院如今就了臨時的都督府。

第一進開府為衙署,第三進辟出一半作庫房,另一半留給奴仆吏員居住。

臥房設在第二進,韶音來時特地屏退了守衛,此刻院中空無一人。

這里陳設簡樸,沒有山石亭臺遮擋,幾株花木一覽無余。

候到了,階前那株臘梅守著花信,在夜里悄悄地吐了蕊。有心人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每一花蕊上都頂著個圓圓的柱頭,像一顆顆的驪珠,看起來異常

噙香,凌寒試妝,雪中臘梅確是人間勝景。

但見寒風分花拂柳,將雀舌款款送,鳥雀唧唧作聲,雪花撲簌簌地澆淋其上,逗得花蕊懺懺不已,可憐可

及至天明,朝初生,冰雪漸漸消融,花苞再也包裹不住,晶瑩的雪便順著隙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階前空地一時間春意盎然好得不似隆冬臘月。

天氣的確有了回暖的跡象。

一夜之間,房前那片竹林里似乎冒出了許多新筍,屋后的垂柳似乎也生出了黃的新葉,奈何北風太急,正是風柳葉不勝擺,春臨錦籜不停——怪不得昨夜鬧出那麼大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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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里,一對年輕人相互依偎著,睡的正香。

昨夜數度云雨,一整個晚上睡睡醒醒,歇歇作作。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戰年月的別后重逢,他們都有無數的話要與對方說,都是怎麼親都不覺饜足。

兩個人在隆冬臘月黑咕隆咚的驛館里放縱得過頭,幾乎忘了姓甚名誰,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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